“月如,你侍奉公主多久了?”
“奴婢十岁入宫,一直在公主身边至今有十年了。”
“那你就是二十岁咯。”
“是的。大人。”
“你是国舅的庶出女儿?公主是你的表姐还是表妹?”
“公主比奴婢小三个月,奴婢卑贱之人,如何敢和公主称姐妹。”
月如神色谦卑,回答的很是谨慎。
听到这里朝鲜王子重重哼了一声道“顾提刑,你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有什么用?”
“我想单独和这位月如姑娘说说话。”
“不行。”王子当即阻止道。
“王子为何不许?这可是审问的重要程序?还是王子担心什么?”郁世钊用盖碗划着茶叶,慢悠悠地说道。
“我能担心什么?”王子盯着月如,脸色明显暗沉下来。
朴将军嚷道:“你们大顺的人真是啰嗦,要我说昨晚在驿馆内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一顿鞭子抽下去我不信没人招。”
“这位将军,那就请你从自己开始吧。昨晚你也是在驿馆的。”许嫣在一边轻笑。
“可是,可是我昨晚喝多了,还是那个小白脸副使扶我回房的。”
听他这么说芳生,许嫣瞪他一眼,那朴将军也觉得自己说话不中听,不好意思地抓挠一下后脑勺说:“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
郁世钊首先走出去,其他人跟着也出去了,莲生注意到,离开房间时有朴将军看了月如一眼,眼光中充满了关切,月如则是垂着头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月如,你生育过吗?对不对?”
听到这话,月如猛地抬起头:‘大人……我……”
“我认识个人,能根据人的骨骼复原相貌,他在人体骨骼上颇有研究。他断定出你不是真正的公主,同时和珍姬公主还有点血缘关系,还有就是……你曾经生育过。”
月如捂住脸:“天啊,还有这样的神人……”
她抬起头。看着莲生,眼中满满的都是痛苦:“是,奴婢曾经有一个孩子,是我国陛下的,奴婢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当时陛下喝多了。娘娘知道后大发雷霆,污蔑奴婢的娘偷盗宫中物品将她关在水牢,奴婢的娘不堪受辱,自杀了。”
“那个孩子呢?”
“那个孩子被娘娘送走了,奴婢并不知道他的下落。陛下只是一时酒醉,过后就将奴婢忘在一边,倒是公主,一直用这件事伤奴婢的心。”
“王后母女,对你还是亏欠很多啊。”
“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虽然奴婢不是情愿的。可奴婢不会做出谋害公主之事。”
月如急忙辩白。
“这样啊。”莲生拍拍她的肩。低声安慰:“不要哭了,事情都过去了。你若不想回去,我可以通过英王殿下将你留在我们大顺,你看这样可好。”
“真的?”月如眼中亮光一闪。
“嗯,我这就写个纸条,你出去交给英王殿下,就可以留在大顺了。”
莲生说着摊开笔墨开始写字。
她的毛笔字写的非常差,月如站在一边,看到她握笔姿势,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
莲生写完一行字。小心地吹着墨迹,抬头一看却见月如脸色苍白神情凄慌。
“你怎么了?”莲生问:“可是病了,脸色这么难看。”说着她伸手要去摸月如的额头。
“没……没什么。”月如猛地往后一退,望着莲生。像只炸毛的猫,浑身绷紧,充满了戒备。
“你是害怕这行字?”
莲生一扬手里的纸张,轻松地念道:“月如是凶手,见字立诛。你是看到这还几个字害怕了。”
“奴婢,没有。”月如被道破了心事。瞬间背部挺直,不再是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
“你是识字的,刚才却说自己不识字,你明明知道公主赐给你的丽颜膏里面有什么东西,你是故意给她用的,对不对?”
莲生放下那张纸,一步步逼近月如。
“不是,不是!不是!”月如慌乱地摇头,接连否认。
“你恨公主,你早上站在公主房门外不见一点悲伤,倒是如释重负,你希望公主死,盼着她死,对不对!”
莲生一步步紧逼,月如一步步后退,最后整个人都贴在门上,捂着耳朵依然在喊道:“不是,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害死她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她的死和我无关。”
莲生目的达到,忽然伸手抓住月如的胳膊,用力一扭,月如一声尖叫,门哐的被人从外面踹开,大步进来的正是那个高大威猛的朴将军。他看着莲生,虎目圆瞪“大人你让我们出去,就是为了欺负一个弱女子吗?”随后冲进来的崔翰林一个拉住他握刀的手,芳生则挡在他和莲生中间。
莲生放开月如,低声对她说:“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叫上一声而已。”
月如惊魂未定含泪看着朴将军,而后者则是一脸关切:“她怎么你了?打你了吗?”
“不错,我已经确定月如是杀害公主的凶手,奴婢杀害主子,按照我朝律法是要凌迟处死的。”
莲生正色指着月如:“柳知府,可以拿人了。”
知府没想到这么快就审问明白,刚要转身,却被郁世钊一把拉住,郁世钊低声说:“别急,听她把话说完。”
郁世钊已经非常了解莲生,她能忽然说出这番话,恐怕这不过是个引蛇出洞的计划而已。
“不知贵国可有凌迟之刑?”
“我国燕山大君当年曾经使用过寸斩,炮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