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拎着食盒回到家。
“姐,你买了菜回来啊。”
芳生迎上来,悄悄说道:“殿下来了。”
郁世钊?莲生到没什么惊奇,王恒忽然被提督府带走,郁世钊这么快忽然来找自己,那说明王恒真的和齐夫人被害一事怕是有什么牵扯。
她将食盒放下,把里面的菜一样样拿出来。
郁世钊没话找话:“这大晚上,怎么买这么多菜,吃多了怕不能克化,要积食的。”
“要回家了被拎起查现场,到现在饭还没吃呢,我又不是你们那些风吹吹就倒的娇滴滴的小姐们,芳生,五哥,你们吃了没,冷南呢?”
郁世钊听到冷南,忍不住眉毛跳舞:“哈,他出去租房子了,总不能将小老婆也放在这由你照顾啊。”
“所以你……”莲生似笑非笑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郁世钊耸耸肩:“这菜不错,就是这道菜,醋味有点大。”
莲生瞪她一眼,自己坐下开始吃饭。
“姐,我和五哥吃过了,哦,殿下您吃了没?你们慢慢吃,慢慢谈。”芳生拉着夜生一溜烟回屋了。
莲生吃饭,郁世钊坐在对面看。
莲生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有这样看人家大姑娘吃饭的吗?这样看你叫我怎么张嘴呀。”
郁世钊蒙上眼睛:“这样行不行?你这对着死亡一小时被肢解的鱼都能吃饭,这么对着我反倒吃不下去了,莫非我秀色可餐。”
“的确是看到你就饱了,不过不是秀色可餐,而是食不下咽。”
莲生索性侧过身去吃饭,郁世钊不再打扰她,站起身走到井边,默默地往下看。
莲生吃完饭,将碗筷收拾起来问:“说吧,是不是王恒的事?”
“你也知道王恒出事了?”
“刚才在大街上看到他被提督府的人带走了。看情形还是挺严重的事情,莫非……”莲生停了一下,观察着郁世钊脸上的表情,她对郁世钊还是比较熟悉。此刻见他脸上更多是愤怒的表情,莲生微微松口气,目前看来齐夫人遇害应该和郁世钊无关。
“莫非是因齐夫人被害一事?”
“正是,王恒今日下午被人看到在那条路出现过。”
“他去那儿做什么?”
郁世钊摇摇头:“他拒绝说,我一天都在顺义大营练兵。刚赶回来,并没见到王恒,听人说他一直不交代去那里做什么,对他最不利的是,有人证明,今日上午齐夫人在宫里和娘娘发生了龌龊。”
“娘娘?和贵妃娘娘?她们之间能有什么冲突?”凭莲生上辈子看宫斗剧的经验,这嫔妃家人要真这么弱智,才进宫就和一个在宫里生活一辈子,还有成年儿子的贵妃示威,那真是脑子进水了。
“她骂娘娘年纪老之类。这也是宫中锦衣卫传来的消息。具体我还没有去找娘娘核实,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错。”
“那可真是……这家人脑子里都是水和面粉吗?晃一晃就一塌糊涂?”
莲生叹为观止,齐家人怎么想的?
“这个形容很奇妙。”郁世钊连连点头:“齐夫人和娘娘有冲突,宫中很多人知道,随即齐夫人就在出宫回家的路上遇害,而王恒又不说自己出现在那里是为什么……”他重重叹口气:“这件事,不简单啊。”
“王恒去哪里到底是做什么呢?”
莲生也百思不得其解。
王恒这个人,是个好青年,他早年苦过,对老百姓有一定的同情心。也没有官架子,偶尔傲娇一下,大部分时间都是个秉公守法认真负责的大顺朝好青年,怎么这么大的事他能拒不交代自己当时去那附近干嘛呢?
莲生和郁世钊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忽然莲生一拍桌子:“你们回来这么久了,许嫣一直没出现,这不奇怪吗?”
“是奇怪,这丫头过去疯得紧,这次也许被家人禁足了。”
“在这个时代一个大家闺秀的名节是不是最重要的?”
郁世钊已经见识过莲生总蹦出的那些奇怪词汇,自动过滤时代这个词儿。点头说:“不错,许嫣可以跟着你四处跑,因为你是她师傅,她跟着你学习,但是她要是跟着个男子出去,那就是要被人诟病。”
“如果和一个男子私会呢?”
“你的意思,王恒去那是见许嫣!”
“对,许嫣这么久都不出现,一定是被家人软禁,她之前跟着我四处跑,许家人并没有说什么,怎么这次就被家人禁足,原因只有一个。”
说到这里,莲生眼睛亮晶晶的,满脸都是自信,郁世钊一直迷恋这样自信独立的莲生,看着她那张意气风发的小脸,忍不住露出赞许的微笑。
“许家人不想和王家结亲,不是王恒不够好,而是两个家族水火不容,王恒出现在那附近,我怀疑许嫣应该是被家人送到香山的某个尼姑庵去清修了,这个明天就得马上排查。”
“可是这样找到了许嫣,王恒的苦心不是白费了?”
“你傻啊,自然是找到许嫣,去找万岁说啊,只和万岁一个人说,证明了王恒的清白就好。再说……”莲生嘴一撇:“这样也许还是威胁许家人的把柄呢,好好的公候小姐,真要是私会外男,许家的脸往哪放?不如直接将她嫁给王恒,一切都不追究了,这叫事急从权。”
“妙啊,许家人其实最害怕许嫣的名节问题,只对万岁讲明真相,这个办法好,我这就马上派人去香山。”郁世钊站起身,忽然又坐下“不行,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