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羽皇子摇头说:‘从没听过,这个东西很重要吗?还需要殿下你……亲自去查找。”
“一件东西重要与否在于它对人有没有用处,那颗珠子对我用处很大。甚至可以说我可以为了得到它付出任何代价。”
“为什么呢?”莲生第一次发现郁世钊对一个东西这么执着,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很重要的原因。”郁世钊忽然站起身,扶着莲生的肩膀:“请相信我,必须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你都会明白的,但是现在不要再追问好不好?”
郁世钊已经像是恳求了,目光深沉,莲生看着他的眼睛,想到自己可能时日无多,何必在意什么都要问得清清楚楚,也就微笑着点点头:“好,我相信你。”
郁世钊点点头:“昨日冷南也说了,那女皇死的时候情况有些特殊,怕是正和人亲热着,我当是在窗户闻到腥味,那时她已经死了。除了那个源清流,驿馆内她还有别的情人。”
“她人尽可夫,随便和谁都可以。就是中纳言那个年纪的人都不会放过。”
大羽在一边插嘴:“别说那些年轻的侍卫了,也许当时是和那些人在一起呢。”
说到侍卫,郁世钊想到前晚第一个冲上来的侍卫,便说道:“怎么,你们倭国人都是能文能武的吗?那个侍从长功夫倒是不弱,的确是他第一个发现的我,挥刀冲过来,嘴里还呜哩哇啦嚷着什么。”
呜哩哇啦这样的形容词有点伤害了大羽的自尊心。他不满地翻着眼睛说:“什么呜哩哇啦,我们国家的语言有那么难听吗?真是的。”
郁世钊这几天见大羽纠缠莲生,已经很是不满了,自从做了英王后就少了很多自在的乐趣,做了太子更是处处要装模作样,他模仿着那晚那侍从官喊出的话说了一遍,然后笑道:“难道这不是呜哩哇啦,这是什么鸟语。”
“他杀了陛下。”
大羽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娘娘们们的,磨叽死了,刚和你说了和我无关,不是我。”郁世钊喊道“还跟我磨叽。”
大羽急忙摇头。满眼无辜,小鹿一样的眼神湿漉漉的,格外惹人怜爱:“不是啊。那句话的意思是他杀了陛下!”大羽解释道。
“你说什么?第一个赶去的侍从官喊的是他杀了陛下?”莲生忽地站起来:“喊的是这句话?”
“是啊,太子殿下很聪明,学的很像。就是这句话!”
“你是在拨门的时候,那人冲过来的?”莲生面带喜色看向郁世钊。
“是,我正在用匕首拨门,那人忽然冲过来。嘴里就喊着这些。”
“你只是在拨门而已,那人怎么就能知道女皇被杀了呢!”
莲生一语惊醒梦中人。
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羽喃喃自语:“不会吧,博雅他,不会做这种事。”
“你和他很熟吗?”
“是,曾经很熟悉,那时我在外祖父家,和他家是邻居。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不相信,博雅会杀皇姐,或者说要来害我。”
大羽用力摇头。
“人是会变的,你离开倭国三四年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什么样你怎么能知道。”莲生开心地说:“如果那女皇是被他们自己人杀死的,倭国也就无话可说。”
不错,在莲生和郁世钊的共同经历中,曾经有个骄傲的朝鲜公主。就是因为犯了众怒,被自己人几次杀害,朝鲜国王有苦难言,也只能不了了之。
这次倭国女皇也是如此这般的话。事情就简单了。
莲生开心地拉着大羽的袖子:“走,随我再去驿馆,这次一定要将那内鬼揪出来。”
郁世钊看着她兴冲冲的背影,内心苦涩。
想到同命咒的期限愈发迫近,可是他封存了女皇全部物品,根本就没找到随侯珠。那颗珠子到底在哪里?那可是唯一的救命希望。
“殿下,你要的人带到了。”
这时一名禁卫过来报告。郁世钊点点头:“带过来吧。”
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被禁卫带了过来。
“游夫人,真是好久不见。”
昔日娇艳如花的游夫人现在面色枯黄如同老妪,手里牵着的孩子不过六七岁岁,紧紧拉着她的手,直往她身后藏。
“殿下费那么大劲,将我们母子寻出来能有什么用处?秦王对我早就没有情谊了,我当初欺骗了他,自从你们离开后我就被关起来。后来兵荒马乱,也没人注意我们母子,他若在乎我们,我们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游夫人苦笑着。
“你该觉得幸运,若不是你当初在秦王府失宠,恐怕早都和王府的其他姬妾一样,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如何还能带着儿子流落民间。”
“也是,这还真是拜顾大人和殿下所赐。”游夫人嘎嘎地笑着,声音干涩,像是冬日觅食的乌鸦。
“福兮祸兮,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现在还没想明白?你那个女儿能红,实在是恶毒,仗着你的势力在外作恶,死有余辜,她的死也连累了你被秦王厌弃,这却救了你们母子一命。游夫人,你若能说动秦王和暗香,我可以担保你们母子二人从此衣食无忧。”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只是王府姬妾,随便流放到哪里都行,他嘛……”郁世钊一把拎起孩子的衣领子,将他拎起来,那孩子吓得双手在使劲划拉着,哭喊着:“娘!”
“他是秦逆之子只能是死路一条。当然也能不死,从此关入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