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这辗转反侧的时机把握的可真好啊,像是和刺客商量好了似的。”莲生语带讽刺。
藤原博雅跟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意味似的,面色不变。
莲生眼睛一转,问道:“女皇身上有个左大臣家的家徽刺青,你们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天皇万世一系,血统无比尊贵,怎么可能要刺左大臣的家徽,荒谬。”
中纳言气得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
莲生发现,源清流、大辅还有侍卫长都不觉得奇怪,只有浓蝶夫人跟上一句:“荒谬,这不可能。”
源清流是和女皇有肌肤之亲的人,那么大辅和侍卫长呢?
“西园寺大辅,你是前晚第二个进入女皇房间的人吧?”
莲生走到他面前,直接反问。
大辅楞了一下,看向藤原。
后者则躲避他的目光,侧过脸去。
“听到女王身上的特征一点都不惊讶,是因为看到过,对不对?”莲生追问。
“是,我是进去了,可是我走时陛下还活着。”
大辅只好承认。
“活着吗?那你离开时是什么时间?”
“当是陛下的西洋怀表响了,陛下看了一眼说是12点半。是她催促我赶紧走的。”大辅的脸微微发红,浓蝶夫人又很不满地哼了一声。
女皇的房间封存着,因此很轻松找到她枕头下的那块银壳西洋怀表,莲生拿起来摆弄一下,这表很精美是可以定时的,九条大辅说12点半这表响了,看来是女皇定了时?
她为什么要定时呢?
最有嫌疑的藤原博雅,一副淡然样子看不出任何慌乱。莲生的目光从这几个人的脸上缓缓扫过,心里想:到底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