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着我的面糟蹋悦儿,我被绑着,嘴也被堵着,挣扎不开,我只能不住地给她磕头,求她放过悦儿。这时能红问我,是不是能为了悦儿付出一切,我拼命点头。能红当时大笑说想不到我还真是死性不改,都到这份上还愿意为一个残花败柳付出那么多,她一把拿下我嘴里堵着的布条,我气的吐了她一口,说就算悦儿被她害了我也不嫌弃,她这样恶毒的女人别说比不上悦儿,甚至都不能算人,这世间就算只剩下她一个女人我都不会找她。能红听到说完,气急败坏,命人烧一锅油来!”
“天啊!”莲生忍不住打个冷颤,能红这个女人该有多可怕!
“没错,这位大人,正如你所想,油锅烧热后,她命人把我绑在长凳上,用热油一勺勺浇在我脸上,我疼的昏死过去,也不知何时被疼醒,能红问我脸毁了,心爱的人也被毁了,还有什么可骄傲的。我回答她,我堂堂正正做人就可以骄傲,你毁了我的脸毁不掉我的心。她连连冷笑,说那就让我变成鬼算了。说着就命两个大汉将我的腰打断。”
穆云平说到这里,苦笑道:“我以为自己能堂堂正正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偏叫我这辈子都直不起腰来!我再次昏死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被扔到了荒郊野外,我以为这次一定必死无疑,这深仇大恨只能下辈子再报了,没想到天不亡我,王爷路过那里,将我救了回来。”
大总管想到三年前的事情,也忍不住叹息:“是啊,那时你浑身没一点好地方,伤口上爬满了蚂蚁,王爷把你带回来让我找人给你看伤,我当时还琢磨这人都成这样还能活吗?没想到你小子命真硬啊,竟然熬了过来。”
“大总管对我也是恩重如山啊。”穆云平想作揖道谢,但是他的背实在太驼,无法做出这个动作,大总管看着他动作艰难,也着实不落忍。上前扶着他说:“不要这么客气了,你也是个苦命人,这样说来你后来在府里看到了能红姑娘,你就将她谋害了?”
“我伤好了之后,大总管您安排我守冰库,吃住都在地下,我也觉得自己这样生活在地下挺好,我这幅鬼样子,已经没法在人间出现了。”
“那荷塘内你的名牌和玉佩是怎么回事?不是你扔的吗?”
莲生想到在荷塘淤泥中捞出的东西,发声问到。
“这个我可以证明,他被王爷发现时是浑身赤裸的。”大总管摇头:“这能红也实在是恶毒了些。”
不是恶毒一些,是简直没人性变态好不好。
莲生内心都在咆哮,这个女人真是超级大变态。是,她命不好,亲爹死了,亲妈被卖了,自己被任家当成婢女使唤,心里有气有情可原,可是任悦儿招你惹你了,就算你嫉妒任悦儿,那穆云平呢,多无辜的人,就因为爱上任悦儿,一个风华正茂才华横溢的青年变成今天这般模样。做官是不能有肢体残损的,穆云平今生和官场就彻底绝缘了。这等于毁了人家的相貌、肢体、未来,实在是太恶毒了。对,她将穆云平扔在荒野就是没想让他活。
“我成了今天这般样子早已经万念俱灰,况我当时衣衫都被剥去,身无他物,那名牌和玉佩应该是能红扔进去的,也许是为了泄愤吧。”
穆云平接着讲述自己杀害能红的经过。
“我在王府安定下来,已经成了这副鬼样子什么都不去想了,王爷救我了,我就得好好活下去,希望有一天能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存着这份心思,我中午从不敢午睡,一直守着冰库大门。今天中午,我听到上面有人争吵,开始我并没在意,以为是小丫鬟斗嘴,可是后来我发现一个声音非常熟悉,竟然像是能红!我悄悄的顺着冰库机关来到地面,藏在假山后面,透过石头缝隙看过去,果然,我看到了能红,她和一个侍女在说话,我偷听了一会,原来这侍女是游夫人院子里的人,游夫人一直用任家的香料,能红是来送香料的。可是当时她们说话很奇怪,能红非要见夫人,那侍女说夫人有客在,不方便见她,叫她明天再来,能红当时竟然给了那侍女一个耳光,接着上前死命的厮打着,侍女一动不动只是嘴里不停求饶。我躲在假山后面,看着她面目狰狞,彷佛又回到三年前那可怕的一天,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冲出去掐死这个恶魔。我拼命控制自己冷静下来,我想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仇人就在眼前,我不能放过这个报仇的好机会。可是王府人多,我又如何能做到不露痕迹的杀人呢。”
“你使用的办法,我已经猜到了,不妨我替你说,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姑娘请讲。我也奇怪,我的设计自认为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不过两个时辰就被姑娘窥破。”
“能红和那个丫鬟讲话,你越想越气,便回到冷库拿出一个冰凌,等你上来却发现能红已经气呼呼的走了,你以为已经失去了机会,可是没想到随后能红又匆匆跑回来,我想可能是她落下了什么东西,去而复返,因为我在花园远远地看到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那说明她曾经活着离开冰库附近,可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回去了。”
“是,她当时抽打那个侍女,荷包落在地上,我捡到了,琢磨她会不会回来找。”
“能红回来,蹲在地上找荷包,如果你喊她起身用冰凌刺向她,那么衣衫上伤口就会很大,我猜你是把她打晕了?”
“是,幸好她当时蹲在地上,我从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