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难道你也遇到妇人死亡之事?”
郁世钊忽然伸出胳膊一把将莲生拎上马,没等莲生反应过来,已经端坐在郁世钊身前。莲生身着官服也不好在大街上和他撕掳,气恼地说:“男女受受不亲。”
“现在不是男女是朝廷命官!管什么劳什子授受不亲。”
郁世钊低头在莲生耳边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感情这和在当年搭顺风车一样啊。想到这莲生就毫不犹豫地说:“付少卿家。”
“你又得罪付少卿了?”
“不是我得罪他,是他找我的毛病,哦,也不对,是今儿个好端端的这事儿就找上门了。”
莲生低声对他讲了早上发生的事,以及勘察现场的情景。
“那个叫玄清的道士有点奇怪,总觉得道观和那辛家住的近一定会有点什么。不过这个付三,总要例行公事去问问,同时嘛,也做给付少卿看看。”说到这,莲生忍不住捂嘴偷乐,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不错,付少卿无缘无故的找你麻烦,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怎么行。”
“那你刚才说的什么妇人尸体在哪?怎么回事?”
“前个去门头沟那边山里办事,宿在野外,昨个半夜一笨蛋掉枯井里了,结果发现那井里竟然有两具尸体:一个妇人一个和尚。麻烦的就是那和尚竟然是有名的妙法大师,这可是进宫给贵妃们讲过法的人,大家都认识,莫名其妙死在枯井,这事可就闹大发了。”
“那妇人呢?”
“妇人是本地一个秀才的妻子,发现尸体时尸体还没完全僵估摸也就死了两个多时辰吧,你过去的那一套,看看温度僵硬程度什么。”
“那秀才呢?他怎么说?”
“一般夫妻中一方死了,另一方就是最大嫌疑人对吧,不过这秀才可以排除了,他没作案时间,他前天就来京城了,听说是去什么书院想谋个位子,现在估摸还在京城未归呢。”
“这事可真巧。一个京城住着的商人前天去门头沟收皮子,第二天妻子在家中遇害;一个门头沟的秀才前天来京城找书院,他的妻子也遇害了!”莲生只觉得这事情未免太巧。
“不过这京城及周围多少人,遇到这样的事也不算很奇怪吧,阎王叫人三更亡,谁敢留人到五更啊。”
“我可不这样想,这可不是阎王叫人的事,是真的有人在暗处杀了人。”
莲生微微转过头去,郁世钊低头看着她的侧颜心里一阵喜悦。
万幸,她还愿意和自己以朋友相处,幸亏不像时下那些矫情的大家闺秀,总还能再给自己一个机会。郁世钊不知道,在莲生过去生活的年代,表白被拒绝不算什么大事,拒绝别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因此莲生对郁世钊表现的很坦荡,不做恋人大家大方做朋友啊,有个锦衣卫高官的朋友,那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少目前这个护身符还相当好使。
俩人离的如此近,莲生的发丝被风吹着往郁世钊鼻孔里面钻,他不得不侧着脸,呼吸着少女身上的馨香,内力将心底的绮念生生地压了下去。真是折磨!终于,在付少卿的宅邸前停下马,后面的锦衣卫下马问:“大人!我们……”
“你们先回去,盯住门头沟那边的验尸结果,去京城书院找到那云秀才。乾二,这些由你负责。”
莲生听到乾二的名字,急忙回头向他招手,乾二看莲生扭过来冲自己招手,急忙低下头。心里是宽面条泪:求你了,千万甭搭理我,我不想再改名啊。
众人答应策马离去,郁世钊先下了马,然后冲莲生问:“自己能下来吗?”
话音未落,莲生已经跳了下来,到吓了郁世钊一跳:“小心,别崴着脚。”
于是付少卿家的门房就看着门口一匹马下来个锦衣卫,冲着马上跳下来的提刑,笑得跟朵花似的,门房怕自己看错,急忙又揉揉眼睛,真是一匹马那个坐俩人,什么时候大理寺的开支这般紧张了,俩人一马,新鲜!
“门房,传厨子付三过来问话!”莲生冲门房说。
“这是付少卿的宅子。”那门房看着个六品提刑也敢这样吩咐自己,很是不满。
“多新鲜,找的就是你们家付三,赶紧的,爷还得回宫里呢,耽误大事要你脑袋。”郁世钊大咧咧一把将门房从椅子上拉起,自己坐上去,顺手抢过门房手里的扇子,使劲摇着,接着啪的一下,用扇子拍打着门房的脑袋:“赶紧的,你聋子啊,麻溜地叫付三去,敢有耽误,爷剁你的脚丫子!”
门房吓得一溜烟跑了,过一会就将付三带了过来。
莲生看着那付三,20多岁,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五短身材,长相不如辛大郎,也可能因为是厨子的关系,整个人显得油腻腻的。
“你是付三?昨天一天都在哪里,有谁证明。”
付三看着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的郁世钊,知道这锦衣卫大人得罪不起,听着莲生问话便老老实实回答:“昨个我家三夫人在院子请客,小的一直在后厨忙乎了,到晚上才得了闲,领了三夫人给的赏钱去了白家赌坊,昨晚手气不好,银子都输光了,我心里憋屈又去太白仙喝了点酒,没想到喝多了,竟然睡了过去,今儿个一大早才醒来,被太白仙的掌柜好一阵啰嗦。”
”这样说你昨天的行踪都有人能证明,清清楚楚了?”
“大人说的极是,小的在赌坊在太白仙喝酒都有人看到,大人只要派人一问便知。不知大人为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