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人,江展逸转身看了一眼重新坐回首座上的廖晓凯,冷声质问道:“不知道廖先生这是何意?”
张志坚看了一眼廖晓凯,见他没有表情,上前一步冷冷的嘲讽道:“逸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莫不是把我们这里当成你家的后花园?”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莫向晚满脸不屑的低声道,说完,她就后悔了,她可以不可以收回刚刚那句话啊!她刚刚真的只是口快而已。
张志坚一听自己被骂,火气当场上窜,“贱女人,你居然敢骂我是狗?”
见人已经得罪,莫向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带着几分小孩子心性的回答。
“张先生,我可没有指名道姓的骂你,只不过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罢了,既然你要这么想,那我也只能说谁接话我就骂谁咯。”
“贱女人。上次在南城,我好心放了你一马,你还真以为我是怕了你不成。”
张志坚狠声道,当即冲着那几个拦住江展逸他们去路的黑衣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抓住他们,他们今天既然敢来这里,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张志坚的话刚落,坐在首座上的廖晓凯突然开口了,“我看你们谁敢动!”
轻飘飘的不含一丝怒意的话语,却是让众人都听得一愣,特别是张志坚直觉的转过头去看了廖晓凯一眼,见他周身泛着深深寒气,惊得冷汗连连。
“老板,他们这些人……”
张志坚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不等他的话完全出口。台下看透这两人间风起云卷的矛盾的江展逸便突然出声道。
“廖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今天这么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我妻子跟这个张先生之间两年前在南城发生了那么一点点小误会,还希望廖先生你能够卖个人情给我。把这个人交给我,我也好为自己的妻子讨点利息回来。”
一听这话,张志坚心道不好。这两年来,他一心想做到老板这个位置上,最近更是做了很多越权的事情,廖晓凯虽然都装作不在意,但是不代表他不会记在心底。
加上他最近处事妥当,才没有整出太大的纰漏,才让廖晓凯没有一个让他直接下台走人的理由,只是这话一出,依着廖晓凯对他的仇恨态度,一定会让他被敌人榨干最后一滴血才算数。
“老板……”张志坚无力的叫了一声。
这会儿他不知道廖晓凯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不敢说太多。
但是廖晓凯这个人是什么性格,跟在他身边的张志坚很是了解,如果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这个所谓的老板绝对会是被当做筹码直接丢弃的那个。
用廖晓凯一贯的话来说,这样子也算是死得其所,最少死之前还有些利用价值。
冷漠如廖晓凯直接忽视掉张志坚脸上佯装出来的害怕表情,“阿坚,你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我也给了你不少权利了,可是你也瞒着我做了很多事,现在更是当着我的面越俎代庖,我还真不知道,在我去国外的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我在国外定居,一直不回来,岂不是组织里的一切都已经变了天?”他呆投才。
面对廖晓凯这一声声平淡无奇的质问,张志坚却是吓得双腿发软。
如果是在别处,也许他不会害怕廖晓凯,可是这里的全都是廖晓凯手中的人,一旦他反抗,下场必定只有死路一条,可要是不反抗,也同样是死路一条。
虽然他这种时候,是可以把季晓情交代他做的那些事情给捅出来,可是那样一做,只会得罪更多的人,兴许会死得更快。
张志坚有些哀怨的怒瞪了一眼莫向晚和季晓情两人后,发现还是委曲求全是他现在唯一的出路,当即跪到了地上。
“老板,是我糊涂了,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为你赚钱,有些时候的确是做事冲动了些,但是请你看在我这些年一直为组织尽心尽力的份上,就饶我这一次吧,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绝对不犯这种错误了,老板……”
张志坚哀求道,此时哪里还有当初在南城包厢相见时的威风,此时看上去也只是个犯错的人,压根就不像是个那个处事圆滑的下令者。
面对张志坚的哀求,廖晓凯一脸无动于衷,而莫向晚等人也只是双手抱胸,带着几分玩味,看着这场突兀出现的内部斗争的大戏。
“老板,你相信我,这些年来,我除了偶尔贪钱外,真的没有做一件任何对阻止不利的事情来,我真的知道错了,老板,你就原谅我吧!”
张志坚再次哀求道,企图廖晓凯看在他这些年为组织内部做牛做马的份上放过他。
廖晓凯看都没看张志坚,浅抿了一口气杯里的红酒之后,才带着些许惋惜提醒他。
“阿坚,今天这事就算我肯放过你,我想逸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该要求的人不是我,而是逸少,亦或者是对面那位莫小姐,你要知道,我们组织内部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如果他们开口,让我把你给他们,我要是不给,他们就会随便给你安个罪名,然后报警,全国缉拿你,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也不好,所以,出于对组织的安全,我也不得不照做,所以……”
这次不等廖晓凯的话说完,张志坚便连滚带爬的到了莫向晚的面前。
“莫小姐,当初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你,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饶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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