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嘟着嘴哦了一声,心里也在疑惑。看着公子和夫人那么恩爱,怎的总有旁人插进来。若不是凌波院里那个主因着自家夫人小产,恐怕无论是公子还是夫人都心存愧疚,想要补偿她罢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补偿,何时是个头。
门吱呀一声关的紧了,洛真合上了眼,跌进了沉重繁旎的梦里。
凌波院里却是灯火通明,吴琦岚特意备了些晚膳,与袁熙一起端坐在桌边。饭菜还冒着热气,看来是加温过的,倒真是有心。
吴琦岚松散的着一身藕色薄衫,身姿尽显,举手投足又带着媚意,旁人见了定要被勾了魂去。然袁熙却是饿了,只略略打量了吴琦岚一眼便奔着莲蓉桂圆粥去了,囫囵吞了几口,放下碗便往着床榻去了。
吴琦岚面色一僵,却暗暗吞了口气,吩咐着暮辛收拾了碗筷,自己也起身去往了内室。袁熙脱了外衫正站在衣架前,忽的便被一双手搂住了腰肢,有些刺鼻的花香涌入鼻腔,隔着薄薄的衣物,袁熙能感觉得到她胸前两团圆润和皮肤滚烫的温度,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忽的外室里传来清脆的一声响,原来暮辛不甚打碎了一个碗,连连念着‘岁岁平安’便撤出屋外,袁熙却忽然间脑海清明,扯开吴琦岚的手,道了句“我累了,歇息吧。”
稍稍离得吴琦岚远一些,那股奇异的香味也渐渐淡了,袁熙这些时日是真的累了,刚沾了枕头便睡得昏沉。而吴琦岚却是浑身燥热,吹了会凉风才摸索上床。
袁熙睡至朦胧,头却有些痛,鼻尖若有似无的又缠绕上了香气,只是似乎这奇异的香味以前便闻到过。那是第一次和洛真吵架,袁熙赌气似的踏进了凌波院。吴琦岚有些受宠若惊,吩咐着准备了酒菜,袁熙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自己没喝几杯,再看吴琦岚,只觉得格外的迷人。
第二日早上醒来,却只记得自己纵情声色,神智已然不清楚了。
第二日一早,张林便请了拜帖,前来探望洛真。朝露见洛真悠然的坐在正堂喝茶,顿觉自家夫人有些高深莫测,仿佛知道张林张大夫会来似的。心里念着,脚步却不停,前去接应张林。
茶叶是新采的雨前新茶,只掐去嫩尖的三分之一,阳光下均匀晒着,不染纤尘。洛真忽然怀念起现代那些可乐雪碧来,不知道以后回去还喝不喝得惯。
张林是带着礼物来的,洛真微笑着接了,打开一看确是一本书,疑惑间张林开了口,极度恭敬道“这是我张家整理至今,各路疑难杂症的解法汇编而成的书,今日带给夫人是希望夫人成全老夫一件事。”
洛真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嘴上却接着话问道“何事,不妨直说。”
张林捋了捋胡须,感慨道“我张家祖辈世代行医,家族中一直有一个共同的心愿,便是将世间的病症记录在案,尽求解决之法,。一代不成便世世代代传下去,造福百姓。”
洛真心生敬佩,感慨道“倒与愚公移山不谋而合。”
张林尴尬笑道“愚公的心却是不愚啊。夫人该也是猜到了,我今日来便是央求夫人将那湿帕所蘸之水的配方给我,还望夫人成全。”
洛真微笑着点了头“张大夫心怀天下,我哪有不成全之理,只是我恰好也有一事需要张大夫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