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扯了扯嘴角,沙哑着嗓子说“你太天真了,这样的说辞,我麾下的谋士赞成的不在少数。可我执意如此!”
袁熙将面前热气氤氲的茶一饮而尽,似乎也是知道此去凶险,连话里都带着凉意。“若是父亲泉下有知,也会希望我如此的,不是么?”
洛真再也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有一个大胆的念头,若是自己将自己的灵魂来自千年以后说出来,袁熙是否仍旧视死如归?或是会动摇,明白大势已去,图得下辈子安乐?
左右踌躇,还未开口却听袁熙冷冷说道“你不想让我回邺城?”
许是喝得多了,话都要说完了,袁熙才知道洛真意思,不由得顿了顿,轻笑一声“你不想回邺城,可是要去找谁?洛儿,许都一事,你有什么样的解释?”
该来的还是得来,洛真轻轻叹了口气。“显奕,没有人会在原地等着别人,何况已经那么长的时间了,我等待你的心已经枯萎,腐烂,埋进尘埃里。我曾想过满心满眼只有你一个,却阴差阳错的变成如今这般地步。若是能爱恨相消,你能不能原谅我……原谅我当年的欺骗,和如今的改变?”
袁熙瞬间血红了眼,一把捏住洛真的下把,狠厉的笑着。“所以,你承认你爱上别人了?那人在许都?是他帮你进了城,安排了你的哥哥嫂子,甚至你还想留下?”
这一连串的问句,如尖利的刀,快速又准确的插入洛真嗓子,堵住了她所有解释的话,而事实上,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袁熙一去经年,没有什么感情能经得住如此消磨,想一想,子桓倒是个例外。所以洛真本想跟袁熙解释清楚,顺便给他指一条活命的路,可惜袁熙却只在乎,洛真爱上了旁人这一件事。
带着酒气的炙热的吻尽数落下,袁熙只用了一只手便将洛真牢牢禁锢在墙壁上。高大昕长的身躯将洛真压了个结实,另一只手则从敞开的裙裾中向里探去,阻挡的衣服全部剥了个干净他粗粝的掌心划过洛真的肌肤,似乎极享受那份柔软,却不知力度几何,让洛真一阵吃痛。他的动作粗暴又没有耐性,洛真可以感觉到袁熙的愤怒,可自己亦是怒不可加。
即使是合法夫妻,也有婚内qiáng_jiān这一说,何况洛真已经将全部心事说了出来,袁熙居然还对她做这种事,当真是qín_shòu不如。
洛真越是反抗,袁熙的力度便越加的大,初初吻上她的唇角似乎还温柔些,如今却是不知咬破了那里,满嘴的血腥味。
袁熙抹了抹唇上的血,笑的妖媚。“怎么?他还没碰过你?还是像我一样,被你耍了那么久?”
提到当年之事,洛真眼前便是那一片白雪茫茫,袁熙离去的背影。
该是伤的怎样的深,才会那么决绝。可是自己一心想要求得原谅,却招招皆错,激化矛盾……
待回过神来,洛真已经被袁熙一把抱起丢到了床上,而他似乎怕洛真挣扎,还未待洛真反应过来,便欺身压的洛真动弹不得,两只手分开压着洛真的两只手,四目相对。
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仍旧发亮,本是缠绵万分的景色,洛真却觉得羞辱至极。
“显奕,别让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