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与地面愈发近了,就在她不知自己要以什么样的姿势落地的时候,耳畔响起衣衫翻飞的声音,腰间忽然一紧,随后就是几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身,不过一个瞬间,双脚已经站立在了地面上。
“真刺激。”她站稳了脚跟,回想起方才的惊险,心跳还有些快。
刚才可真是称得上生死时速了,不过幸而有惊无险。
“是呢,真刺激,从未见过你这么玩命的。”顾无欢松开了揽着她腰的手,方才他站在上面,可是看的很清楚,她跃下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平衡性,这轻功何止是不太好,说是初学者都不为过。
“我擅长近身搏斗。”风闪灵道,“内功我可真算得上是初学者。”
要说她身上原有的那一点儿内功都是令狐颖原身自带的,她身为一个现代人,在没有任何师父的指导下,哪里懂什么飞檐走壁飞天落地?
顾无欢闻言,微一挑眉,“那你的武学师父也着实太不负责了,只教了你拳脚功夫,正经的内功心法都不传授。”
“不说这些了,不是要追拿刺客么。”风闪灵说到这儿,才想起来他们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这个时候追还能不能追的上了?”
“你说呢?”顾无欢淡淡一笑。
风闪灵:“……”
好吧,白问了,那几个女刺客跳楼都不带眨眼的,可见身手矫健。也许可以指望舞阳追上一个。
而舞阳果然没让她失望。
不消片刻便远远地看见一道蓝色的身影走来,身后还有一道长长的拖尾——那是一根绳索捆绑着两名白衣女子。
那两人背靠着背被捆在一起,被东方舞阳一路强行拖着走来。
“只抓到两个?”顾无欢眼见她走到了面前,问的不咸不淡。
“你还好意思问!”东方舞阳听着他的话险些暴跳,“我抓人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风闪灵才想帮着解释说顾无欢是因为她耽误了时间,却没想到,顾无欢率先开口,却是这么说的——
“我是给你一个锻炼身手的机会。”
“分明就是你自己懒不想动,理由还找的冠冕堂皇,我告诉你,我打不过你不是因为我天赋比你差。”东方舞阳斜睨他一眼,“而是因为我比你年轻两岁,晚习武两年,这是时间问题,你就别以此为荣了。”
“那为兄等你慢慢追上来。”顾无欢云淡风轻地扔下一句话,便不再搭理东方舞阳,径自转身离开了。
风闪灵有些无奈望了一眼舞阳,“没抓到的是那个首领?”
“管她呢,反正姑奶奶也抓到两个,也算是救驾有功了,剩下的那个,留给宫中锦衣卫去捉拿,不然养他们做什么,浪费粮食。”东方舞阳冷哼一声,将绳索一扯,“那首领腿部受了刀伤,锦衣卫要是连一个受伤的钦犯都搜捕不到,趁早回家种地得了。”
“你准备把这两个押上去么。”风闪灵笑道,“我想先行回去了,舞阳,你上去的时候要是有人问起我,给我随意找个借口可好,说我受了内伤也好不小心崴了脚也好。总之就要说我出事了。”
“为什么?”东方舞阳挑了挑眉,随后恍然大悟,“你想假借受伤拖延婚期?”
“聪明。”风闪灵打了个响指,“我原想找个神棍装神弄鬼,说我鬼上身中邪,说令狐府内浊气太重短期内不宜操办喜事等等,但是这怪力乱神之说很多人兴许不信,那么我装伤不就好了,你作为见证人,毕竟我追拿刺客是有目共睹的。”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东方舞阳笑道,“那就这么办,此事交给我,你放心好了,我这就让人备马车,送你先回府。”
风闪灵朝她点头一笑。
回到府里的时候,约莫已经是戌时了。
风闪灵伸了一个懒腰,一路回了自己住的屋子,蓦然想起一整日不见小七,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睡了没有。
那家伙通常一日三餐没她陪着连筷子都不肯动,一整天不见她,大概闹得够呛。
想到这儿,她转了个方向,朝着令狐染墨住的屋子走去。远远地,看见他屋子的灯还亮着,风闪灵心道一声莫非他还没睡?
走近了他的屋子,她伸手敲了敲门,“小七,你睡了么?”
“阿姐?”从屋子里传出令狐染墨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不多时,门打开了,露出令狐染墨那张秀气的脸庞,但很快的,他那张脸又绷了起来,“你一整天去哪儿了?也不和我说。”
说完,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近了屋子里。
风闪灵见他似乎有点耍脾气,有些无奈,“难道府里没有人告诉你我去赴宫宴了?你四姐五姐也去了。”
“云朵和我说了,可云朵是大夫人的丫鬟,她说的我不信。”令狐染墨依旧头也不回,“父亲今日感染了风寒,大姐和三哥照顾着他,我想去看父亲,三哥不让我进屋,说怕我的傻气传染给父亲,我要是真的为他好,就该好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别出门。”
“你三哥那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找个机会替你报复他。”风闪灵说着,迈步到了他的身后,轻声道,“小七,我跟你说,云朵的话你可以相信……”
风闪灵说着,忽的一顿,眸光微微一沉。
刚才站在门外没有察觉到,这会儿走近了小七,她竟然嗅到这屋子里有血腥气。
令狐染墨没发觉她的异常,转过了头,疑惑道:“云朵不是大夫人的丫鬟么?阿姐你不是说过,大夫人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