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忽然那些狗都发出了一阵阵惊叫声,支支吾吾的朝着民房群里逃去。
天上的月光忽然间暗淡了不少,余呈曜四下环顾一番,只见后车窗上一个苍白的人脸贴在了那边。
人脸披头散发,半截身子飘在空中。那双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睛散发这青光,直直的看着他和秦泽两人。
余呈曜大惊失色,只觉得车身一阵抖动。砰的一声巨响,后轮那边忽然被一股力量掀了起来,然后又重重的落地。
随后那苍白的人脸,一闪,忽然又闪到了车子前。
苍白的脸,青光闪烁的白眼直勾勾的瞪着余呈曜:“这回,看你往哪里跑!把命给我吧,把命给我吧!”
她裂开嘴,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忽然她张开了嘴巴,长长的蛇头,如同一柄古剑一般刺向了车窗的玻璃。
砰的一声闷响,玻璃呈波浪状裂了开来。而那女人的舌头,竟然有三寸左右穿透了玻璃,伸到了车里面。
秦泽惊恐的挣扎着从驾驶位上往后退,但是他的身子却被车门挡住了。惊慌失措中,他喘着粗气,胡乱的摸着腰间。
不多时他拿出了手枪,对着那舌头就一阵乱打。
砰砰声连续响了五声,枪声震得余呈曜两只耳朵嗡嗡作响。他这么一打不要紧,那舌头凸的一下缩了回去。
然而,下一刻。那舌头却以更快,更生猛的力量刺了过来。竟然直接穿透了车前面的挡风玻璃,长长的舌头直卷向了秦泽手里的枪。
又是几声枪响过后,咔嚓一声传出,秦泽手里的枪裂成了好几瓣,唯有把手还留在秦泽紧握的双手中。
那舌头卷烂了枪又改变了目标,朝着秦泽的脖子伸去。余呈曜迅速的扑了上去,手里一块玻璃碎片迅速朝着舌头划了过去。
嗤~的一声脆响,那舌头被余呈曜刺破了一一条伤口。顿时黑血狂涌,那女人更是痛的惊叫连连,尖锐的叫声穿透了整个黑夜。
“你,你该死,你竟然敢来伤我的本体!”她疯狂的对着余呈曜怒吼着,鸭公嗓一样的声音,在夜里不断回荡。
余呈曜却丝毫不惧,他又从座位旁边抽出了一把军用匕首冷冷的盯着眼前的降头师。
忽然那个女人在余呈曜的眼前一闪而逝,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秦泽紧张的四处观望,他慌慌张张的把座位旁边放的一把电棍握在了手里。
余呈曜凝神注目,双耳微微颤动。忽然他眼中惊色一闪,紧接着车顶棚轰轰巨响了起来。
一片片拳头大小的凸起朝着两人的头顶压来,余呈曜急忙大喊道:“趴下!”说着,他快速打开了车门,身子猛然一滚,后脚又迅速一踢。
他翻出了车子又把车门踢了回去,站稳之后。自觉身后阴风阵阵,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一双干枯僵硬的手爪便已经触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头也不回的用匕首往后猛然一扫,一声尖叫传来。那双干枯的手迅速的离开了他的肩膀,他急忙回头看去。
只见女降头师那苍白的脸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在缓缓愈合,她冰冷而诡异的看着余呈曜,抬手擦了一下脸上滑落的黑色血液,然后又放到了嘴边轻轻舔舐了一下。
随即,她的面容变得一片狰狞:“一柄破匕首,就能伤到我?你真是太天真了,太可笑了!”
“哈哈……”她的笑声,犹如夜枭的鸣叫,在天空中不断的回荡。
说话之间,她的伤口竟然愈合完了。她再次朝着余呈曜扑了过来,余呈曜心中吃惊无比,匕首竟然无法伤到降头师的飞头降。
这么说,只有富有生命的棘刺才能伤到她了!
想通了这一点,余呈曜一边闪躲着飞来的人头,一边四处打量。冬天是一个萧条的季节,想要找到富有生机的棘刺并不容易。
金蛇蛊忽然从余呈曜的头上飞了出去,金光一闪,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