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瑶,你正当大家都和你一样蠢吗?”穆锦逸冷喝一声站出身来,拱手冲京兆尹行了一礼,“大人明鉴,他们宅子起火,想必是火势烧到一定程度才被发现,若真是六指儿干的,他大可以点了火就跑,又岂会傻到等穆家人发现逃出,再被他们抓个正着?由此可见,穆锦瑶所言漏洞百出!”
京兆尹自然也是听得出来,点了点头,看向穆锦瑶的目光便带上几分犀利,正要再问,穆锦瑶却开口了。
“京兆尹大人,穆锦瑶所谓指控纯粹无中生有,不过,胭脂行失火一事却是的的确确与她和六指儿有关……”
“穆锦萍,你说话得讲究证据!”张氏不等穆锦萍把话说完,就气急败坏的打断她道,“你们兄妹一唱一和说我们瑶儿的话漏洞百出,我看你们才是信口雌黄!”随即气势腾腾的看向京兆尹,“大人,这兄妹藐视公堂,大人可要严惩啊!”
张氏话音未落,就被砰的一声惊堂木声响惊得浑然一震。
“大胆刁妇,本官审案岂容你在这指手画脚扰乱视听!”京兆尹中气十足的厉喝声随之响起,“来人,将这藐视公堂的刁妇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张氏一听竟然要打她板子,当即就炸了,“你凭什么打我板子?我又没说错!藐视公堂的明明是穆锦萍兄妹,要打也是打他们!”
“本官审问的是他们,与你何干?”京兆尹手上的惊堂木又是用力一拍,“再敢哗然公堂,再加二十大板,来人,将这刁妇拉下去,打!”
张氏刚要抗议,想到再加二十大板就焉儿了,二十大板已经够要命了,要是四十大板,不死也残废。
张氏满脸不甘愤忿的被官差押了下去,堂外很快就响起了她杀猪般的惨厉嚎叫,当即惊得蠢蠢欲动的纳兰氏和新侍妾都歇了心思。
他们眼下总算是明白了,这京兆尹哪里是向着他们,分明就是站在穆锦萍兄妹那边的!
穆之笐自然也是意识到这里,脸色当即铁青一片。
京兆尹将穆之笐的反应尽收眼底,半眯的眼底却全是轻蔑。不过一个降级的闲官而已,还真当自己多了不得,放着三品都督不稀罕,得了七品官却高兴得仿似捡了多大便宜,这人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也难怪后院糟乱,还被降职了,如此草包,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担上衢江都督一职的!
穆之笐心里自然不糊涂,他也知道自己三品都督降职七品闲职意味着什么,可皇命难为,他除了接受别无它法,之所以没气馁,不过是想着人在京城,只要周旋得当,自然能东山再起,若能有幸重新进入朝堂得到皇上青睐,前途必然又会是另一番光景,到时未必会比一个三品地方都督差,然而却是应了一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因为只要有高煜在,他这一辈子就休想翻身。
“穆锦萍,你说胭脂行失火一事与乃是穆锦瑶收买六指儿所为,可有证据?”京兆尹只是瞥了穆之笐阴沉诡变的脸色,便转眼看向穆锦萍。
“回大人,民女不敢无中生有诓骗大人,之所以这么肯定,自然是证据确凿!”穆锦萍顿了顿才接着道,“对此,天龙赌坊的郑老板以及宝和钱庄的廖掌柜皆可作证!”
穆锦萍话音刚落,门外就适时响起绿依的声音,“证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