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答军营已经‘挺’晚了,可穆锦萍却没有歇着,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就直奔隔离营去了。。 高煜对此很无奈,也只得命人将饭菜给她送过去。
“沈太医,草‘药’都在这了。”穆锦萍一到隔离营就将绿依肩上的背篓取了下来,放到沈太医面前,并将腰间的装着黑莲子的荷包也递到他手上,“这是‘药’引,合着草‘药’一起煎熬便可。”
沈太医打开荷包就愣住了,“这是什么?黑芝麻?不过也不像啊,倒是和莲籽很像,就是小颗了些。”
“咦?”沈太医话音刚落,绿依就跟着凑上前看了看道,“你什么时候‘弄’得这个,我怎么都没看见?”
穆锦萍很庆幸被绿依岔开了话题,“就咱们分头寻‘药’那段时间找的,你当然不知道了。”
“好好,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根治瘟疫就好!”沈太医心‘性’豁达,见穆锦萍顾左右而言他也就不再多问,“煎‘药’的事就‘交’给我们吧,饭菜该凉了,你们还是快坐下吃吧。”饭菜可是殿下吩咐送来的,若再耽误了人用饭,殿下知道,被迁怒的可就是自己了。
穆锦萍点点头,这才和绿依坐到桌前,开始用起饭来。
忙了一天,着实疲惫,穆锦萍打算用过饭就去休息,可这样问题就来了。因为之前疫情严重,她连着几天昼夜都呆在这,和太医们轮流照顾病人,困了也就趴在桌上打盹儿,所以也没纠结住宿问题,可眼下,她要睡哪里啊?
“怎么了?”见穆锦萍吃着吃着就咬着筷头发愣,绿依不禁纳闷儿。
穆锦萍将筷子放到桌上,纠结道,“那个,绿依姐,你睡哪啊?”
“啊?”绿依一时没会过意来。
“殿下,好像忘记给我安排住处了。”穆锦萍郁闷道,“眼下疫情已经控制,我总不能还一直在这里凑合吧?毕竟也太不方便了!”
“呃……”绿依抬手挠挠耳朵,“可我和一群大老爷们儿凑合一起啊,你的话,应该也不方便的。”
穆锦萍愕然的瞪大眼。
“其实吧,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可以自己去问殿下。”绿依这话其实很有水分,身为‘女’儿家怎么可能真和大老爷们凑合,只是下意识觉得殿下肯定是不会同意穆锦萍和自己去铁骑军营帐罢了。
穆锦萍却没有多想,眨眨眼,反而觉得绿依说得有理。
然而,当她被高煜告知同宿帅帐时,整个都不好了。
“殿下,这样不好吧?”环顾帅帐,穆锦萍笑的很勉强。
“我也知道这样对你影响不好。”高煜当然知道她在计较什么,“不过你也知道,军营都是男人,就你一个‘女’儿家住哪都不合适,也只能跟我凑合了。”
“可是……”话是这样没错,可穆锦萍还是很纠结。
“难道萍儿还信不过我的为人?”高煜适时‘露’出受伤的表情。
“你知道我不是。”穆锦萍皱着眉,“但是,我们这样真的不合适,孤男寡‘女’,最是人言可畏。”
“怕什么?”高煜嘴角一勾,俊眸敛着隐晦的‘精’光,“他们要说便说,大不了班师回朝之后我立即就向父皇请旨,让他给咱们赐婚,迎娶你便是。”
穆锦萍上下打量高煜,怎么忽然有种别人挖坑自己跳的感觉啊?怎么想怎么不对!
“怎么这么看着我?”高煜被她看得心虚,却是不‘露’声‘色’。
“没什么。”穆锦萍摇了摇头,“我觉得,要实在不行,我还是和绿依姐挤挤吧。”
“不行!”高煜想都不想就断然拒绝了,“你就住这,要……要实在担心被人说闲话,大不了我出去就是。”
最终,穆锦萍还是留在了帅帐。
反正高煜借故离开了,穆锦萍对于他去干嘛也没兴趣,便毫无压力的洗洗睡了。或许是忙了一天的缘故,浑身疲惫的她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
高煜离开帅帐当然不是无所事事,而是径自去将晏殊叫了出来。
“元帅叫小的出来,不知有何吩咐?”晏殊一路紧跟高煜的步伐,直到对方停下,这才上前抱了抱拳道。
高煜迎着月光负手而立,良久才语气肃杀的道,“萍儿今日在外遇到了北狄狗贼的围堵。”
晏殊闻言眼睛一瞪。
高煜道,“没错,咱们营里必然还潜伏着北狄‘奸’细。”
“小的定当竭尽所能,务必查处于下‘奸’细。”毋须过多废话,晏殊当即便明白了高煜叫自己出来的目的,遂抱拳保证道。
“嗯。”高煜抬手拍拍晏殊的肩,“好好干,此番若是能将北狄‘奸’细全数揪出来,记功三等,升营长。”
“是!”晏殊有些‘激’动,“小的一定不负元笋望!”
高煜点点头,“回去吧。”这才转身离开。
然而,高煜刚走回帅帐,战鼓就突然敲响了。
“报!”不及高煜折身出去,一名士兵就急忙忙的冲了进来,“敌军突然发起夜袭,正在企图强行破城!”
“传令三军将士,即刻集结应战!”高煜转身取下架台上的长枪,浑身带煞的就疾步走出了营帐。
月明星稀,本是万籁俱寂之时,城楼下却战鼓雷鸣,战争一触即发。
三万敌军长梯搭架,前赴后继的企图攀上城墙。被城墙上守卫的士兵砍下一批,一批有紧跟其上,不过须臾,城楼下就堆满了尸体。
高煜率领众将士直上城楼,手中长枪横扫,便见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