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萍虽然对那黑衣神秘男子好奇,心思却并未过多放在那之上,因为很快客栈的事情就有她忙的了。
原本这都是苏映笙在跟进,也一直做得很好,可眼看着秋收将近,他们佃出去的田地即将会收来一批租粮,这些可都得找地方安置,‘弄’粮仓显然不明智,所以开办米行的事情也就紧接着提上了日程。而考虑到他们收租的粮食杂,不可能只有大米一种,便把正在着手的米行改成了粮行。
粮行的事情要苏映笙张罗,客栈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穆锦萍这东家头上。
原本计划,开办客栈和粮行两相并不冲突,可谁也没料到,接手的客栈不过是翻新,三家加起来却是个相当大的工程,耗时耗力。说是翻新,其实也和推翻重建不差了,几乎是从格局到布置都彻底改头换面,而期间最耗时的,就是家具的订制,从桌椅到‘床’柜,都是相当‘花’费功夫的,再者三家客栈需求量大,但是家具,就耗了两个月的时间,且还没完成一半。
粮行的事情倒是简单,选址买下搁那就成了,但客栈这事儿穆锦萍还真指望不上苏映笙,因为他处理好粮行的事宜,紧接着就要赶赴禹州珙县收租子。收租这事儿也只有男丁去才方便,而且又是苏映笙经手的,这事他去再适合不过,那边离着京城‘挺’远,等赶到地方,正好是时候。
忙碌的日子虽然累了点,穆锦萍却觉得身心舒畅,过了一段三不管只管数银子的清闲日子,骨头都快懒化了。所以说这天生劳碌命的人啊,那就该折腾。
只是她这边一忙起来,别的也就彻底给忽略了,所以当听到严箐说‘春’丫自尽大牢时,她还着实恍惚了一阵儿。
大牢里严刑‘逼’供什么要的‘阴’损刑罚都有,‘春’丫一介弱质‘女’流扛不住很正常,可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她宁可死,也没有供出除穆锦瑶外的任何一人。
听完‘春’丫的事情,书房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好半晌,穆锦萍才抬头看向严箐。
“就算‘春’丫不说,证据你们也应该搜寻的差不多了吧?”
清风茶楼和芙蓉阁都是三皇子名下的产业,这些人的牵连必然不是巧合那么简单,既然是有影儿的事,就不愁挖不出证据来。
岂料严箐却摇了摇头,“虽然所有线索的指向三皇子,但这事儿若有摊到皇上面前,还得有足够的证据,‘春’丫的事应该已经引起了对方的谨慎,所以根本没查到什么证据。”
“那三皇子府呢?”穆锦萍皱着眉,“只要有‘交’易往来,就不可能不留下把柄,账本,名册之类的东西都有可能成为有利的证据……”
“穆姑娘以为三皇子是大皇子那样虚有其表的草包么?既然引起了对方的警惕,又怎么可能留下把柄?你都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严箐面无表情的打断穆锦萍。
“那你去探过三皇子府的底了么?”穆锦萍挑眉。
“去过了。”严箐道。
穆锦萍默了默,才道,“那穆锦瑶呢?”
“这‘女’人最近也安分的很,咱们的人一直暗中盯着,也没发现什么异状。”严箐一板一眼的陈述道,“虽然要解决这个‘女’人轻而易举,就算用点计谋也不算冤枉她水‘性’杨‘花’,但王爷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未免打草惊蛇,所以时机成熟之前,暂时还不会动她。”
穆锦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置可否。
严箐却话锋一转,“明个儿宫里有皮影戏,届时三品以上官员都会带着家眷进宫看戏,王爷邀请穆姑娘一起,所以让穆姑娘明儿一早去王府会合。”
穆锦萍一愣,下意识问道,“明儿宫里有什么大事么?”不然好端端的怎么看起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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