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通折腾,穆锦萍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睁眼的时候太阳都照得整间屋子明晃晃的了。( 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掀被正要下床,一脚下地差点踩大灰毛茸茸的脑袋瓜上,着实把她给吓了一跳,还好大灰反应快给蹦开了。

“大灰,你这是担心床太高,故意拿脑袋给我垫脚呢?”穆锦萍嘴上揶揄着,心里却是噗通狠跳了几下,脚僵着好一会儿才给落到了鞋子上。

“主人,您可算是醒了!”大灰抖了抖脑袋上的绒毛,这才蹦到穆锦萍脚边围着转圈儿撒欢儿。

穆锦萍这才发现居然没看到小灰,不禁纳闷儿,“小灰呢?”

“什么小灰?”穆锦萍话音刚落,房门就毫无预兆的推开了,竟是高煜一身疲惫走了进来。

“啊?”穆锦萍被高煜惊了一跳,瞪着眼脑袋卡壳半天没反应过来,却是下意识低头,心虚的瞅了捧着爪子立在脚边一脸憨态的大灰一眼。

高煜却是被她这反应给弄愣了,解着披风的动作一顿,也跟着穆锦萍的视线看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不禁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我刚在门外就听你说什么小灰,所以就顺口问了一句。”高煜狐疑的看着穆锦萍,觉得她这反应也太奇怪了,这好端端的心虚个什么劲儿?

穆锦萍这时候回过神来了,笑着上前把高煜解下的披风接了过来。

“哦,没什么,就刚起来发现鞋面儿落了灰,所以嘀咕了句。”说着,穆锦萍转手就将披风挂到了一边的架子上,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昨晚的事可还顺利?”

高煜拉着穆锦萍在桌前坐下,正欲说话就被穆锦萍打断了。

“你受伤了?”先前还没注意,这会儿挨得近了,穆锦萍明显闻到高煜身上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儿。

“没事儿。”高煜不以为然,随即翻了茶杯自顾倒了杯水灌了下去,“一点儿小伤,萍儿不必担心。”

“伤哪儿了?”穆锦萍哪里肯依,却是不依不挠,可也不好直接上手脱人衣裳看,只得干着急。

高煜见她一脸着急,也不再瞒着,当即便将衣袖给挽了起来,“伤了胳膊,没骗你,真就一点小伤,都已经包扎上过药了。”

穆锦萍看着那绷带上浸了大半的腥红血迹却是眉头皱得死紧,“你这上过药还没止血呢,要真是小伤会至于这样,不行,我得看看。”

高煜刚想阻止就被瞪了一眼,只得讷讷的摸了摸鼻头,“得,你要看就看吧,其实……这伤就是看着吓人了点,又没伤筋动骨,真不算什么。”

就高煜说着话的功夫,穆锦萍已经动手将他胳膊上的绷带给小心翼翼的拆了下来,却在看到伤口皮肉外翻的狰狞样子当即胸口一滞,脸色刷的就白了。

“你这还叫小伤?”高煜整条胳膊都已经红肿了起来,穆锦萍盯着那皮肉外翻的伤口伸手想碰又不敢碰,“血把药都给冲掉了还叫小伤?你这伤口需要缝合才行,我看你就是自己随便敷药处理的吧?”

“呃……其实……”高煜又揉了揉鼻头,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这的确是自己处理的,常年行军打仗早就皮糙肉厚,比这更严重的上都是金疮药一洒绷带一缠完事儿,这样的伤真的不算什么,可看着穆锦萍的脸色,他就是说讷讷说不出话来。

就高煜这尴尬愣神的功夫,穆锦萍已经去门外找槐香要来了针线和酒,又自个儿动手掌了油灯。

高煜一看她这架势就知道这是打算动手给自己缝合伤口,“我方才过来之前就听说你没起床呢,想必这是刚起来,都没洗漱饭还没吃,要不……我这伤迟些再弄也可以的。”

穆锦萍却是闷头不说话,顾自穿针引线,就着针尖在火苗上过了过,又提拎着酒壶给清洗伤口。

因为高煜整个注意力都在穆锦萍身上,被酒淋了个猝不及防,当即疼得嘶的一声,险些喊出声来。

“缝合伤口会疼,你先忍忍。”穆锦萍被高煜那嘶的一声惊得手抖了一下,却是半点功夫没歇着,放下酒壶就开始拿针给他缝合起狰狞外翻的皮肉来。

高煜咬着牙没有再喊,可额角蹦着的青筋足以说明有多疼,穆锦萍看在眼里,可是给心疼坏了。空间倒是有止疼的麻醉草,可那东西用处不多所以基本不怎么备在身上,这会儿当着高煜的面又不能进去,也只能硬着心肠就这么将就着缝了。

“哎,你那不是有神药么?就你身上那伤可不比我这轻,不也是用了就好,也没见这么缝合啊?”高煜忍着疼,倒还有心思问穆锦萍这个。

“我那是杖伤,能和你刀伤一样么,血肉模糊想缝也没法缝,再说我那也没有你这样血流不止的,药敷上去又不会让血给冲洗了,不管什么药,给冲掉了肯定是白搭,你这伤的确不及我那重,可伤口深着呢,看着吓人,有人不比我那好多少去。”穆锦萍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下,“我知道这样挺疼的,忍忍吧,总共也没几针的。”

“疼倒是没什么,我就是看着你这手抖抖的心里慎的慌。”高煜皱眉笑了笑。

“我……”穆锦萍不好意思的瞥了高煜一眼,“我第一次给人缝合伤口,而且,平日里也没做过针线活,手法生疏,王爷就……担待着点儿吧。”

就几针功夫,穆锦萍却折腾了不少时间,初次用针线都还是其次,关键是拿针扎肉,每一下就让她跟着疼,扎一针就得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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