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高煜也皮笑肉不笑的应和道,“大皇兄这赌法可真是毫无道理。”
“你就直说你敢是不敢吧。”丝毫不被高煜身上散发的冷冽气场影响,高焱依旧笑得完美无缺。
“我想大皇兄有件事弄错了。”高煜清冷道,“萍儿她可不属于咱俩任何一个人,所以咱们并没有权利拿她来做赌注,不是做兄弟的不敢,而是我不屑这种强取豪夺的土匪行径!”
高焱脸上得意的笑容一滞,当即气结,“你……”
“据说大皇兄前年淮南剿匪立了大功,倒是不知道,竟是把那些土匪习气也学了个十成十,果然是近墨者黑么?”高煜勾了勾唇角,继续道,“既然大皇兄想赌,兄弟我自然奉陪到底,不过,即是赌,那咱们不妨来点有趣的如何?”
高焱被他这么一睹,有脾气也得继续噎着,“那你想要怎么个赌法?”
高煜笑道,“我输了,就把先皇留下的十二铁卫给你,你输了,便把淮南码头的执掌权给我。”
一听这话,高焱当即眼眸一眯,“你想从商?”
高煜却并不接他的话,只挑眉问道你,“怎么样,敢赌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高焱警惕的眯着眼,淮南码头可是关系着珍宝斋货运通畅,且监管盐运,粮运,可不能随便给人的。
“字面上的意思。”高煜纵了纵肩,“赌是大皇兄提的,赌就这么个赌法,当然,要是大皇兄担心自己赌不起,我是无所谓。”
“赌就赌,谁还怕你不成!”高焱本来还有所顾忌,被高煜这么一激便不经大脑的应了下来,“别以为自己在军营混,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高煜没有接高焱的茬,挑了挑眉,便径自走开了。
高焱用力磨了磨后牙槽,也跟了上去。
两位皇子前脚一走,穆锦槐就再也憋不住了,凉凉的讽刺道,“这攀上皇子就是不一样,文弱书生弱质女流也能进这猎场来了,可惜啊,这猎场可不比大街,可不是谁想玩儿就能玩儿的。”
“二哥要真是不满,刚才当真十四皇子的面怎么不吭声?”穆锦萍不屑冷嗤道,“人前装哑巴,人后瞎嘀咕,倒是出息的很。”横竖早就撕破脸了,自然没有忍让留脸的必要。
“你……”
“我是攀上皇子我骄傲,有本事你也攀一个来啊?好运气啊,可是羡慕嫉妒不来的!”看都不看穆之笐铁青的脸色,穆锦萍顾自反讥道。
话音刚落,就听穆之笐咬牙一声低斥,“闭嘴!”
“怎么?父亲这是要大庭广众之下教训女儿么?”穆锦萍冷冷挑眉,“我倒是无所谓,不过父亲,你可别忘了……家丑不可外扬!”
“狩猎就快开始了。”穆之笐还想教训穆锦萍几句,却是穆锦逸出声打断道,“父亲,皇上可是看着呢。”
穆之笐朝皇家仪仗的高架台看去,果然皇帝正看向这边,虽似是不经意一扫,还是惊出了他一后背的毛汗。一口气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眼儿不上不下,被噎的够呛。
穆锦槐刻意朝穆锦逸的身边靠近两步道,“要不,咱们也来一场较量,怎么样,大哥可有兴趣?”
穆锦逸神色淡淡的,嘴角却勾了勾,“好啊。”
穆锦槐闻言眼睛一眯,眸底极快闪过一抹狠戾。
正在这时,就见高架台上的皇帝站起身来,千篇一律的说了一些激励大臣后辈的场面话,简单说了下狩猎规则,便一挥手,狩猎开始。
只闻皇帝一声令下,当即便是马蹄飞扬,一众背着弓箭的青年才俊骑马冲进了密林深处。霎时只见尘土迷眼,场面甚是轰然。
皇帝原本是要亲自带队的,可惜前几天不幸扭伤了腰才不得不退居幕后,看着那朝气蓬勃的后辈,心里也甚是喟叹,年轻就是好啊!
等待的过程闲着甚是无聊,且不说还是在穆之笐身边,穆锦萍自然是呆不住的,趁着没人注意,便悄然的离开了。她也没走远,就是凭借对这一片勉强的熟悉,绕着山头转。
本来是想着绕去之前来过的那飞瀑泉潭的,不过显然是她想多了。虽说山路绕来绕去也就那么回事,但那个地方除了经过密林,显然是绕不去的。
既然飞瀑泉潭去不了,那不如趁着身边难得没人进空间看看好了。再说,也不知那株千丝槿怎么样了,突然从外界移到空间,也不知道适不适应。
这么一想着,穆锦萍当即默念一声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