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拿好自己的登机牌和护照,一会安检的时候,记得主动交给警察叔叔看,知道吗?”年轻美丽的女人柔声嘱咐道,她的声音很美,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舒爽感觉。
“哦,”五六岁的小男孩撅嘴道,“爸爸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去m国,我好久都不能看到我的小狗仔了,不知道它会不会想我。”
“忘了妈妈嘱咐你的吗,以后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小狗仔也会照顾好自己,你可不能输给它哦,”女人轻声说道,“等到了m国,你于叔叔会来接我们的。”
“是咱们家的那个下人于叔叔吗?他也去了m国,我说这么久没见到他。”小男孩老气横秋的说道。
“宝贝,他不是咱们的下人,也没有人是下人,”身后英俊的男人笑着说道,“快走吧,你以为磨磨蹭蹭就能逃避吗?”
男孩的小伎俩被看穿,不由耸拉着脑袋走向安检台,在安检人员疑惑甚至惊奇的目光下,小男孩顺利的办完手续,还仔细的看了看登机牌上新加的盖章,才满意的走过去。
候机厅。
“爸爸,对面那个叔叔的脚丫好臭...”
“妈妈,刚才走过去的小女孩向我抛媚眼,你说她长大了有没有妈妈漂亮?”
“哇,那个漂亮姐姐的爸爸竟然是一个大鼻子外国人...啊?不是爸爸还那么亲密?”
机舱内。
“这里的人好少,爸爸,你看人家都不出国,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爸爸妈妈,我好困...”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男孩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声音,和妈妈的声音一样动听,只不过少了些柔和,多了些职业性的礼貌。
“小朋友,醒一醒,该下飞机了。”身材苗条的空姐,轻轻推了推小男孩的肩膀。
男孩揉着眼睛向四处看了看,才迷糊糊的问道:“姐姐你好,请问我爸爸妈妈去哪了?”
空姐为难的看了看四周,才向旁边一个中年人问道:“先生,您知道这小孩的父母去哪了吗?”
“没见过,”中年人摇头说道,“从始至终都是这孩子一个人,还对着空气说话,我估计是他脑袋有什么问题。”
空姐闻言皱了皱眉头,转头生硬的问道:“小朋友,请出示你的有效证件。”
小男孩好像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而是一脸惊恐的望着机舱的过道...
只见过道中间,一个血淋淋的身体正漂浮在半空,红色的头发上不知道沾染了什么东西,黑漆漆的一大片,恐怖的是那人的眼睛,一只眼没有眼球,一只眼的眼珠却耷拉在脸上,只剩下一点外皮牵着,竟然还会转动,大鼻子就像是晒干的红枣映出不少褶子,最主要的还是他的身体,以常人无法理解的姿势扭曲着,一条腿劈在身后,一条腿几乎挂在肩膀上,双手伸在背后,不,应该是他的脑袋被一百八十度扭转过来,其实他正背对着小男孩,只不过脑袋只能向后看而已...
那个半空中的身体轻飘飘的旋转一下,耷拉的眼珠微微转动,然后腐烂的脸如同菊花般舒展,向小男孩飘来,声音犹如风箱一般嘶吼,说着小男孩压根听不懂的语言,那个身体移动的很快,只是眨眼间就来到小男孩跟前,近在咫尺的脸狰狞可怖,小男孩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蠕动的腐肉...
“哗啦...”
红酒杯落地摔成无数的碎片,漆黑的房间里,林从梦中醒来,轻轻地站起身,拿起另外一只酒杯,倒上一杯红酒,然后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阳光照进房间里,他优雅的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我好痛苦,齿轮咬住了我的身体,铁板夹住了我的脑袋,铁架绞住了我的双腿,冰霜冻结了我的灵魂...”
这是十八年前,在飞机上那个恐怖的红发人说的话,不过他是用英语说的,林当时没有听懂,现在听懂了,也不怕了,可是那段记忆却一直如同噩梦一般出现,让他每一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
茶几上放着一份报纸,看年份是十八年前的一份报纸,上面最醒目的标题,是用英语写的:国际通缉犯埃姆斯.特丹潜逃时,藏身于飞机起落架中,不过因为此次航班是国家长途,导致其窒息死亡,尸体被绞进机轮中,返航时险些酿成重大事故。
另外,报纸角落里还有一则不太明显的新闻:华夏籍男子于文中接机途中意外身亡。
“铛铛...”
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林的回忆,他吸了口气,将厚厚的窗帘再一次拉起来,然后打开房间里的灯,才说道:“进来。”
“大哥,我回来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魁梧的黑肤色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精气十足,不过让人惊奇的是,这个黑人竟然说一口流利的华夏语。
“伯纳,过来坐,这里的东西就不要收拾了,陪我喝一杯。”林微微一笑说道。
伯纳坐到林对面,才咧着黑嘴道:“大哥,我把这座房子捐给福利院了,明天会有人来收拾的。”
林端着酒杯的手指一僵,看向伯纳淡淡的说道:“这座房子是我留给吉恩的。”
“吉恩是我儿子,儿子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伯纳依然咧嘴笑道,“大哥,我和艾玛商量好了,我们决定移居华夏,回咱老家看看。”
林皱眉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我的事不需要你搀和。”
“老伯纳将你领回家的时候,就告诉我,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bothe!”伯纳确认似的用英语重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