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九日的时候萧山曾寄给宁林两盒录像带,一直到十月他也没去拿。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自从上次他出现了幻觉之后,二少看他看地很紧。他不喜欢他这么霸道,却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除了没有自由,除了要雌伏在二少身下,其它的都很好,二少对他算是很好了,除了在床上粗暴一点,他每天都会接送他上下学,会带他去吃各种好吃又昂贵的美食,会给他买许多他喜欢的东西,甚至还会陪他出去玩。身边二少的枕边人,萧山自然是了解他有多忙的,但他每个星期都会带他出去玩儿。
虽然这些都是一种变相的囚禁,但是比起那种被关在阴冷潮湿的房间里的囚禁,这种囚禁显然更能让萧山接受。二少本来可以直接用锁链把他锁在屋里的,但他没有这么做,反而选择了这种相当温和的方式,萧山是知道好歹的人,所以他很感激他。
其实比起情人,二少更像一个父亲,除了他们会上床以外,其它方面,二少这个赡养人比萧正雄负责任多了。
自从被萧正雄卖给了二少,萧山就再没见过萧正雄和萧鼎了,他的生母,那个软弱地连儿子都护不住的人倒是来看过她。比起萧正雄把他卖掉之前,她削瘦了许多。
恨她吗?没见她之前是恨的。恨她的出现让养了他十多年的母亲大人变成了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养母,也恨她明明是自己的母亲都没有护住他,反而成了推他下火坑的帮凶。
可见到她眼泪汪汪的样子,那些恨也就淡了,不过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而已,都是可怜虫,他们母子两都是毁在萧正雄手里的可怜虫。
他们见面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说,直到走的时候他才留给了她一张卡:“卡里有五万块钱,密码是六个零,你自己收好,别告诉萧正雄。你可不止我一个孩子,萧正雄能推我和萧鼎下火坑,也能推其他人一把,你和我感情不深,但你另外的孩子可是你的心头肉,你手上没点钱,他们可怎么活。不过,我也只能帮你这些了,以后别来找我了,不想害死你其他孩子就离我远点。”
那张卡里的五万块是他的母亲大人给他的,生怕他被虐待特意给的,原本密码是他的生日,后来他因为要给他的生母改成了六个零,那个女人并不记得他的生日。反正他也不缺钱,二少对他很大方,他什么也不缺,用五万块摆脱一个麻烦,很值得不是吗?
“我是火坑?”二少把他拉上了车后迅猛地把他压倒在了座椅上,说完便用舌头舔着萧山的耳垂,不时轻笑一声。
萧山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反问了他一句:“如果你不是火坑,萧正雄和萧鼎为什么会推我下来?”
二少不悦地咬了他一口,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阴沉地说:“就算我是地狱,你也得永远耗在我身上,你最好认清楚这个现实,别起什么会让我不开心的心思。”
萧山因为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才轻轻地说:“我知道。”
二少眯了眯眼睛,用手扼住了萧山的脖子,冷着一张脸将手慢慢收紧,看着萧山的脸色变红变紫,在萧山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又忽然松开了手,他冷冷地说:“我杀过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最好乖一点,别总惹我生气。”
萧山的眼神暗了暗,有些狼狈地被二少拉进了怀里,他有些害怕,想挣扎,却又不敢,他只能顺着二少的话应了一句:“我会很乖。”
二少闻言又轻轻地笑了起来,毫不掩饰他的愉悦,他给了萧山一个长吻,却又在最后咬破了萧山的唇。他是个阴沉不定的人,与他相处越久,萧山就越是了解他的难缠。他以前还有着等二少对他没兴趣了,自己就可以离开他,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了。但现在他知道,如果二少对他没兴趣了,等待他的,不是自由而是死亡。
对于二少而言,是他的就永远是他的,就算他不喜欢了,他宁可亲手毁掉,也不愿让别人得到他的东西。在他眼里,萧山也是一样的。
那两圈录像带不拿回来始终是件麻烦事,但是拿回来也很难,他不想拖宁林下水,这滩水已经够浑的了,对趟进这滩浑水里的人有害无益。
宁林是他见过的人中为数不多的好人,他还记得他灿烂的笑容,仿佛能驱散所有黑暗与苦难。当时实在是因为没有办法了他才将录像带寄给了宁林,现在他不愿给他添麻烦。
萧山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二少却觉得自己的小情儿实在是太心软了,那天他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那个女人可没来救他,他还给她钱?要是他,只会给她一个子弓单。
“你的心肠太软了,要是不喜欢萧正雄他们,我帮你。”二少把玩着萧山的手,笑着说。
萧山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说:“不用,他们坏事做尽,自然会自取灭亡,我只要能活到他们死之后就好。”
“真可爱,若是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了,就把他们带到你面前杀掉再处理你好不好?”二少笑着将萧山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萧山以为自己会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可他却能够冷静地说:“好啊。”
萧山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也越来越讨二少的喜欢。虽然喜欢不是爱,但这一点点喜欢也足以让他在二少没有发脾气的时候过得很好了。
如往常一样,二少带他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