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国元就是这样的性格,憨厚的表情,一大串问题连珠问出,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牛伯伯,你不要一次问这么多好不?”自从家人走后,狐仙儿很少和外人来往,难得遇到家人的旧友感觉格外亲切,让祝国元把自己放了下来,乖巧可爱的样子把自己这些年的生活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你住在莫国强家里。”祝国元捋着自己唯数不多的几根胡子,他的性格憨厚也格外重情义:“虽然我不喜欢和道门中人来往,但莫国强总算照顾过你这么多年,有空我自要登门帮你爷爷谢他一声,刚好我这些天采了不少新鲜的春笋,等晚些我给他送一捆去。”
“……”
狐仙儿无话可说,当年祝国元去自己家每次都是送笋子,因为自己爷爷好这口,特别是新采的春笋,清甜细嫩,不管是蒸炒炸煮都好吃。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老还把笋子当礼物,也不觉得寒碜吗?
八云也彻底服了祝国元,憨厚的老牛,可爱的老牛,更肯定他不会是这件案子的凶手。这种人都会干坏事,那天底下好人就没几个了。
“祝前辈原来是狐爷爷的旧识,我们这次空手过来真是不好意识,等下次再专门来拜访一次。不过祝前辈能再跟我们说说那几幅壁画的事吗?你说当年拜访过参与雕刻的工匠并拜其中一人为师,那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他家住那里?”
狐仙儿说八云和大力是莫国强的亲人晚辈,现在她就住在两人家中,想来他们对狐仙儿也有照顾。祝国元的态度微微转变,变得柔和了一些。
“你们跟仙儿一样叫我牛伯伯吧,如果是说教我石雕工艺的高人,他姓林名海涛,现在好像在中环老街开了家钟表店,当年设计那几幅壁画的人就是他,参与监督雕刻的人也是他,要不要我把他的电话写给你们。”
竟然是他!
八云三人刚刚才从他那里过来,这会正让左空在暗中监视着。之前就觉得他有些古怪,没想到他就是设计并制作了那几幅石雕壁画的人。可如果是他,为什么他刚才没说,还装出副全然不懂的样子。
那他会不会就是真凶?
八云脑中生出新的疑问,这个可能性很高,首先他是当年的设计监制人,对那几幅画有深厚的感情,又有极高的雕刻技艺,没事你隐瞒着不说干嘛。
来祝国元这证实了他不是凶手,但也得到了有用的线索,难得他跟狐仙儿多年没见,在他的极力热情挽留下,就在他家里吃了餐炒笋子,然后三人才道别再次回到中环老街。
这时左空早已在钟表店外守着,像个傻子似的拿着手机蹲坐在林海涛店门口,眼睛连瞟都不瞟只注意着手机上的游戏。
“好玩不?”走到旁边八云轻轻踢了左空一脚,叫这家伙来监视人,他竟然来这里玩手机。
左空转头看见八云,按下游戏中的暂停键,把手机收进口袋:“打发时间,他人在里边没有出去过,我来之后在后门设下了个小法阵,不管谁从前门和后门进出我都知道,除非你要我查他在这期间还做过什么事打过什么电话。”左空耸了耸肩:“那不是我的技术擅长。”
确实,监视这事不是左空的强项,现在高科技发达已经是人手一机的年代,你要监视一个人的行动不难,但要掌握一个人的一言一行却不可能,就算不打电话还能发短信,又或者上e-al上qq,总之要不离开家和外界沟通的方法太多太多。
已经知道林海涛就是当年设计监制壁画的人,但他没有把实情告诉几人,不免特别值得怀疑。
要再进去直接质问他一次,这样做好吗,就算他是凶手,他会说吗?
八云认为不可能,但林海涛有事瞒着是肯定的,就算他不是凶手应该和这事也有些关系,如果他藏着或知道壁画的下落,在几人找上门之后一定会想办法转移或出手,这是人性,异类也是如此,一但认为被怀疑就会觉得原来存放东西的地方不安全,必须会想办法转移换个新的地方。
“大力你让曾叔帮忙监控林海涛的手机和电脑,他的所有通讯设备,我们散开一些别老堵在门口,就算不说别人也知道我们在这监视。我就不信这只老乌龟真的这么沉得住气,不愿说,我就等着他自己暴露出来。”
八云说着把左空拉到一边,他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侦探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但是跟踪和监视都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大力随即给曾逸仙打了个电话,他也知道这件案子,不过没有人员伤亡总警署把这事当成一般失窃案件来办,曾逸仙乐得清闲。大力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监控林海涛的所有通讯设备,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走到办公室和隔壁不远的警队一哥说了声,很快林海涛的所有通讯信息就全掌握在八云手里,通过专线传到八云的手机上。也就是说除非林海涛不打电话或发短信之类,只要你打了我都知道,在自己的电话里听得一清二楚。
在外边等了会,八云的手机突然响起,不是有电话打进来,而是林海涛的监控信号响起,从里边传出林海涛清晰的声音。
“我说你能不能推辞举行,今天都有人查到我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