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爷倒不曾说,不过看老爷似乎很是高兴。”
“我爹他哪天不高兴了。”北堂雪啧了啧舌,自打自己回到北堂府之后,北堂天漠****都是一副神采奕奕、乐不可支的模样。
徐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可老爷今日看起来格外的高兴,且奴婢方才瞧着那客人,似乎不像是卫国人,肤色偏黑,长的也高壮的很。”
可能是近来的生活太无味,北堂雪不由也生出了几分好奇的兴味来:“那咱们去瞧瞧!”
徐应下,转头指着地上的惨烈对几个丫鬟吩咐道:“你们几个把这些都收拾干净,可莫要到处走动!”
几个丫鬟忙的低下头,不敢四处打量:“是。”
北堂雪见徐这副恶奴模样,笑瞥她一眼,才对着几位丫鬟道:“待会子到了午时院里极热,倘若我不在,你们便回房休息便是,喏,正房左边已给你们收拾出了一件空房,你们便是住在那里。”
“奴婢不敢!”几个丫鬟皆是一副惶恐的模样,生怕北堂雪是试探她们。
北堂雪无奈了一瞬,见她们这副神情,显然是被奴役惯了的,也知这不是一两日能改的了的,眼下自己还得去花厅,便也不再多说:“那到了正午,寻个避阳的地便是,眼下这天儿是极容易中暑的。”
“多谢秀。”几个丫鬟诚惶诚恐的福了福,目送着北堂雪带着徐出了栖芳院。
“假惺惺的,方才还让我们跪了许久,这会子还会担心我们中暑不成!”一位长相精乖的妙龄女子,努了努嘴,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另外一位长相稍微逊色,但同她极像的女子紧张的扯了扯她的衣袖:“莫要胡说!先前我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
“姐。反正她们也听不着,还有那个叫徐的,对咱们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她又不是主子!”少女丝毫不以为意,坐到了石凳身上,她倒还是气呼呼的。(
“哼,人家在这呆的久,又是秀身旁的红人儿,在咱们跟前自然算是半个主子了,你才来就叫叫嚷嚷的。”一位颇有些幸碧玉感觉的女子,不屑的瞥了那多舌少女一眼,便拉着身侧一声不出,胆怯至极的丫鬟转头离开,去寻扫帚打扫。
“咱们大家都一样!你凭什么说我啊!”少女脸色红了红,不服的指着她的背影叫道。
“这。快起来,这哪里是你能坐的,咱们还是快些收拾收拾吧。”
“姐,怕什么!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不就是王城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女子却理也不理她,只对着身侧低头、骨瘦如柴的少女道:“咱们莫要理她,日后好好伺候主子便是,你且放心在这儿绝短不了你的吃穿。”
比其矮了半头的少女闻言,因为瘦弱而显得格外大的眸子闪了闪:“我知道了。”
“怎的挑了个不安分的留下?”北堂雪边往花厅走去,便带些疑惑的问道。
有个一看便知不是老实的,那双眼珠转来转去,徐应不会瞧不出。
“秀,是这样的,她叫李灵,与那李翠乃是亲姐妹,她那姐姐倒是个知事儿的,可若是留下便须得两个都留下,奴婢琢磨着应是村野丫头不懂事,日后调教调教应当也无事,秀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看住她。”
北堂雪不置可否笑了笑:“你想的可真全,什么都已想好了,倒是我瞎操心了。”
北堂雪前脚刚踏进花厅,便听得北堂天漠爽朗浑厚的笑声传来,北堂雪一听便知这客人同北堂天漠的关系还真不一般。
“阿雪,快快过来见过你向叔叔!”北堂天漠一见北堂雪进来,忙放下手中茶盏,笑着招手。
北堂雪抬头望去,便见北堂天漠左侧坐着一个面目粗狂、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长了这张脸不去做强盗和山贼北堂雪都为他深感可惜,估计他圆目一瞪胡子一吹定能吓哭好些个胆小的。
北堂雪低头掩去笑意,走到他身侧弯腰一福:“阿雪见过向叔叔。”
粗狂男子哈哈就是几声大笑,上好的梨木椅随着他身形的晃动而发出咯吱的声响来,北堂雪望着因在他身下而显得格外羸弱的椅子,有些担忧。
粗狂男子笑罢便捋着胡子道:“北堂老弟啊,你这女儿一晃眼竟都这么大了,当年我来王城的时候她才刚学会说话 ̄哈哈。”
“可不是,他们大了咱们也都老了,来阿雪过来坐!”北堂天漠俊朗的脸上皆是欣慰,指着身侧的位置对着北堂雪道。
“爹,她就是你和娘常常提起的身子极差的那个阿雪吗?”
北堂雪有些不悦的循声望去,这才见到在粗狂男人的身旁还有一位娇俏的忻娘,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古铜色的肤色极是惹眼,一身黑色红边儿衣裙,倒也显得英姿飒爽,一头浓密的青丝编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腰际,并无任何装饰。
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眨巴着,一脸好奇的望着她爹。
她爹向师海闻得这失礼的话,给了她一眼刀子:“莫要多嘴!”
她却丝毫不觉自己不对,反过来白了向师海一眼,却也不再言语。
向师海尴尬的笑了两声:“这孩子平素里被我宠坏了,说话没个分寸,北堂老弟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北堂天漠毫不介意的道:“向兄你太客气了,阿雪身子之前确实不好,让你和嫂子挂心了,不过现在你看看,不也生龙活虎的了!”
北堂雪闻得这生龙活虎四字,诧异了一番,自己竟好动至此?不过想来也是,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