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这是不是太伤美人儿的心了。
“姑娘不必介怀,午爰只是想同姑娘探讨词曲,其余的自是不会多问。”午爰的声音淡如水,却隐隐给人不可抗拒的的气势,北堂雪记了起来,这种感觉同那日自己在她院中听得她跟那丫鬟的交谈时是一样的,她总觉得,这种气势确实不该出现在一个清楼角妓的身上。
“呵呵,午爰姑娘请进。”既然人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显然是得知自己不是软香坊的姑娘了,同这种聪明人打交道,总会让人省心不少。
包厢的门被一身浅绿的合浔轻轻打开,午爰方施施而进。
躬身一福厢中的三人皆是一身男装,而其中两位又明显是女子,眼波中还是闪过一丝诧异,“不知方才合曲的姑娘是哪一位?”
北堂雪笑而不答,“午爰姑娘请坐。”
“姑娘当是好才情,此词曲堪称绝妙。”午爰依言落座,口气中满是敬佩,却无恭维。
“这词并非我写,是一位已故的。朋友所留。”北堂雪七拼八凑的答着。
午爰却不信,但也不再深究:“请恕我冒昧,不知姑娘可否把此词赠予午爰,我确实心喜。”
“这有何不可,待会寻了笔墨,我写给午爰姑娘便是。”
一直沉默着的慕冬,抬头看她一眼:“你倒是大方。”
要知这词既是答应送了他人,日后若是传开,那便是午爰所作,在这个时空,就是在著作之上记载的严谨,但凡是有些名气的诗词字画等,都会一一列入文史之中。
北堂雪见他目光似是嘲讽,冷哼一声,不愿看他。
“这位公子说的确然,若是姑娘觉得不合适当也无妨,午爰自是不想强求。”
北堂雪摇头:“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再好的词,倘若无人得知也是枉然,岂不是暴敛天物。”
午爰本也是爽快之人,见北堂雪不似作假,才吩咐了合浔去取笔墨。
“今日得见姑娘,真是三生有幸,若是姑娘不嫌弃午爰清楼出身,午爰斗胆想同姑娘结识一番。”
北堂雪本就未对清楼女子怀有轻视之心,且午爰的脾性颇带一种洒脱随行,并无扭捏作态,正是北堂雪欣赏的一种。
“我姓北堂,王城人氏。”北堂雪简单明了的答道,虽未明言是否愿意,但简单几字足以证明有相交之意。
午爰轻笑几声,替四人分别斟满一杯清酒,“三位一看便知定不是俗人之流,午爰且敬各位一杯。”
向珍珠从谈话中也对午爰的印象不错,举起酒杯道:“我未来卫国之前,听闻你们这的女子都怯人的很q日我却知道了此言不可全信,你们卫国女子也并非全是矫揉造作之流嘛!”
北堂雪闻言嗤笑,心道这回可把卫国女子在大漠子民眼中那矜持温良的形象给毁了。
几人饮罢,合浔已托着笔墨走了进来。
合浔熟练的铺好宣纸,细细的研了墨,方把毛笔递到北堂雪手中。
北堂雪握笔抬手,刚写下凤兮二字,便清晰的感觉到众人的情绪从期待变成了惊讶,然而这种惊讶便是源于自己那不堪入目的字。
慕冬定定的望着那字,一阵思索,忆起那夜漂到自己脚步的那盏河灯。
“呵呵。珍珠,不然你来写罢。我像是喝多了,握不紧这笔了。”
向珍珠干笑几声:“我同你应是半斤八两。”
“北堂姑娘若不介意,我来代劳便是。”
北堂雪求之不得,把笔递到午爰手中,合浔又把纸移到午爰跟前,北堂雪这才轻轻念起。
完罢,北堂雪望着在那一行行秀美的字中,自己开头那两个字十足就像是两个彪悍的傻大汉。
包厢内除了静坐的慕冬之外,几人倒也相谈甚欢,一时到没人注意大堂内已达到了沸点,竟是飙升到了五千两的天价。
“我出七千两。”自二楼包厢中传到明景山清晰的声音,带着不耐。
“天呐。七千两。”
“啧啧。”
堂下的刘庆天皱紧了眉头,握了握拳道:“我出八千两!”
开始还有意竞价的多数人,此刻都是望洋兴叹了,听着这两位在王城都是身家显赫的大少爷相争,都是存了看戏的心理。
明景山冷哼一声:“我出一万两,刘兄若执意相争,明某自当奉陪到底。”
此价一出,堂下立即一阵哗然惊叹。
李妈妈理了理过于激动的神经,“明公子出一万两w位可有加价的了?”
堂下安静了好一会儿,再也无人出价,美人虽是美的很,可一万两,是很多人倾家荡产也凑不出的数目。
刘庆天气的脸色通红,垂了垂桌子,刚想开口,身侧的随从却是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公子且冷静冷静,这一万两未免。若是闹大,老爷定会责罚的。”
“哼!”刘庆天重重的出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阵猛灌。
随从见状这才放下心来。
“好!那妈妈我便宣布,今晚的摘花者便是明公子!”
有人唏嘘,有人暗骂,有人嫉恨,刘庆天的目光更是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明景山的方向,眼神凌厉似刀。
午爰似并未被堂下的气氛感染半分,脸上的神情更不似今夜便要失去的不安,起身请辞道:“午爰便先行告辞了,若是有缘定会再见。”
北堂雪和向珍珠交换了一个怜惜的眼神,方与午爰道了别,目送其出了包间。
不知为何,北堂雪总觉得期间午爰总是无意的把目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