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打算看戏的刘庆天闻言一怔,随后指着他道:“明景山你休要胡说八道,污蔑与我!”
刘严霸闻言先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后对着明景山虎起了脸:“明翊卫可莫要信口开河,庆天一直在这里,根本未踏出过营帐,何来偷袭之理?”
明景山伸手往地上一指,神色嘲讽:“这把断剑,便是最好的证明。”
刘严霸对身侧的兵士撇了撇头,示意他将断剑拿过来。
待他望到那剑柄上的字时,脸色一寒,怒斥到:“你这个畜生,看看你做的好事!”
刘严霸本就是大嗓门,加上常年征战,身上煞气极重,这么一吼,别的营帐中的人都不禁抖了抖。
刘庆天摸了摸腰两侧,脸色慌张的道:“爹,我没有!定是有人偷了我的剑去!”
“你我二人的恩怨是小,如今战事在即,刘中卫竟然还如此不管不顾,是不是太过分了?此乃刘中卫的贴身佩剑,岂会这么容易被人偷了去?”明景山负着手,神情已恢复了淡然。
刘庆天的道行显然是远远比不得明景山,被他三言两句就激的脸色通红,“你。你放屁!爹,我一直在这,你也是知道的啊!”
刘严霸丝毫听不进他的辩解:“男子汉顶天立地,做过的事为什么没有胆子承认!”
刘庆天一愣,刘严霸虽说平时严厉,但他如何也没料到刘严霸会向着明景山,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爹,我没有做过!”
刘严霸见他还不知悔改,更是气极,猛拍了桌子,震得一碗清水跌了下去,碎裂一地。
“还敢狡辩!”
明景山扫了他一眼,丝毫没被他的气势给吓到,缓缓的道:“刘将军训子不妨回去再训,此事不知刘将军可否给我一个交代?”
刘庆天噌的站起了身,指向他:“明景山,敢问你可有人证,亲眼看到我偷袭你!”
明景山拍了拍手,随后有明家侍从押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侍从踢了他膝弯处一脚,人便跪了下去。
刘庆天眼角猛跳,“刘永?”
明景山一笑,“相信刘中卫该不会不认得此人吧,据我所知,他可是你的贴身随从,当初软香坊那一架,他可是打伤了我好些家丁。”
刘严霸目光凝住,“刘永,你跟我把此事细细道来,若有虚言,定不轻饶!”
刘永将头低下,怯懦的道:“回禀将军,是,是公子,是公子让小的埋伏在码头,待明公子的船一停,就让小的上前偷袭,以报上次之仇。岂料小的失手,这才被明公子擒住。此事是公子让小的去做的,还请将军开恩。”
不待刘家父子反应过来,明景山便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敢问刘中卫还想抵死不认吗?”
刘严霸目光闪过思索,怒色道:“来人呐+刘中卫拉下去,军杖重则一百!以儆效尤!”
刘庆天身形一晃,下一刻便被自帐外冲进来的两名侍卫给架住了胳膊:“放开我!你们敢动我,我扒了你们的皮!”
失声道:“爹!”
两名侍卫抵不过他的挣扎,唯恐伤到他,将目光移到坐的笔直的刘严霸身上。
刘严霸目光不变:“都聋了吗!拉出去!”
刘庆天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一百军杖!那能要了一个壮汉的命!他可是刘家的独子啊!
一时间呆住,竟不知作何反应,僵硬的被人拖了出去。
帐外的凉风扑面而来,待到被人按在了长凳之上,刘庆天才意识到此刻的处境,极力的挣扎着,奈何却是无济于事。
重棍落下,一声声嘶声裂肺的喊叫声传进营帐。
明景山呵呵笑着:“久闻刘将军赏罚分明,今日大义灭亲实让小辈佩服,夜色已深,就不奉陪了。”
刘严霸眯着眼睛,掩饰住强烈的不悦,“来人,带明翊卫回帐休息。”
明景山转身出帐,便见正在受刑的刘庆天满眼俱是怒火的瞪着他,不屑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去,不理会身后刘庆天的咒骂,自语道:“若不是刘严霸,只怕他得死了百回了。”
明全回头望了刘庆天一眼:“公子,此事可需告诉老爷,让老爷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刘庆天,成不了大器。”明景山摇头,“如今正值用人之际,皇上绝不敢大办刘家,我们何必白费力气。”
明全应下,点头望向明景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道:“少爷,依小的看,少爷确实智勇双全。为何就不愿随老爷一同效忠朝廷。”
明景山笑的自大:“你应知道,我最不喜的便是无趣之事。”
明全噎了噎,不再多言。
次日,刘永自尽而亡。
刘严霸听到消息,未置多词,却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氛,因怕刘庆天再逗留下去还会再生出事端,且昨日那一百军杖虽未打完,却已经令他下不了床了,岛上毕竟物质局限,天气渐渐转凉了起来,他思虑了一番,便差人将刘庆天护送回了王城。
允亲王府。
“事情可是办妥了?”
“回王爷,一切都已处理妥当,只是。那刘严霸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竟未同明景山争论,反而责罚了刘庆天。”清媚的声音响起,抬头是一副闭月羞花的面貌,一头青丝盘在头顶,没任何装束。
皮肤白皙,鼻梁较一般女子要高,眼眸微微发蓝,竟不似中原人士。
攸允一笑,浑不在意:“你以为刘严霸真的会认为是刘庆天的错吗,不过是怕闹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