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清楚他对她的感情不同于常人,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但是,压根就没往男女之情上面想过,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此等混杂的感情。
“觉得若是将她养在身边,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慕冬抬眼道,表情坦荡的很。
是那日喝完酒之后,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本以为是被酒冲昏了头,但日后回回想起,还是觉得那种念头压也压不住。
但是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知道自己不适合这种事,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似乎不怎么喜欢同自己相处,便绝了这个心思。
安柔险些呛住,都想着将人家养在身边作为私有品了,竟然还没搞懂自己的心思麽!
随后又觉得疑惑,北堂雪的身份若是能嫁给他,对他又有好处,依照他做事的风格,这垂手可得的好事,却被他白白的放走了没将人娶进宫,倒是让人不能理解了。
“那前些日子,皇上有意将她许给你,你为何拒了?”
慕冬淡淡的道:“她对我无意。”
他想过,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断然不会拒绝,大不了将人娶回宫扔着让她自生自灭。
但惟独是她,不想勉强她。
安柔一噎怎么在这上面的感知就这么的准呢。
“你什么都没做,还整日冰着一张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是叫人家如何才能对你有意!”
慕冬下意识的摩挲着茶碗,幽深的目光中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不禁陷入了深思中。
从慕冬身上反映出了一个甚是需要重视的教育问题:孩子需要自小智商情商一同开发,不然,纵使教育成了个天才,碰到心仪的姑娘,那可是要误大事儿了。
宿根毕竟还是个王爷,总还是有着自己的事情的,便没陪同她一起留在桃云山,因为北堂雪此次来是想住上几日,他便动身回了王城,约好三日之后再来接她。
用罢午膳,北堂雪便去了孙记酒坊,“掌柜的,门前来了辆马车和十来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小二长这么大就没出过桃云山,又因孙记酒坊并不算极大的,自己哪里见过这阵势,见状便赶忙跑来喊了孙掌柜。
孙掌柜闻言难免有些疑惑,盖上账簿便往急匆匆的往外走。
只见一辆并算不得多华丽的马车,堪堪停稳在铺子门前,帘子被一双小手拨开,便自里边下来一个长相清秀的丫头。
随后便是一位身着藕色衣裙的少女,搀着那丫头的胳膊下了马车,站稳了身子抬起头来便是一张灵动的面孔。
孙掌柜见到来人的模样,喜出望外的迎了上去:“原是北堂秀,快请进,阿连,快去备茶!”
北堂雪笑着点头,也不多言随着孙掌柜一同迈进了大堂。
若是之前未领教过这北堂秀的聪慧,让孙志坚对一个小丫头如此恭敬只怕是不大可能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认可自己祖传的金茎露是好酒,这还是第一人。
“不知北堂公子此次可有来桃云山?”孙掌柜见北堂雪落座,笑呵呵的问道。
“并未同来,只因家兄近来琐事缠身,这才让我来替他办些事情。”
“哦?不知是何事,需得北堂秀亲自前来?”
“孙掌柜,我也不会绕弯子,便与您直说便是,您可还记得上回送了我几十坛子金茎露?”
提到自家的酒。孙掌柜便不由得带上了几分黯然,自己后继无人,且这酒到现在都没打出什么名堂,只怕到自己这一代,怕要失了传承了。
“上回桃花酒的事,多亏北堂公子与北堂秀仁义,这才免去了孙记的损失,区区几十坛子酒,不值一提,北堂秀也不必放在心上。”
北堂雪摇了摇头道:“孙掌柜。您这酒是好酒,若是一直这般没落下去,岂不可惜?”
“唉。这又有什么法子。再好的酒,没人知晓也是无用。”
“孙掌柜,您这里可还有金茎露存酒?”
孙掌柜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不怕北堂秀笑话,自打我学会酿酒以来。年年都要酿上几十坛子,虽然没人买,但还是怕时间久了不酿的话,把方子都给忘了。这金茎露,放的最久的没卖出去的,也有近三十年了。”
北堂雪闻言更是大喜。这酒本就是极品,又窖藏了这些年,只怕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此次我来便是想与您谈一谈金茎露的问题。”
“北堂秀此话何意?”
“孙掌柜现有的存酒。王记酒坊想全部买下,若是价格谈好,明日便来取酒。”北堂雪简单明了的道。
孙掌柜有些不可置信道:“北堂秀,您确定说的是那金茎露?”虽然这北堂秀是聪慧,但毕竟还太小。说不准是在闹着玩。
“孙掌柜,我说的确实是金茎露。”
“可。北堂秀。孙某虽然是个酒商,按理说有钱当赚,但北堂秀,这酒只怕不好卖。”
北堂雪笑了笑,这孙掌柜果然不是个财迷心窍的,如此更好,以后是要长期合作的,北堂雪自然不想对方是一个整日耍弄心机的。
“孙掌柜应对酒市的动静很清楚,不知可听说了前些日子王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北堂丞相寿宴上一种不知名的美酒。”
“自然是听说了,据说千金难寻,有幸喝过此酒的更是赞赏有加。只是不知,这和金茎露有何联系?”
北堂雪望向孙掌柜,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
毕竟是生意人,孙志坚也是个精明的,见北堂雪的表情扶着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