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雪不置可否的苦笑。(
可是既然知道了,真的可以再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吗。
而且,她心中总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触,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是圣女后裔所致?
北堂天漠一直坐在亭中,雪时而大时而小,却从未停过。
大许是忆起了往事,北堂天漠幽深的瞳孔中,满是那个白衣女子的身影,仿若又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她站在楼下拂着衣服上的雪花,莹白的脸庞或是因为天冷的缘故有些泛红,搓了搓手,哈着热乎乎的白汽道“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客房?”
这声音十分空灵,坐在那时还不叫做凝月楼的那家酒楼的二楼赏雪煮酒的李炳和北堂天漠便被这声音给吸引住了视线。
便望见两个白衣女子,立在楼下。
小二有些为难的道:“真对不起了,二位姑娘,您也看到了近来连日下着大雪,小店已经人满为患。”
那空灵的声音带些恼怒的道:“什么!又没了?姑奶奶都问了十来家了!”
北堂天漠李炳二人都被这毫无女儿家模样的姑娘给逗笑了。
她旁边那位白衣女子道:“阿凝,莫要无礼,这位小二哥,我姐妹二人确实已然找了一整日了,眼下天也要暗了,不知小二哥可否通融通融,给我二人腾出一间房来。”容貌极像的二人,这性子却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小二被这温柔的女子给迷的有些手足无措:“姑娘。这”
名唤阿凝的那位,见这小二有些动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身子晃了晃,便倒在了雪地之中。
北堂天漠有些惊异,“这方才还好好的。”
李炳握了握温热的酒杯道:“现在同样是好好的。”一直盯着她的李炳自然是没错过她眼中那抹精光,一瞬间竟让他觉得似乎让这银白的世界都顿时黯然失色了不少。
“阿凝,阿凝你怎么了?”女子紧张的蹲下了身。
这时也有不少酒楼里的客人走了出来,和路上赶路的行人们也都停下了步子。
“哟。这位姑娘该不会是冻得吧,这可怜见的。”一位大娘关心的道。
“就是,这姑娘家家的身子骨本就娇柔,这大冷的天儿。”
“我说小二,你这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扶进去啊?”
小二这才如梦初醒的赶紧帮衬着白衣姑娘把人给往客栈里头扶去。
好心的大娘也跟了上来,对着身侧的大叔道:“老头子你赶紧去点个炉子,给这姑娘烤一烤取取暖,瞧瞧这小脸儿,煞白煞白的。”
由于这天儿冷。楼下大堂里也没几个人吃饭,小二便把这昏迷的姑娘给扶到了一张带靠背的木椅上,又在背后给垫了一层厚厚的棉花垫子。
大娘便在一旁搓着她的手。有些急性的道:“这老头子,生个炉子也这么久。”
待老头搬着一个炉子过来的时候,她便急急的催促着放到椅子跟前,一边道:“今晚你将就着睡一晚柴房,这俩姑娘与我睡一间房。”
憨厚的大叔只点着头。道了声:“唉,我一个老汉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白衣女子感激的道:“谢谢大叔大娘!”
大娘笑着道:“客气什么,这出门在外的,能帮衬就尽量帮衬些,我的闺女也与你们差不多年纪,我这人。就是见不得孩子吃苦受罪!”
白衣女子连连点头称谢,佯装昏迷的女子却悄悄的撇了撇嘴。
睡到半夜的时候,这睡在外侧的大娘便摸黑悄悄的起了身。没出声儿的开了门,望了望房里并没什么动静,这才小声道:“东西带来了没有?”
“在这儿呢,把人给弄晕了咱们就连夜走,左右外面的雪也停了。白天免得出岔子。”
大叔一改白日憨厚的形象,谨慎的道。(
“恩。你先去把马车牵到外面,约莫半刻钟便上来把人抬下去。”说话间已经从老汉手中接过一个竹筒子。
老汉点点头便猫着步子轻轻的走下了楼,这大娘便沾了沾唾沫捅破了那层儿窗户纸,把筒子伸到洞中,鼓着那肥大的腮帮子便开始吹气,还没呼出这十分之一的气儿,手中的筒子便被人夺了去,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浓烟袭来,人便软趴趴的往下面倒去。
身子还未碰到地儿,便被一只穿着粉色绣鞋的信给横空接住了。
那手中还攥着竹筒的少女小声的道:“阿姐,快过来帮忙,这死婆子太重了!”
里面的女子点上了灯,皱着好看的眉头道:“真没想到,他们竟是存了歹心的,幸亏你察觉的早。”
二人把着昏迷的婆子给拖到了房里,阿凝摆弄着手中的竹筒道:“阿姐,你说我们怎么教训教训这婆子?”说完还狠狠踹了一脚。
“教训?放了她吧。这次她知道了,应当不会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月晴一脸不忍。
月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总是这般心软,什么都想着别人,若你以后还是这样的话,依我看,那什么劳什子宿主转世也没必要再找了!”
月晴闻言微微抿了抿唇,“那你说,要如何教训她。”
月凝这才笑了笑道:“我还没想好,等那老头儿上来再说吧!”
正说着,便传来了叩门的声音:“事成了没?”
月凝压粗了嗓儿们,低声道:“成了,进来吧。”
老汉也不疑有他,毕竟他两口子干这事儿不是一回两回了,还真没失过手。
这边刚推开门,便被一掌击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