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如果连你都放弃了,你让小筱妹子她怎么办?啊?你醒一醒吧。( ”
北堂炎被他们摇得骨头快要散架似的,却仍是一言不发。
“算了,小渊子,我们出去吧,让他好好想一想。”
陆渊回头看着北堂炎,点点头应下了。
看着陆渊担心的神情,夕洛道,“小渊子,放心吧,小炎子会没事的。”
陆渊点点头,似乎给自己信心一般,“希望如此,小筱妹子也没事吧。”
“一定会没事的!”
“嗯,刚才我在香炉里放了点泠香。”
室内,北堂炎原本羸弱的身子闻了泠香后更有些神思恍惚。
“小筱,你会对这样的我失望么?”小许是很久没说话,北堂炎的声音有些喑哑,小狸听着他的声音,拱了拱他的手。
床前似乎出现了筱铭的身影,轻笑道,“妖孽,你怎么这么虚弱啊!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我可要生气了!”
伸出手虚空抚摸着筱铭的脸颊,北堂炎摇摇头,“没有,小筱,我只是很想你。”
“妖孽,你要加油哦,我在等你。”筱铭笑得恬静,眼中晶莹。
“好,我去找你。”
室内又陷入了寂静之中,但是空气中弥漫的东西分明已经不同了。
初夏的午后,细碎的阳光透过镂空的雕花门投在内室。
院子里的悄然绽放的末莉花静静地散发着幽香,回廊上攀着的小蔷薇花在微风吹拂下摇曳着小小的弧度,偶尔飘下几片花瓣,阳光给这一切踱上了一层淡色的金黄,美好醉人。
青苏着了淡绿色的纱裙,自回廊下款款走过,带着脚下的花瓣翩跹飞舞。
轻轻推开了雕花木门,青苏便见到了那水灵的人趴在书桌上,桌上放着的茶早已凉透,一点热气都没有。桌案上摊放着一本诗词集,小小的人就那样侧头睡着,背后的阳光在她身后铺展开温暖的光芒。淡色的阳光衬得睡着的人的脸庞愈加白皙,只是要是少了那两道狰狞的疤痕,眼前的人儿倒真美得从天上来的精灵。
似乎是感到人的目光长久驻在自己身上,沉睡的人眨了眨眼睛,略微清醒了过来。
见了青苏,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青苏,你来了。”
青苏摇摇头,宠溺笑道,“秀,都说过多少次了,万万不能趴在这儿睡,要是让公子知道了,还不得责罚我。”
“青苏你每次都说这个。”女孩笑吟吟地看着她,“以后我注意啦。”
“秀,你也是的,旧伤未愈,要是再着了凉,看公子怎么收拾你!”青苏也是无奈,这明明二十岁的姑娘单纯得和一个孝子一样,也不会照顾自己。
“青苏最好啦,你不告诉哥哥,我不告诉哥哥,哥哥怎么会知道。”
话音刚落,雕花门又被推开,“不告诉我什么?”
见了来人,女孩悄悄吐了吐舌头,“没什么,哥哥,你来啦!”
男子走到女孩面前,弹了弹她的额头,“小丫头,又在书桌上睡着了?”
女孩摸着额头,“你明知故问9有,好疼啊!”
“再有下次,我就再不带你出去了。”男子努力做了个凶神恶煞的表情。末了,男子有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很疼?”
女孩扑哧笑了出来,“还好啦。哥哥,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处理么?怎么过来了?”
“我来告诉你,今天晚上带你出去看烟花。”
“看烟花?为什么啊?”
“为了庆祝今年颍都疏通了运河,落成了堤坝。今年夏天估计是不会有洪水了。”
女孩点点头,了然于心,“哥哥,那我可不可以也放几个玩玩?”
“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不要乱跑,我就让你放两个。”
“嗯嗯,我肯定在你身边寸步不离!这样行了吧。”
“小丫头。”男子宠溺一笑,“好啦,好好休息,晚上我带你出去。”
“嗯。”女孩忙点头,生怕男子后悔似的。
“青苏,好好照顾秀。”
“是。”
说完,男子便迈着悠闲的脚步离开了。
女子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微微发愣,记忆中似乎也有这么一道声音盘踞在脑海中。
“秀,秀。”青苏伸手在发愣的女孩面前招了招,“怎么了?”
女孩笑了笑,“啊,没事。青苏,我想睡午觉了。”
青苏点点头,走向内室,仔细地给女孩铺着床。
“秀,您好生休息着,有事叫我,我给您在门外候着。”青苏欠了欠身道。
女孩摇摇头,“青苏,你去做事吧,不用陪我。”
“是。”青苏安静退了出去。
女孩抱膝坐在床上,眼神放空。
她自己的记忆就是从这间房间开始的。
醒过来的时候床前坐着的是那个哥哥,青苏陪在一边。
她努力地想着之前的事情,可是脑海中总是一片空白。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事的。
只有那个哥哥告诉她,他是从河里救起她的,那天他正好在船上巡视疏通的工作,这才便救下了她。她好像伤得很重,身体的五脏六腑都经过了极大的挤压,就连脸上也是被割破了留下了两道狰狞的疤痕。虽然用了很多药,但是那疤痕一直都在。
只要一开始回忆以前,她就开始头痛。大夫说是脑袋里撞出了血块,喝药调理着,等到血块没了或者遇到了什么事刺激了,便能想起来。
她也就顺其自然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