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月凉如水!
无尽的密林之中,一朵篝火冉冉升起,一名长相秀气俊美的青年正不断的翻动着手中的,那已经被烤的差不多熟透了的野兔。
那野兔经过长时间的烤制,其面上冒出丝丝金黄色的油水来,一阵诱人的兔肉香味在密林之中弥漫。
篝火旁,还有一名姿色极其诱人的黄衣女子,这女子似乎正陷入了沉睡之中,然而,当那一阵诱人的香味从她小巧的琼鼻间飘荡而过时,她那修长的睫毛却是微微了动了动。
“醒了就别装睡了,过来吃点东西吧!”
忽然,她耳边响起了一道她此时极其不愿意听见的男子的声音,但既然对方已然知晓她醒了过来,她自然不好再继续伪装下去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杀了我?还是再次蹂躏我?”
黄霓裳眼眸有些泛红,阵阵水雾从其清澈明亮的眼眸之中冒了出来。
她有些怨恨的怒视着那正在翻烤着野兔肉的姜邢的背影。
她第一次觉得,其实生,真的不如一死了之。
至少,在此时的她,已经没有那对于死亡的畏惧了,甚至她觉得,与其遭受那般凌。辱,倒不如早些死了算了。
但如今,她已经被这叫姜邢的家伙玷污了,清白之身没有了,贞洁被其夺走,她觉得自己再无颜面活在这世上了。
尽管她是一名武道天赋极佳的天才女子,但她却也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一个女人,必然是将贞洁看得尤为重要的,至少,在她心里,自己的贞洁定然是交托给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的。
而如今,那留给自己未来夫君的贞洁,竟然被一个杀死自己弟弟的仇人给夺走了,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嗯?”
那翻烤着野兔肉的姜邢的背影忽然颤动了一下。
“差点忘了,她还不知道之前她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境。”
姜邢心中若有所思,却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戏谑的回道:“既然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你又何必如此执着,难不成,你觉得我姜邢配不上你?”
他这般说着的时候,连头也没有回过。
“你……”
黄霓裳眼神一滞,在她那迷人的眼眸深处,隐隐有一丝的迷茫一闪而过。
“我的贞洁已经被他夺走了,若是按照大陆上的说法,我便已经算是她的女人了,难道……难道我真的要这么委身于他吗?”
她心中有些茫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心里深处,却有着另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其实他说的也不错,他的天赋与实力,都符合我的择婿标准,若是能与他共结连理,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只可惜,他杀了弟弟。”
听到这声音,黄霓裳的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
杀敌仇人,若是与一个仇人共结连理,那她如何能对得起自己那死去的弟弟呢?
“你的天赋与实力,的确让我惊艳,说真心话,若是你做我夫君,我当真没有什么意见。只可惜,你杀了我唯一的一个弟弟,杀弟之仇,不共戴天,我若与你结合,便是十恶不赦,弃我死去的弟弟为不顾的无情无义之徒。
我黄霓裳,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却也是有情有义,不会为了一己之念而无视亲情,说到底,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不该杀了我的弟弟,若果你没有杀他,或许,此时我们便已经是令人羡慕的道侣了吧!”
黄霓裳说着,忽然惨笑一声。
她的眼神之中,有着一丝的绝然之意。
“嗯?”
便在这一丝绝望之意产生的刹那,姜邢有若有觉,他回过头,只见那黄霓裳竟是举剑准备自刎。
“嗖――”
“你做什么?自刎?你疯了吗?”
姜邢脚步一点,御风诀的速度不容置疑,在那黄霓裳还未来得及自刎之上,姜邢已经先一步夺走了她手中的佩剑。
他冷着脸,有些严肃的厉喝了一声。
“我没疯,疯了的人是你,你明明杀了我弟弟,却还夺走了我的贞洁,如今的我,便是一个不洁之人,如此屈辱的苟活于世,我宁可一死了之!”
黄霓裳清澈的眼眸之中,满是豆大的泪花。
她有些痛苦的说着,那看向姜邢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异样,似乎隐隐有着一丝的情愫蕴含其中。
“难道你不想为你弟弟报仇了吗?你就这么死了,谁替他报仇?虽然他该死,但与你无关,你若是这么一死了之,便是懦夫的行为。如此的你,还有什么资格修炼武道?武道,乃是一往无前,不为艰辛的无上之道,以你此刻的心境与意志,我看你日后也难成大器。”
姜邢言辞训斥道。
他本不该说这些,但此时见黄霓裳如此痛苦,如此看重情亲,他倒是有些被感染了起来,甚至有些忘记,他从头到尾都未曾碰过那黄霓裳。
而黄霓裳,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那一道幻象的缘故。
“呸,什么武道,那是你所追求的!我追求的不是武道之极,而是一个幸福的家庭,我所要的,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所向往的强大实力,而是一个可以给我依靠,可以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而你,虽然各方面都符合我择婿的标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杀了我弟弟。与你**一番,我们便有了雨露之情,我不会杀你,也不忍心杀你,但我却也无颜苟活于世。”
黄霓裳痛苦不已。
她嘴里说出的,却是一个专情女子所渴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