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敬轩惊讶地转头望去,就见一位胡子花白、头戴遮阳斗笠的老汉划着小渔船又朝他近了些。(
“老人家,您是哪位?”原本坐在甲板油纸伞下的钟敬轩站起来问道。
“老汉是这岸上水家村村民,请问可是神医钟老先生?”老渔翁再次问道。
“正是,正是!水家村?哦,想起来了,十年前老夫去过!”钟敬轩笑道。
接着,他顺便让船上的船工将靠近的老渔翁先接到自己的船上,旧识相逢,总要说上几句话才好。
泽霞公主几人见钟敬轩只顾和一个衣衫破旧的贱民说话,并没有理她们,不免心中都不舒坦起来,泽媛公主倒是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别有深意此瞅了秦澜心几眼。
“齐大哥,要不你们先走吧,我和三爷爷在这里多呆会儿!”秦澜心见钟敬轩和那位老渔翁聊得热络,就让齐俊安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好!”齐俊安也正有此意,他担心泽霞公主再找秦澜心的麻烦,还不如早点把人给送到澜洲,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于是,齐俊安和钟敬轩告了别,秦澜心也向泽媛公主道了歉意,两艘船就错开了。
“钟老先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您,水家村就在这岸边不远处,您去村里歇歇吧,村里的人都很想念您呀!”老汉很是盛情邀请道。
十年前,水家村发生瘟疫,牲畜全亡,要不是钟敬轩路过救了水家村的村民,可能他们一村人都要死绝,因此水家村的村民都很感激钟敬轩,甚至在家中给他立了长生牌位。
“不对呀!”这时钟敬轩疑惑起来,他虽然年纪大了,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但是他的记忆还是不错的,“我记得水家村离峡江岸边至少有三四十里路,难道是你们搬家了?”
老汉轻叹一声说道:“老先生记性真好,水家村四五年前的确是离这里比较远,可是后来村里人都搬出来了,就在这岸边的山谷里安了家,村民以打渔为生。”
“怎么回事?”难道是水家村又发生了什么疾病不成?钟敬轩疑惑地问道。
“老先生,此事说来话长,您和这位小姐不如先到村中休息,村里可比这江上凉快多了!”这船不行走就像放在温水中一样,大太阳照着实在是热得难受,钟敬轩额头上已经出汗了。
“呵呵,好,心丫头,那咱们就去这水家村暂歇一下,这天的确是热!”钟敬轩面对老者的真诚邀请笑着说道。
“是,三爷爷!船家,把船靠岸!”秦澜心吩咐掌舵的船家把船靠到岸边,然后她们一行人跟着这位水家村的老汉上了岸,果真是没走两步路,就到了一个谷口,山风吹得凉爽极了。
“这个地方真凉快!”石砚打了个激灵笑着说道。
水家村的水老汉呵呵一笑说道:“这位小哥儿,夏天这里是凉快极了,可是到了冬日里,可是能把人冻成冰的!”
“老伯,既然如此,你们为何选择把村子迁到这个地方呢,毕竟夏季只有三个月。”在山谷里走了一会儿,秦澜心身上就没有了热意,慢慢的还觉得有些冷呢。
“这位小姐,我们也是没办法呀,唉——”老汉叹了一声。
很快到了村民们集中居住的地方,就是十几户茅草房,简陋的很,但是家家都养着鸡鸭鹅之类的家禽,倒也叽叽喳喳的显得热闹。
村里很少进陌生的外人,所以当秦澜心一行人出现的时候,几乎水家村的老老少少都围了过来。
“村长,这是谁呀?”有村民不解地冲着领钟敬轩几人进来的老渔翁问道。
“怎么?你们连钟老先生都忘了?他就是咱们村的大恩人呀!”老渔翁也是水家村的村长,叫水广义,外人也都称他为水老汉。
村民们一听是十年前救了他们的那位神医恩人,竟然全都朝着钟敬轩跪了下来,千恩万谢之后更热情地邀请他们到自家去坐坐。
最后,钟敬轩就去了水老汉家里暂歇,不过水家村的老老少少也都跟着,最后大家干脆围坐在一处说话,而村里的妇人们则忙着杀鸡宰鸭款待贵客。
“老夫记得水家村村子很大,至少有三四十户人家,而且村里人都爱养家禽家畜,日子也都过得不错,怎么搬到这里的只有十来户,是不是你们把村子分开了?”坐下之后,闲聊过往的时候,钟敬轩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老神医,我们水家村如今就剩下这十五户人家了,其他的人死的死、跑的跑,蹲大牢的蹲大牢,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躲到这个地方的。”有村民就倒起苦水来。
“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钟敬轩奇怪地问道,就是秦澜心也好奇起来。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们就别再说了,恩人他好不容易来一趟,说些别的事情吧!”水老汉似乎不想再提起此事,也让村民们不要给钟敬轩几人添了烦忧,他把人请到村里可不是为了诉苦的。
“没关系,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呵呵,说说吧!”钟敬轩看出很多村民脸上的义愤填膺和悲苦,在他们身上应该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果然,终于还是有村民忍不住对钟敬轩和秦澜心一行人讲道,原本的水家村村民因为擅于饲养家禽尤其是养鸡和养鸭在十里八乡都有名,很多酒楼食肆还有杀猪宰羊之徒都喜欢去他们村里买家禽家畜,也因为这样水家村村民的日子过得很富足。
后来,为了多挣钱,村里人还特意买了马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