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好些人就盯上了福江会馆的人,因为他们有特权,有些地方连过路商税都不收他们的,要是跟着他们走,这一路上能省去不少麻烦。
可大家往回赶都不是一路人,就这样为了说服福江会馆的人究竟回去的时候走哪条路,大小商人就在湛州城里吵开了锅,吵着吵着南商和北商也争了起来。
南商说秦澜心是南方人,应该隶属南商,而北商说秦澜心是西北封主,那现在就属于北商,就连皇商也跟着争论起来。
眼看收沙甜菜差点就成了商人大战,最后好多人就说让秦澜心来做主,而且也因为这件事情在收沙甜菜的过程中,商人之间也出现了不少的矛盾。
听完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完,秦澜心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一屋子眼看又要争得面红耳赤的人,假咳一声说道:“天下商人是一家,大家都别争了,我既不是南商,也不是北商,我现在是大魏朝的福慧公主,是西北王爷的妻子,对我而言,南商、北商还有皇商没有任何不同。这样吧,回头我和王爷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们回去的时候能够更方便一些!”
“多谢公主殿下!”众人都看出秦澜心的疲态,虽然还想争出个结果,但也不想再打扰秦澜心。
到了晚上钟逸回来的时候,不等秦澜心问起,他便说道:“我已经写好了通城路引,上面有我的王爷大印,日后他们往来西北都会方便许多!”
“路引出了西北还有用吗?”秦澜心问道。
“很多人还是会卖我这个西北王爷和你福慧公主一些面子的!”钟逸笑着说道。
“呵呵,那就好!”秦澜心笑着说道。
夫妻两个几日未见,洗漱之后,钟逸正打算抱着爱妻亲热一番,就听到有下人匆匆来禀告,说是王府门外有一些百姓敲门,请求王爷、公主救命。
两个人赶紧穿衣起身出去,就见重言已经让人点起了火把,然后门外有一些衣衫褴褛的百姓拉着几辆破旧的木板车,车子上并排躺着好几个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快去叫海大夫!”秦澜心吩咐道。
“草民求求王爷、公主救命呀!”府门外围着板车的百姓全都跪下来磕头哭求道。
很快,海天冬就跑来了,连衣服都穿得不齐整,看起来是被人着急拉起来的。
在海天冬给那些板车上的孩子查验病情的时候,钟逸和秦澜心也从那些百姓中弄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这些人是湛州与源州相连山区里的百姓,前一段时间正热的时候,百姓们没有水喝,这些孩子口渴至极就去山里挖一种含着汁液的草根,没想到回来之后身上就起满了红斑,而且之后恍恍惚惚昏迷难醒。
于是,村里人赶紧拉他们去附近的镇上看病,但是镇上唯一的一个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又听说,湛州城西北王府内有一位海神医,于是就跑来喊救命了。
他们那山区里娶个媳妇本就不易,更别说生孩子了,所以这些孩子都是村里人的希望和延续,村民们冒着杀头的危险就找到了西北王府门外。
这时,海天冬也都检查完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丸,然后给昏迷的孩子每人服下一颗,也就一刻钟的时间,这些孩子都睁开了眼睛。
“多谢神医救命之恩,多谢王爷、公主救命之恩!”村民们感激涕零地再次磕起头来。
“海大夫,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秦澜心不解地问道。
而且看着这些百姓和孩子瘦骨嶙峋的样子,她于心不忍,让下人去拿些吃的喝的给他们。
“回公主话,他们只是吃多了草汁造成身体出现红斑和昏迷的现象,所幸那种汁液不会伤及人的五脏六腑,不过多来两次,人的小命也是保不住的!”不遇上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这些孩子最后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当王府的下人端来吃的喝的给这些百姓,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看得他人一阵心酸,尤其是几个孩子端着水喝的样子太可怜了。
“你们那里很缺水吗?”秦澜心问道。
一位村民答道:“回公主话,草民村里何止是缺水,到了夏日里只指望老天爷下场雨能有水喝,冬天山上会有雪水流下来,但是初夏一到就干涸了,有的要翻越两三个山头才能挑到水喝!”
“那你们没有挖水窖吗?”秦澜心不解地问道。
一般在干旱和半干旱的地方,很多人会挖一些水窖或蓄水池存水,这样到了吃水困难的季节,多少能缓解一些无水可吃的困境。
“水窖?那是什么?”村民们一脸疑惑。
“就是用来存雨水和雪水的,就算夏天雨少,但是冬天有雪,雪化为水,储存起来也是有不少呢!”秦澜心说道。
“回公主话,大家也都存过,可是一到夏天这水都晒干了,而且雪水放了三四个月,那也是不能喝的!”有村民长叹地说道。
“不是这样的!”秦澜心直接就给否决了,“只要水窖盖得地方对,吃水不会有问题的。”
“公主,您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海天冬这时候问道。
这些山区的百姓听到秦澜心如此说,对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都更加崇敬起来,再次祈求她能相助。
“我虽然知道方法,但是我并不懂得土质之类的事情,如果没有这反面的能人,我能帮的也有限!”秦澜心说道。
“心儿,你且说说看!”钟逸说道。
“我只得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