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扔下他带着张公公就走了。
南玉在身后对着气哼哼走远的皇帝耸了耸肩,然后摊了摊手,看着他高傲的背影在心里想道,还说自己不缺爱,娘早死,爹不爱,又经常被坏后母欺负,故意装成一副游戏人间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说不定就是掩饰自己缺爱的本质。
南玉又对着自己笑了笑,不过,以后让本美人来宠爱你吧。
她想着然后一边哼着歌,一边欢快的回去了,路上遇见赵修容,还很高兴的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又继续哼着歌走远了。弄得原本想要停下来讽刺她一番的赵修容有些莫名其妙,转头问自己的宫女道:“她都失宠了,还嘚瑟个什么劲?”
宫女对她摇了摇头。
赵修容骂了一句“有病”,然后走了。
和弦正在摇光殿的门口焦急的等着南玉,见到她回来,连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然后看到她轻松甚至有些欢快的表情,心里提着大半的心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南玉笑着道:“没事。”说完对手指道:“本美人身边有圣上,能有什么事。”
和弦忽视她表情里的嘚瑟劲,在心里道,她和圣上应该就是和好了。
和弦又问道:“那圣上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南玉道:“哎呀,他要台阶下的嘛,怎么能表现得自己先跑来跟我和好。总之没事了,你放心吧,等明天我正正经经去跟他道个歉,他顺着台阶下,大概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和弦道:“没事就好。”
等到晚上,南玉坐在窗口拖着下巴看月亮。其实她看起来也不像是看月亮,只是看起来好像是在看月亮。
和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她道:“睡了睡了,赶紧睡了,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南玉道:“你别吵我,我在思考我的终身大事。”
和弦道:“你的终身大事不都是已经定了吗,你还有什么终身大事好思考的。”
南玉道:“你不懂。”
和弦拉了一张凳子坐下,大有要跟她彻夜谈心的意思,道:“那你说说看,你思考了什么东西出来。”
南玉道:“我觉得,圣上这个人,还是可以试着去喜欢一下爱一下的。他这个人吧,虽然看起来fēng_liú好色了些,但对我还是不错的。”
和弦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个人吧,看起来活得潇洒自在,实际上一点都不潇洒自在。你干什么事,都喜欢先计较一下利益得失,就连喜欢一个人也一样,若是对自己没有足够大的利处,你是绝对会阻止自己喜欢这个人的,哪怕你对他十分有好感。”
南玉不满道:“这有什么不对吗,要提前三思了,以后自己才不会受伤,万一遇人不淑怎么办。”
和弦道:“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喜欢得不够纯粹,也爱得不够纯粹。”
那在她心里,还是觉得她这种做法其实不对。要想爱得纯粹喜欢得纯粹,那也是要有资本的,她又没有这么好命有这么大的资本。一失足便是万劫不复,一爱错人就是毁一辈子。
南玉摆摆手道:“得了,得了,你自己睡觉去吧,我跟你没法沟通。”
和弦道:“那我睡了啊,你自己也早点睡吧。”说完打着哈欠走了。
南玉又继续坐在那里,将“喜欢皇帝”和“不喜欢皇帝”的利益得失翻来覆去的计较了两三遍,然后得出“确实可以尝试着喜欢一下皇帝的”的结论,接着心里轻松了,关上窗户,自己走回床上去睡觉,然后一夜好眠。
等到了第二天,南玉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备去找皇帝。
按她的想法,她这一去给了皇帝台阶下,她再真心实意的表达一下倾慕之意,原先的事就算揭过不提,然后大家还是可以高高兴兴的玩游戏。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就在她整装准备出门的时候,翠芽却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什么好的表情,甚至有些担忧和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美人……”然后却没有往下说了。
南玉奇道:“有话就说,干什么欲言又止的?”
翠芽犹豫了好一下,然后才低声的说道:“甘泉宫今天一早请了御医……传来消息说,薛贤妃可能……怀孕了。”
南玉先是听得愣了一下,好半会之后,将自己心里微微的酸涩压下去,然后对自己道:“啊,幸好我还没来得及喜欢上他!”看她多有先见之明,不爱上他是对啊。
和弦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然后又有些着急的看着翠芽问道:“什么叫做可能,到底是怀没怀?”
翠芽摇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御医说月份浅,应该还不足两个月,把不大准。”
和弦叹了一口气,不足两个月,那便是应该南玉偷偷吃药被圣上发现,然后闹矛盾的那一次了。那一次圣上一共才在薛贤妃处歇了五晚,后面圣上再没在甘泉宫留过宿,没想到就五晚薛贤妃就怀上了。和弦有些酸涩的想,她肚皮里面的那块地倒是肥沃。
和弦看着有些丧气的南玉,有些担心的道:“你没事吧?”说着又安慰她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圣上毕竟是圣上,总不能只有你一个女人的,何况,我看圣上对薛贤妃也并不是多上心的,只要圣上的心在你这里……”说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