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哥哥!”温月玫自然是反应最快的一个,急忙俯身将地上的男子搀扶起来。..
百里卿还稳坐泰山,只淡淡的瞥了那两人一眼,目光重点落在温月玫身上。不知晓的人定然以为是她挪了凳子,可偏偏百里卿看见了温月玫的小动作。原来她让澹台驭坐这里,并非是为了试探,而是为了耍手段。
“二殿下不打紧吧!我这屋里的凳子估计是长脚了,看您这么尊贵,实在是承受不起。”百里卿笑笑,端着茶盏慢悠悠的递到澹台驭的身前。尔后她站起身去,将书案前那张椅子搬了过来,给澹台驭坐,“二殿下请!”
澹台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坐下。
温月玫的脸色微变,结果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大表姐真会说笑,这凳子怎么会长腿呢!”
“你说的是,凳子不会长腿,方才我瞧见你不小心踢到了凳子,也不知道你脚痛不痛?”百里卿眨了眨眼,笑得十分坦然。这就叫先下手为强,既然都知道温月玫那点小心思了,百里卿自然不会给她耍手段的机会。
显然,温月玫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看着百里卿的目光又深邃了些许,可那女子却视若未睹。
只是转眸对澹台驭道,“不知道这么晚了,二位造访有什么事情?”
澹台驭抿唇,定定的看了百里卿许久,那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是狐疑。他半晌没说话,温月玫便接话了,“是我瞧着许久没与大表姐你说说话了,所以才让驭哥哥陪我来瞧瞧你的。”
驭哥哥?
百里卿的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从之前的二殿下,到现在的驭哥哥。这订了亲就是不一样,以前那个端庄得体的丞相千金,却转眼变成*dàng_fù了。温月玫若是稍稍聪明一点,就应该明白,像澹台驭这种唯利是图的男人,是不喜欢女人太过黏着自己的。他的野心和事业心,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我看你们还是改天再来吧!反正大家都住在这浣花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道你还怕见不着我?”百里卿笑笑,落落大方,眉目微挑。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即便温月玫再怎么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再逗留下去。于是,便同澹台驭告辞了。百里熏也一同离开了,屋里顿时清静不少,站在一旁的萃纱这才走上前来,收拾桌上的茶具,道,“这表小姐怎么忽的这么友好?以前也没见她跟小姐您这么好过啊!”
百里卿笑笑,只戏谑的道,“肯能是鬼上身了。”
萃纱知道她是在说笑,也没再多说什么。夜已经很深了,百里卿已经睡下了。明月如水,窜进屋子里,落在百里卿的床榻上。忽的一阵夜风从窗外吹进来,一道黑影拉下,掩盖月光。
男子的衣袂被风扬起,他就站在百里卿的床前。隔着青色的纱帐看去,那账内的女子容颜朦胧,如梦似幻。妖冶的唇微勾,他慢慢的倾身,伸出一手。食指一勾一划,便将那青色的纱帐慢慢的挑起。那账内睡得极沉的女子慢慢呈现在他的眼前,占据了他的所有视线。绝美的五官温柔了几分,男子俯下身去,妖孽而妩媚的容颜一分一厘的靠近,最终那纤薄的唇贴上百里卿的薄唇,不轻不重的允了一下,便急剧的退开了。
百里卿只觉自己唇上一热,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只看见风吹起纱帐,飘飘扬扬,而那半开的窗户外,月色明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她方才好像做梦,梦见澹台潽吻了她。
想着想着,百里卿便兀自笑了,笑过以后又翻个了身,面向大床内侧,合上眼帘,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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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且未明,百里卿便醒了。今日是军训的第二日,百里卿打算打破常规,带着众人去隔壁青峰山野外拉练。所以一大早,众人就整装待发,随着太阳升起,从书院出发,往山下去了。
从青峰山的山脚开始,往山上慢跑,男子负重10公斤,女子负重5公斤。一个个的跑到山脚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行了。若不是百里卿说在规定时间内跑上了山顶,明日便休息一天,他们早就罢跑了。
李珍和许拂也快坚持不下去了,黄字班掉尾,百里卿和闻人棠自然也跟着掉尾。一个在前面带队,一个在后面扫尾,硬是督促着那帮小兔崽子,死命的往山上跑。
百里卿在后面,调整自己的呼吸,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你们黄字班不是牛气冲天吗?平日里文不得,只知道打架斗殴,惹是生非。怎么,今儿都像是蔫了的黄花菜似的,一个个要死不活的。你们倒是脸皮厚,不觉丢人啊!文不得,武也不行!”话越到最后,语气越重。
跑在后面的百里慈和李珍她们,脸色变了变,却是谁都没有吭声。不是不想反驳,是无力反驳。负重跑了这么远,早就累个半死了,谁还有力气更百里卿瞎扯那么多。
“还不快跑!你们早上没吃饭吗?有没有骨头?是骡子是马,跑出来给我看看!”百里卿还在嚷嚷,那声音底气十足,也不带喘气儿的。
李珍当时就恼了,可是张了张嘴,就觉得呼吸困难,她还是选择闭上了。
黄字班的男学子一个个体力都不错,倒是女学子,除了许拂稍稍好一些,其他体质都太差了。而且根本没有掌握到跑步的要领,一个个的时不时的张着嘴直喘气,累成狗样。
很快,黄字班的近十名女学子便掉队了,而且掉得很远。前面的大队伍翻过了两个山坡,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