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禾优雅的收手,一双美目冷冷的瞥了那地板上的男子一眼,毫不留情的走上去,一脚踏在张彪的胸口,微微用力一压,她道,“这第一局我赢了,张彪同学,承让了!”
澹台驭的脸色铁青,不由自主的看了对面的澹台潽一眼,可那男子却是一点动向都没有,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没想到皇月书院的女学子也如此厉害,果然不愧是凰月第一书院。”澹台驭的面色逐渐柔和了,他甚至笑了,“那么第二场,就由狄耿你上去讨教吧!”
“许拂!”梅朵侧身看去,许拂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叫做狄耿的男子看起来虽然没有那么壮硕,但是身材高挑。许拂才到他的肩膀下面一点高,两个人相对而立,许拂显得更为渺小。
许拂眯眼,打量着对面的男子,从上至小的打量。还记得当初军训的时候,百里卿对他们说过的话。面对敌人的时候,特别是比自己强不知道多少倍的敌人,不能莽撞的冲上去较量。反倒是要静下心来,好好找找敌人身上的弱点。
人无完人,所以一定会有缺点的。
许拂将狄耿上下打量过后,她找到了对策。
那男子似乎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已经先行出手,一拳砸向许拂的面门,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而许拂灵巧的避开了,跃到了他的身后。狄耿的拳头又朝着她挥去,那女子一点接招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一昧的躲避,或左或右,或前或后,总之就是不与狄耿正面交手。
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男子似是累了,动作稍稍滞后了一些。许拂便是瞅准这个机会,猛的俯身,一记扫堂腿扫向狄耿的下盘,然后那男子便如张彪一样,轰然倒地了。
许拂并没有松懈,尔后一个翻身压上去,跨坐在那男子的身上,一手横在狄耿的喉间,一手死死的摁住了狄耿的胸膛。
“你输了!”她沉声道,目光下拉,俯视着身下的男子。
那男子脸涨得通红,却是无论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最后不得不放弃了。
许拂下了擂台,梅朵唇角的笑意便再也掩饰不住了,“二殿下,你说三局两胜,如今我们已经连胜两场,这比赛不必在继续下去了吧!”
澹台驭的脸色是彻底沉了下去,他只是狠狠的瞪了张彪和狄耿一眼,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然,规矩是他定下的,现在比赛也输了,似乎已经找不到理由找麻烦了。
再看这院子里,剩下的大都是女人,他要想报仇,为江门书院立威,其实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可是有澹台潽在,即便是他澹台涅也不敢擅动。虽然澹台潽只是一个残废,不用太顾忌,但是他至今在皇上面前都没有失宠,而且皇帝丝毫没有冷落他半点,可见在皇帝的心里,澹台潽的位置还是很重的。
“哟,你们怎么又来了?”院门外传来一道戏谑的男音。
张彪他们几人一听见那声音,不由得浑身一哆嗦,然后齐齐的往澹台驭身后躲。
李珍看向门外,只见梅潇他们满头是汗的回来了,一个个的看上去似乎很疲惫,可是在进入院子以后,看见张彪他们一行人以后,那脸上的疲惫便一扫而光了。不用猜也知道,澹台驭带着江门书院那帮渣滓是来做什么。
百里卿进了门便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跟梅朵他们打了招呼,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负重装备放下后,她才又从屋里出来,“二殿下,你们江门书院来到这里想必也是来特训的。你这样带着他们三天两头找上门来,不仅是耽误你们自己也是在耽误我们训练。还是说这就是你们江门书院的策略?”她眯起眼,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人疲惫的时候,脾气总是很大的。所以,此刻百里卿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的不善。
“二殿下要是太闲了,不如就带着他们上山去捉蛐蛐儿吧!”百里卿说着,深深的看了澹台驭一眼。
那男子显然一愣,然后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最后百里卿说,“要是没有别的事,各位请回吧!我们还有训练项目没有完成,外人实在不方便在场。”话里的送客之意已经格外的清楚了。
澹台驭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之前很讨厌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明明很粘他的。可是现在不但不粘他,甚至是看见他就一脸不爽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自己明明很讨厌她,可是现在心里为什么却悄悄的说着,要见她,想见她?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送客!”百里卿见他们不动,脸色便冷了下来。
也不再等澹台驭回话,而是侧目看向梅潇。
梅潇带着张赫他们,还当真毫不客气的将澹台驭他们送了出去,然后将院门关上了。
江门书院的人一走,大家顿时舒了一口气。轮椅上的澹台潽浅浅扬唇,淡淡一笑,然后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
梅朵向百里卿走去,“你方才的话是真的还是应付那帮家伙的?”
“什么话?”百里卿眨了眨眼,神色逐渐恢复了常态。
“就是那个训练项目啊!”梅朵这么一提醒,百里卿才又想起来。
她慢慢踱步走到了擂台上,然后学子们整队,整齐的站在院子里,只听百里卿道,“关于今年艺赛的舞试,我们有新的想法。现在参加艺赛的四个人是李清和、许拂、李珍、百里霜,我们现在还需要三个男学子,一个女学子,来充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