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潇与君越在路上遇见澹台玢,才知道原来他回来了。赶忙把君越送到了书院门口,跑回来报信。这倒好,不识好人心,还招人怨了!
他悻悻的闭嘴,看了看那两人,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笑意。看样子,澹台潽和百里卿有戏。
敛起眸光,百里卿拧眉,问道,“你方才说澹台玢回来了?”好不容易送走的瘟神,怎么又跑回来了?
百里卿搞不懂,这皇帝老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人在哪儿?”澹台潽沉声问道,显然对这件事情也颇为讶异。朝中之事,他都该知道的。可是此次澹台玢回来,却没有人传信告诉他。这么说来,澹台玢回来,也许与澹台驭有关。
“回登云楼去了,我想一会儿卿卿上课的时候,应该能见着他。”梅潇说着,看向百里卿的目光里闪过一抹担忧,“我看卿卿你又要头疼了,澹台玢和澹台涅都在黄字班,很难管的。实在不行,干脆和院士商量一下,让澹台涅调班好了。”
对于梅潇的建议,百里卿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澹台玢和澹台涅都是皇子,既然皇帝明知道他们两兄弟合不来,还要生拼硬凑的凑在一起,这说明皇帝心里有数。
“我饿了。”她沉默了半晌,道了一句。
梅潇愣住了,有些傻眼,目光不解的看向澹台潽。却见那男子抿唇一笑,只道,“先去吃饭吧!”话落,便随着百里卿往饭堂去了。
只剩下梅潇一个人,还杵在原地,对方才他们的对话倍感不解。
他就搞不明白了,瘟神都回来了,百里卿那丫的还有心情吃饭!
**
早饭过后,百里卿便去了黄字班的教舍。
一如既往,尚未踏进教舍的门便听见一阵喧哗声。不过在她迈进教舍的一刹,喧哗声止了,众人的目光全都聚在她的身上,尤其是临窗而坐的澹台涅。
“夫子,听说您又破了案子!”李清末讨好似的笑容挂在脸上。
百里卿视若未睹,只是将书籍放在书案上,目光一扫,扫过教舍最后面那角落里的少年,她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夫子,为什么他又回来了?”李珍站起身,手指着角落里的澹台玢,一脸不满。
许拂两手抱臂,只淡淡的看着那书案前的女子,只见她一脸严肃,看起来心情也不怎么好。
“书院决定,明日便举行秋季野营。今日我来只是跟大家说一下明天的安排,还有一些注意事项。”百里卿选择无视他们的话,直奔主题。
所谓的野营也就是秋游,是皇月书院成立以来一直承袭的活动。听说春季的时候还要春游,而秋游与春游的区别则是。春游是去游览名胜古迹,而秋游则是在山间。
“这一次的地点是在云泥山左面的青峰山,时间是两天,第一天有武技竞赛,第二天是野猎比赛,晚上会有篝火舞会。还是那句话,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外出期间,不能打架斗殴,私下乱斗;不能脱离队伍,独自行动。明白吗?”百里卿说完,又将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他们,然后幽幽的看了最后排的澹台玢。
那小子只是安安静静的趴在书案上睡觉,从她进门到现在,连头也没抬一下。真是奇怪,怎么这么安静?
“夫子,我们从来都是比赛第一,与竞争对手何来友谊一说?”李清和扬声道,话里带着几分笑意。
他的话落,李清和随即附和,“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输了就得受到惩罚,这才是我们的玩儿法!夫子您第一次参加这些活动,您不懂。”
百里卿淡漠的看着他们两兄弟,不由扬了扬唇角,“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规则倒是简单直白,她倒是挺喜欢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都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在蹴鞠场集合。”她说完,便迫不及待的步出教舍的门。昨晚睡得太晚,她现在急着回去补眠。
**
一日,很快便过去了。
清晨的第一缕光洒下,皇月书院的蹴鞠场便聚满了人。一个个学子身上穿着素白的劲装,远远看去,就像一筐筐白萝卜。
百里卿与澹台潽停在花堤上,那女子身上也穿着素白的劲装,长发高挽,露出白皙的脖颈,看上去英姿飒爽。
“澹台玢没有找你麻烦?”男子温沉的嗓音问道,语气中夹着几分疑惑。
他这一提醒,百里卿也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目光幽幽的收回,落在身边澹台潽身上,她道,“你说皇上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又将澹台玢送回来了?”
“连你都猜不到,我又如何能猜到?”澹台潽浅笑,目光微抬,远远望去,眸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光。
百里卿撇了撇嘴,嘟囔,“那不是你父皇吗?你应该比我了解他才对。”
澹台潽默了,唇角的笑敛起,面色有些凝重。
好半晌,他才幽幽的转目看向百里卿,一本正经的道,“皇室中,又有谁真的了解谁。”那语气深沉,话意也深。百里卿听得一愣,而后扭头看向他,看了好半晌。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对我隐瞒了什么?”
“什么?”那男子愣了愣,浅浅一笑。目光温沉的落在她身上,似水一般将她包裹。
百里卿与他对视,半晌她率先移开了目光,“好吧!没什么。”她知道的,身为皇室中人,多少有些不能说与人听的秘密。而百里卿不急于去挖掘,她有些害怕真正的摸透澹台潽这个人。现在的感觉很好,至少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