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边走边说,莬也是有意引导任冉了解这些更高阶的常识,不厌其烦,事无巨细,一一分说。不多时,他们到了茅屋旁,鸟妈正守在那里,看到莬,诧了诧,询问地看向任冉。
任冉对它介绍说:“莬,十阶大妖,赖在人间没飞升的那种。从此就是我义兄了,嗯,比不上我哥,但也算是自己人。”
莬咬牙笑:“你倒说得直白,也不怕伤我的心。”
“我要是说你跟我哥一样你才应该伤心呢!”
任冉驳斥他:“这说明我根本就是在敷衍你。”
“也是。”
莬无奈地摇了摇扇子:“大抵这世上是不会再有人比得上他们在你心中的位置了。”
听到这里,鸟妈矜持地对莬点了点头,这就算是认可莬了。
莬陪任冉进去看任歌。
任歌犹在昏睡不醒,气色却已经好多了,双颊不见苍白,微微红润,只是眉头还锁着,这人与剑的融合,当真不比青罗融合通天藤更轻松。
任冉突发奇想,问莬:“你说我哥会不会也像你那样,其实意识一直是清醒的,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瞒不过他。”
莬摇头:“他这是肉身消耗到极致以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跟我那种并不一样。”
任冉偏了偏头:“这样也好。”
这种融合的痛苦,睡梦中过去,总比清醒着每一丝都会细细感受到好吧。
莬又让任冉领着他在空间中细细地转了一圈,看到地火和冥火,他点了点头,看到通天藤时,他又取出一滴水来,滴在了上面。
任冉一时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状,不解地问莬:“这是什么?”
“好东西。”
莬简短地说。
难道我不是问它有什么作用吗?
任冉腹诽,倒也没跟莬磨牙,他想卖关子的时候,要么她再怎么问他都不会告诉,要么她根本无须去问,他自己就会倒出来,她又何必去问?
莬这次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告诉她了,倚着那棵长得已然不矮了的梧桐树坐下:“你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去吧,那个红月城主,没个两三天,大概是不会离开的。”
“哦。”
任冉也不管他,自去炼丹。
如今任冉炼元灵丹已经日渐轻松,金线成长是其一,炎火精成长是其二,有了连日来的炼丹经验,任冉对于灵气的细微掌控更近了一步,对于双色炎箭也更有心得。
小心地将炎火精和冥火各抽出细细的一缕,任冉尝试着将他们压到了一起。
结合而不融合,这需要极为精确的掌控,任冉又想起炎火精抱着冥火不停转动的样子,灵光一闪,让这两丝异火转动起来,果然,由于向心力的作用,二者不再轻易分开,只是,这个转速需得控制好,否则离心力大于向心力就适得其反了。
几经验证,任冉终于成功地凝出了双色炎箭。
只是,这凝聚的速度太过有限,虽然比炎凤舞要略快一些,但也只是略快一丝而已。
这跟炎凤舞又不一样,一只复杂火凤的勾画跟一支火箭的凝聚工作量到底是不一样的,双色炎箭现在之所以这么慢不过是自己不熟练罢了,多加练习即可。
三日后,莬和任冉出了空间,将青罗随意那么一种,飘然而去。
二三月余,被袭击了几次之后,任冉忍不住跟莬吐槽:“你那装死*看来也不见效嘛。”
莬挑眉:“谁跟你说我那是装死*。”
“那是什么?”
任冉奇怪道。
莬优哉游哉地摇扇子:“我不过是借着他们把我的下落传出去罢了,那个红月城主稍微有点脑子就会知道,我这样的存在,就算重伤在身,也不是他那样六阶的小卒轻易可以弄死的。”
任冉不解:“那他为什么还那样兴师动众地跑来,就不怕杀你不成反被杀?”
“这不过是一种态度而已,做人手下的,有时候就算明知送死也得去,万一得手了,还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莬轻描淡写地说。
任冉沉默了一会儿,诚心请教:“那天那件事你究竟是一箭多少雕?”
“让你带我进空间,骗一根心罗藤,再把自己的消息传出去……”
莬认真地掰了掰手指,遗憾道:“不多,不多,才一箭三雕而已。”
“那你想没想过,这样把自己暴露出去,固然能让你的手下得到消息,你自己本身却更危险了。”这是任冉最为费解的地方。
莬笑眯眯地拍她的肩:“我不是有你吗?”
“你就不怕他们总结出规律来了,在我们消失的地方死等!”
任冉没好气地说。
莬无所谓道:“那我就在这里呆着,直到恢复全盛状态再出去。”
“我可陪你不起,只呆在空间里,缺少各种资源,晋级缓慢,几百上千年的,也许我就死了,你的伤那时候不知道好了一成没有呢。”任冉毫不客气地朝他翻了白眼。
虽然莬吞噬了剑魂之皇后已经恢复了一点,真正比起他十阶渡劫的实力,也就九牛一毛而已。
莬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不会真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我那些手下须不是死的,有人敢围,他们自然就会让他们围不下去。”
又对任冉解释说:“在妖界行走,我的行踪迟早是要暴露的,与其到了大千世界再暴露,不如在这种他触角伸到却掌控不深的中世界先暴露了的好,这样我自己没有太大危险,他们也都有了准备。同时我的存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