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大盗?”
“是的是的!”
“嗯。”叶疏雨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她原本牢房中关押着的老头,神色无比的奇怪。
青弦俯身检查尸体,向南辰汇报:“世子,死者皆是死于眉心的暗器,凶手需要强大的内力将银针射入眉心。”
“银针?是什么样的银针?”南辰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皱眉。
尸体全身上下只有眉心一处伤口。
“就是普通的绣花针。”青弦答道:“已绣花针为媒介,将自己的内力散入死者脑部,所以说,凶手必定是内力极其强大之人。”
南辰转身,“秦知县可有问出什么结果?”
秦知县捂着鼻子,但见南辰这样高贵的世子都不嫌弃牢房的臭味,只是颤颤放下手,说道:“当时大伙都已熟睡,只有几个犯人见到了那黑衣人,都说她身材娇小,似乎是个女子。”
“女子?”南辰微微皱眉,轻声微笑,“女子能有这般内力,确实不错。”
叶疏雨蹲着旁边,左看看右看看,青弦见她蹲在那里许久,便忍不住问道:“疏雨小姐,你可是看出什么了?”
叶疏雨摇头。
今日一事没有结果告终,两人上了马车后,南辰见叶疏雨低头不语,缓缓轻笑,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那死者身上有一股香味!”叶疏雨肯定的说。
“什么样的香味?”
“就是我身上的香味!”
“什么?”南辰惊讶。叶疏雨鼻子特别灵,早在相府的时候叶疏雨就能闻出叶丞相的院子里种了什么草药,今日也定不会闻错;“你身上的什么香?”
“你还记得你几年前给我的一瓶的红霜花香水吗?”叶疏雨顿了顿,一股脑的说出来:“我很喜欢,便一直都用了那种熏香,那名死者的身上带了很淡很淡的那种香味,一般人闻不出来。你说红霜花香料举世难寻,一共也就两瓶,一瓶在你手上,一瓶在辰世子手上,而如今辰世子就是你,所以天下所有的红霜花香水都在你手上对不对?”
南辰不答,继续听叶疏雨说:“而如今那人身上带了这种举世难求独一无二的香水味道,众人又说凶手是名女子。”叶疏雨顿了顿,“似乎是冲着我来的……但是我怕,我只是个诱饵,真正的目标,是你!”
“说的很对。”南辰点头,见叶疏雨微微带着戏谑的眸子,有些好笑的问:“那么疏雨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不怎么办!等着看吧!”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秦知县恐怕去请了人来闻一闻这味道。
南辰的暗卫全都在云都,如今身边的护卫只有青弦一人,青弦居然觉得自己的责任至关重大。
还没到容家的时候,叶疏雨跳下马车去买东西,“我不会迷路的!”
叶疏雨自己在街上晃了一会,闹市中那个刚刚看到过的锦族图腾已经不见。有黑影闪过,叶疏雨中指与拇指相互碰了碰,低头微微闻到有烧焦的气息,跟了上去。
秦知县忙成一团,忽然听女儿提议可以派人闻一闻死者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香气,秦知县觉得这个方法好,于是不闻还好,一闻吓一跳。
那人说这是红霜花的味道,红霜花那可是……疏雨小姐最爱的香料啊。
于是又急匆匆的去请辰世子,两年前已经冤枉了疏雨小姐一回了,若这回再冤枉她,自己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然后途径大牢门口,却发现,疏雨小姐掐着一人的脖子。
那人居然穿着衙役的衣裳,等秦知县赶到,那人已经气绝身亡。
南辰来到府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门外人人喊着疏雨小姐是冤枉的,门内叶疏雨站在大堂中,秦知县坐在最上面,一副审犯人的样子。
府衙的地上摆着两具尸体,一具是昨天晚上的死者,一具是刚刚秦知县亲眼见着叶疏雨杀掉的那名死者。
叶疏雨抬头,微微挑眉——秦沐川居然也来了?
南辰似乎一点都没有帮叶疏雨的意思,示意秦知县,“可以开审了。”然后看好戏一般的坐在那张从容家搬来的红木椅子上,品着上好的龙井茶。
叶疏雨眼皮跳了一下——这样显富是很容易被人打劫滴!
“咳咳!”秦知县颤颤巍巍的拍了一下官木,“叶……叶疏雨……小姐……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人证?认证在哪?”叶疏雨问道。
秦知县一怒,“本官亲眼看到你掐着衙役的脖子,本官赶到后便气绝身亡!你莫要狡辩!”
“哦。”叶疏雨淡淡应了一声,“我就是问问,非要说我狡辩,不过我也知道秦知县审案子一般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您经验丰富,是断然不可能冤枉人的。”
南辰哑然失笑,叶疏雨这也是明显没忘记之前的事呢。
“你敢说你没有掐着那人的脖子?”
“不敢,我真的掐了。”叶疏雨说完,门外一阵不相信的声音。叶疏雨继续说道:“可是我掐的那个人,和死去的那个人,不是同一人。”
秦知县一时间无语,秦沐川接话冷冷说道:“你这样的说辞谁能信?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是掐着那人的脖子?”
叶疏雨脸一黑,这女人陷害了一次还不够,还想陷害第二次?“是。”
“那就好了!来人,将叶疏雨打入大牢!”秦沐川说完这话,叶疏雨眼角猛的一抽——这样的事第一次成功了,第二次可就未必成功,诬陷我?那也得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