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敢说出来,叶疏雨神色落寞无比,跌跌撞撞走回了空辰阁,南老王爷叹了口气。
回到空辰阁,子攸和子渊已经等在门口了,“小姐。”
“嗯。”她应一声。
子攸点头:“世子进宫去了,小姐不必等他用膳了。”
子攸没有说的是,南辰是为江绿竹的事进宫的。
有些担心,再看疏雨小姐的模样,难道传闻是真的?世子带回空辰阁的这个女子,是世子要纳的妾侍?“疏雨小姐,世子他……”
叶疏雨摇摇头,并未说话。
她独自在空辰阁坐了一会,此时容莲容荷两个丫头都不在身边,她在南王府并无服侍的丫鬟,子攸似乎有什么事也出去了。
一个人乐得自在。
空辰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她稍微刻意的不往江绿竹那边去,就见不到她,可是自己不去找她,江绿竹居然找上门来了。
果然麻烦是会自动寻路的。
江绿竹是除了叶疏雨外第二个来到空辰阁的女人,一时间空辰阁的人都不知道该对这位姑娘处个什么态度。辰世子将凝雪楼给了江姑娘,那凝雪楼可是世子最宝贝的一个院子呢。
如今江姑娘要去拜访疏雨小姐,疏雨小姐自然是不能得罪的,可是江姑娘看起来也是不能得罪的啊,谁知道江姑娘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叶疏雨?
所以江绿竹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南辰的院子。
叶疏雨住在南辰房间的旁边,江绿竹羡慕的看着这里的大房子,暗暗咬牙——总有一天,住在这里的人不会是叶疏雨,而是我!
四下无人,江绿竹走进叶疏雨,行了个礼,优雅端庄的说道:“绿竹是来给妹妹请罪的。”
“哦?”叶疏雨缓缓睁开眸子。
“绿竹不该擅自提出请公子带绿竹回来的事。”她怎么也没想到,带她回来的这位公子居然会是鼎鼎大名的南辰世子,那一瞬间喜悦冲击了她的内心,若是她能座上南辰世子妃这个位子,下辈子都不用愁吃喝了。
叶疏雨冷冷地看着江绿竹,她是来示好的?可能么?
可惜带都带了,这会说话有用?
见叶疏雨不说话,江绿竹忽然上前,急切的抓着叶疏雨的手,慌忙跪下,“绿竹知错了,绿竹知错了,疏雨小姐饶了绿竹吧……”
叶疏雨的性子她是打听过,荒唐胡闹蛮不讲理,若是自己这么一示弱,她必定是越发讨厌自己,而自己是南辰世子带回来了,要被叶疏雨伤着了,那可就闹大了。
和她玩这种把戏?
叶疏雨温和亲切的俯下身,伸出右手,“绿竹妹妹起来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
话音一落,众影卫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按照常理这时候疏雨小姐明明应该是大发雷霆!
再不济也是转身不理!
居然!
江绿竹一愣,暗暗落泪,“疏雨小姐……”
“嗯。”叶疏雨放开她的手,“我怎么会怪你呢。”
那眼神真挚而内涵。
江绿竹柔弱的垂着脑袋,半晌才道:“疏雨小姐,打扰了。”
叶疏雨若有所思的看着江绿竹离去,对着空气轻轻问一句:“你们世子什么时候回来?”
有声音传来:“大约要傍晚时分。”
叶疏雨点头,傍晚啊,还早得很呢,那就先睡一觉好了。
往屋里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事,回头又问:“我师父呢?”
“君执尊上在空辰阁内的梧桐院。”
为什么都称呼君执为尊上?叶疏雨皱眉,“我去找他。”
君执一人坐在院中,并不意外的等着叶疏雨。
叶疏雨看着石桌上的两只白玉杯,啧啧感叹:“师父啊师父你居然连茶都替我准备好了。”
“来此何意?”君执换了一身浅蓝色掐白边的长袍,白发一部分被束起,一部分垂落,看上去更是清冷。
“师父。”叶疏雨盯着他的眼睛,握着玉杯在手中把玩,“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君执不答,大约过了许久,叶疏雨都有些困了,才听到君执说,“我该知道什么?”
叶疏雨马上打起精神,“我经常出现幻觉。”
君执疑惑,叶疏雨将手伸出去,做出一副要君执为自己把脉的姿势,君执疑惑的将手放上去,“一切正常。”
“不正常!”叶疏雨收回手。
“或许是这些日子的劳累所以才产生幻觉。”君执皱眉,“你不必多想。”
“南枝和我什么关系?”
君执忽的睁开眼睛,带着些不忍:“过去的事,何必再想呢?南枝与云燃,还是执念太深。”
看着叶疏雨暗淡的眼眸,君执难得的收起冰冷的气息,“你不会想知道的。”
南枝若是执念太深,为何她记不起来?到底是怎样的过往,让南辰对自己如此宠爱,又如此的小心翼翼。
“枝枝的执念是与云燃永世不见,云燃的执念是与枝枝永世相随。”他从怀里取出一条白水晶链子,水景里隐隐闪动着光芒,“你不是枝枝,不必想了。这个给你,随身带着。”
“这是什么?”叶疏雨捏着水景问道。
“本尊亲自养的水景,小姑娘家的应该都喜欢吧。”君执执意要替她带上,叶疏雨不好拒绝,又听君执说,“这块水晶有安神聚气的功效,不要取下来。”
叶疏雨点头,摸着水晶微微发凉,“好。”
叶疏雨回去便睡了。
白水晶?她从脖子上解下,靠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