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枝上回来时,我便知道了你们定然还会再来。”他回忆着:“十寸花,无天水,世上无解药,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解决的办法。”
南辰一愣,抱拳说道:“在下此次前来,为的就是这个!”
青衣抿唇,却没有急着将方法告诉南辰,打量了他一翻之后,神色淡淡,接着问道:“这个方法太过危险,你确实要知道?”
南辰不置可否。
青衣叹气,取出一张字条,待南辰看完,他又说道:“不过其实,你可以不必自己去替她解毒。”
“不。”南辰摇头:“我只放心我自己。”
这个方法……实在太过诡异。且不说别人是否愿意,单其中的某一条,就注定了南辰不可能将解毒之事交给他人。
叶疏雨的一切,他都要亲力亲为。
青衣神色凝重:“你想好了,一旦做了,无法后悔。”
而南辰摇头,只是说道:“多谢。”
一出来就见到叶疏雨与金衣长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听到开门的声音,也猛的一抬头,然后撒欢儿的跑过来:“南辰南辰!”
急忙跑到南辰身边:“知道什么了吗!”
“嗯。”南辰点头,看着她咋咋呼呼的样子一笑:“没事了,我们下山吧。”
“这就好了?”叶疏雨抬头看见了一同走出来的青衣长老,于是笑着说道:“嗯,多谢!”
青衣人的脸色却很奇怪,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不必。”
心里却想着:若是你知道了此毒解法,不知还会不会说要谢我……
将这样的方法告之南辰,若是成了倒还好,若是失败……只愿这两人不会后悔。
叶疏雨走出两步,便回头看了一眼青衣长老,微微皱眉——感觉总是有哪里,说不上来的奇怪。
是哪里奇怪呢……青衣长老抿着唇的模样,总让她感觉那个解毒……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于是悄悄的试探问道:“南辰,他说的解毒法子,是什么啊?”
南辰的模样没有奇怪之处:“方法很简单,但是要去除,还是有些复杂。”
叶疏雨观察着南辰的神色,似乎没有哪里不妥,于是问道:“他有写么?给我看看?”
南辰点头,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纸条:“嗯。”
叶疏雨接过来,左看看又看看确实没有哪里奇怪,于是问道:“那为什么青衣长老的表情,那么凝重,好像死了人一样。”
南辰被她这个比喻弄的笑了出来:“笨蛋,我们拿走了他的秘方,他当然不开心。”
“哦,也是。”叶疏雨想想也对,“上回我来的时候,险些被废了手,而你居然只是和他说了一炷香时间的话,真不公平。”
南辰无奈的摇头,“下山,走吧。”
*
接着又是马不停蹄的上路了。
叶疏雨郁闷了捅了捅南辰,“为什么这么快!”
“如今药方拿到了,快些回去找君执,恢复了记忆以后,我便替你解毒。”
叶疏雨此刻没有注意到南辰这句“我便替你解毒”,而之后发生的事,真是让她后悔终生。
现在的她还是靠在南辰怀里,静静的享受马车带来的颠簸。
嗯,享受。
“青弦!你不能好好驾车吗!”
青弦一个噎住,差点从车上翻下去,“回世子妃,这个路它就这样!”
这不是老子技术问题好吗!
叶疏雨啪的一下:“你现在怎么这么嚣张!”
青弦默默的看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跪了:“属下,属下一定好好驾车!”
南辰挑眉,最近疏雨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差了,莫不是怀孕了,听说怀孕的女人都喜欢发脾气。
于是手掌默默的搭上叶疏雨的肚子,被她狠狠一瞪:“你干嘛!”
“没干嘛。”南辰又默默的放下手,嗯,没怀。
于是叶疏雨觉得南辰真的好奇怪,就往他怀里挤了挤,“说嘛说嘛你刚刚在干嘛啊?”
为什么觉得叶疏雨变得这么幼稚了呢……
见他不理自己,叶疏雨啪叽一下软了下来:“你又不理我,小气。”
南辰挑眉——嗯?
叶疏雨趴着趴着就打呼噜睡着了,南辰抚摸着她软软的背,神色有些凝重。
如今看着叶疏雨这般模样,那个药方……他竟然有些……舍不得。
南辰晃了晃头,想什么呢,若是叶疏雨的毒解不了,命不久矣了,他还如何能见到她?
反正不管几生几世,她都是他的,若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她,找回来便是。
这么一想,南辰就豁达了,是啊,叶疏雨终归是自己的,他是如此霸道,生死不论,这个女人,注定是她的。
青弦依旧在颤颤巍巍的驾车,听到白寂问了南辰一句:“她睡着了?”
然后又听到南辰说了句:“嗯。”
于是青弦放心了,继续想怎么驾车就怎么驾车。
啊,世子妃睡着了啊!啊,她一睡着就雷打不动啊!啊,自己终于可以好好驾车了啊!
云水镇里云都并不算远,几日后便到了,叶疏雨一直吃吃睡睡的,刚想和南辰诉苦诉难:“你看马车上艰巨无比我都瘦了……”
南辰默默的捏了一把她的腰,不说话。
叶疏雨低头,嘴角抽搐:“我,我的心里瘦了,你看,我,我都饿了。”
“嗯。你瘦了。”
青弦眼角猛的一抽:世子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君执听闻南辰回来,便快步走出来,南辰点头说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