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微微一笑,就要破了功。
背着宁夏初对着镜子研究了很久的安于渊的得出的结果就是这么令人无力。
否则,面对自己一开始还拘谨的很的宁夏初怎么后面就这么不怕自己了?这就是最好的铁证。
很多时候,安于渊对于自己这难以改变的性子也颇有些无奈。
……
第七轮比试继续进行中,终于又一道流光落到了安于渊的身上,安于渊从容踏入战场。
在对手先进行完自我介绍以后,他点点头边礼貌性的行礼边开口道:“在下行云教安于渊,请指教。”
话音传出,观战的修士们之前心中的猜想这下子全部都得到了证实。
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有关行云教的讯息也已经飞快地从某些稍稍了解内情的修士的嘴里传开了……至少大家对此不全都是一头雾水了。
行云教的名声这下算是彻底的打出去了……而其中安于渊和宁夏初没有出一分力,这种“被动”反而更有说服力,让人没有办法产生那种被推销的不屑感。
安于渊这轮的对手是个青年散修,名字叫做余向木,和宁夏初一样,他也是结丹期修为。
然而尽管余向木的实力已经很不错,但是他显然不是元婴期的安于渊的对手,几招对下来,他一直处于被安于渊死死压制的境地中,最后不得不主动认输。
不过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半分不满,安于渊的存在实在是很显眼,他从早几轮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位强大的修士,所以早在发现自己这轮的对手居然是安于渊的时候,他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现在虽然败于安于渊的手下,但是在与这种强者比试的过程中,他也着实学到了很多,他已经很满意了。是以这个憨厚的青年最后看着安于渊的眼神里只有崇拜没有恼怒。
对手的态度如此之好,在令安于渊颇为惊讶之余也很是高兴,礼尚往来,他对着余向木的观感也很好,不由得回了他一个微笑,这才返身走出比试场地。
……
宁夏初的身边,这个时候已经多了一个夏轻归。
安于渊对此倒是并不惊讶,夏轻归的比试和宁夏初一样早已结束,脱离夏家队伍跑过来凑个热闹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前辈表现的真是好极了。”一见面,夏轻归就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笑容满面的对着安于渊这样说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这是谁,我师父肯定是最厉害的那个!”宁夏初对于夏轻归妄图来刷自家师父好感度的行为很是不屑,说的那么含蓄有什么用,拍马屁这种事情,当然要是像他这样直白才最好啦。
诶,也不对,这才不是拍马屁呢,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
宁夏初马上在心里默默地纠正了自己的这个错误。
打心眼里他就是真切的这么认为,完全不在意这在别人眼中是不是有自卖自夸的嫌疑,我家狮虎就是这么棒,不服你来咬我啊。
看不崩了你的牙。
……
如此下去,当第八轮比试进行到中间,有两道流光同时点到他和林玉墨的身上的时候,安于渊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暗道终于来了,走完这最关键的一步,后面再收点尾,这一次的剧情就总算是过完了。
他们和林家的修士队列离得并不特别远,修士的视力又远超常人,所以当林玉墨惊讶又不敢相信的望过来的时候,安于渊甚至还点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事实的微笑,这才动身走向比试场地。
林玉墨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情,既有和安于渊直接对上这种巧合的惊讶,心头又还有点尚未消散完全的对于之前场面的尴尬,同时,无法否认的,能够与安于渊对战,她的心底还有那么一丝暗暗的期待。
她看向安于渊的那一眼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但是在得到安于渊的回应以后,她的心忽然就定下来了。没什么可多想的,这就是一场最平常不过的比试,她所要做的,也就是用尽全力去展现自己的实力而已,这样才是对于安于渊最大的尊重。
有了这样的想法打底,林玉墨接下来所有的举动都自然多了。
两人在惯例的互报姓名之后,没有横生枝节,比试直接开始。
林玉墨的战斗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格显著,以招式多变和连绵不断的柔与快为主,不过她这样曾经无往而不利的打法在安于渊这儿却显然无法施展得开,远没有在之前的比试中显露出的那种威力。
不是她的实力变弱了,而是在安于渊的对比下,她看起来没有那么随心所欲游刃有余了。
安于渊本身是木属性,真气中带着一股绵柔并不锋锐,然而他修炼的《生灭剑诀》却极其霸道,以断绝甚至抢夺他人生机的方式以壮大自身,二者相辅相成。安于渊剑招与剑招之间的衔接不求快,也不求变,看起来平常普通,好似每个修士都能够做到,然而一旦连贯起来看,他的剑中就包含着一种磅礴的气势,像山岳般不可撼动,然而更可怕的是,这只是一种对于敌人的压迫感和蒙蔽,他的剑实质上并不笨重,甚至可以说是灵活敏捷的。
尽管林玉墨尽自己所能并不轻易放弃,然而在安于渊的剑下她的神情还是越来越紧张,闪避的动作也越来越疲累,脑中的弦绷得紧紧的,一刻也不敢放松,时时都有要崩溃的错觉。
她感觉不到自己有任何胜算,而这对于她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