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瞧着前面仰头挺胸好不得意的小乞丐吴小六,暗中笑了笑,不由激起了他的玩耍本心,嘿嘿,我就跟你玩玩去——
大街两侧店铺酒楼,勾栏客栈,比比皆是,人流涌动。
小乞丐吴小六在人群中忽左忽右地穿行,敬文跟着他也快速地穿行人群中。
忽然,吴小六站住了脚步神情肃然地向前方望去,敬文来到他的跟前循他目光看去,刚好瞧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儒生,从一家古玩店中匆匆走出。
儒生衣着整洁素朴,面带喜色,手中拿有一包裹,正向他们正面走来。
吴小六侧头对敬文小声说道:“这位是钱夫子,我常去他的学堂偷听他的讲学教书,也算是我的恩师了。”
敬文暗暗一怔,觉得吴小六很不一般,竟知学习的重要性,有着渴望求知的心理,身为无家可归的乞丐,能做到这一点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忽然心中涌出说不出来的酸楚,这些孩子由于各种原因沦为乞丐,剥夺他正常成长学习的机会,心中产生了无限的怜悯与感慨。不由叹了口气。
当钱夫子就要接近他们身旁之时,忽然人影一闪,给人拦住了他去路。
钱夫子骇然惊愕,霎时已被左右两个大汉挟持着,动弹不得。拦路者却是一个身穿锦衣,手执折扇的公子和他的一群手下。
锦衣公子含笑跨前一步,来到钱夫子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后,怪笑道:“这位不是以诗文扬名扬州的钱文兴先生吗?听说先生乃是有名古董的收藏大家。刚才我们不嫌冒昧到贵府拜会钱先生,想请钱先生在这方面多多指教。”
说话间眼睛盯住了钱文兴手中的包裹,感兴趣地说道:“哦?钱先生又收藏到什么宝物了?”说完,倏地伸出手从钱文兴的手中一把夺过包裹,打开拿出一个花瓶出来。 这时街上的人群也停止了走动,开始围观起来。
钱文兴勃然大怒,气的手乱颤指着锦衣公子,愤怒道:“穆公子,你想干什么?”
围观的人群听到穆公子的名字后,出现了一阵骚动,都私下小声议论起来。
吴小六脸上出现了愤怒的神色,对敬文小声道:“此人是大盐商穆仁富的大公子,平时强壤夺,无恶不作。”
穆公子嘿嘿冷笑道:“不识抬举的老东西,还用我说吗!你收藏的,‘秦宫银盘’不知可转让否?”
钱文兴闻言色变,惊愕道:“我没有‘秦宫银盘’拿什么转让?”
突然,左面的大汉“蓬”一拳击在钱文兴的肚子上,大怒道:“老东西,公子想买你的东西,那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钱文兴被打得立马弯腰弓背,面色青紫,半晌没有缓过气来。
“住手!”一声童喝,吴小六蹦了过去,大怒道:“你们如此对待先生,还有王法吗?”
“哎?他妈的,没腻住缝,又蹦出一个臭虫小乞丐来。你可真有本事,敢管起本公子的闲事。来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行花子,碾死这个臭虫!”穆公子气恼的喝道。
顿时蹦出两个武师打扮的人来,也不答话,一拳就向吴小六捣去。
吴小六脸上露出不惧神色,嘿嘿一笑,身形一晃,竟从两人的缝隙中钻了过去。
两武师只觉人影一闪,拳已落空。两人身形一转,又攻向吴小六。吴小六又是一晃儿,从两人缝隙中钻了过去,抬腿踹了一脚,其中一个人一晃差点摔倒,不由得大怒起来,一拳向他轰来。
吴小六不敢大意,像泥鳅一样滑来滑去,有几次险被击中,都被他险象环生地躲了过去,时机拿得恰到好处。
敬文看得不住点头,暗中叫好,思忖道,这小子聪明激灵有胆色,明知不敌还要强出头,精神可嘉,很有前途,嘿嘿。
这时瞧见吴小六满头大汗,东晃西钻,刚刚从两人的空挡处钻过来,回身一脚踢向一个武师的膝关节处,暗中瞬间弹出一粒黄豆,黄豆无声无息带着劲气,随着吴小六的脚,天衣无缝,恰到好处,击中武师的膝关节处。
武师惨叫一声“啊”向前扑倒,双手抱住膝盖嚎叫起来,倒地不起。
围观的众人都不由得一愣,吴小六更是惊讶,自己这一脚竟然能把武师踢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竟有如此的“神力”。
另个武师一愣,随后勃然大怒:“你他妈的小兔羔子,我非劈了你不可。”喊完,猛扑上去。
吴小六人肖灵,见武师凶猛扑来,连滚带爬躲过了这一击,又一脚踢向武师屁股,这一脚更狠,竟把武师踢起几尺高,“扑通”摔了狗呛屎,“唉呦”呼天喊地起来。
穆公子心中一震,脸色一沉,大怒道:“没用的东西,连小乞丐都对付不了,我要你们何用。”说完,竟把手中的花瓶摔在地上,腾空跃起,一掌向吴小六拍来。
吴小六瞧见急忙又想施展“滑溜术”。
没想到的是,穆公子虚晃一掌,返手拍向吴小六逃窜的路线,顿时把他的路封死,吓得吴小六慌忙向后翻滚,小手自然而然地向穆公子掌力挡去。
突然,奇迹发生了,只见穆公子被吴小六的这一小掌隔空扫中,跃起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飘向侧方,“扑通”一声跌摔在地,立马昏了过去。
敬文心中憎恨此人,弹出的黄豆骤然增加了真气劲力,一击就把穆公子弄成了残废,心想今后看你还作恶不作恶。
穆公子随从奴仆,一看不好,大叫一声,抬起倒地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