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阮绵绵很累,她将只吃了一半的饭往边上一推:“我先回去工作了。”
“你也别太担心了。”莫初然拍拍她的肩膀:“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会没事的。”
“恩。我也信。”她也相信,只是她心里清楚,就算应晚晚找回来了,有些事情也不一样了,比如说她跟应隽邦之间,长叹口气,阮绵绵回去继续工作,在电梯里遇到了毕召华,他的脸色也很难看。
看到他,阮绵绵有些感慨。听说,杨柳飞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偷创意的事,而在水一方想告她却没有足够的证据,现在,杨柳飞已经不见了。之前以为她会去天狼广告的,可是她并没有去。
毕召华一开始还以为是应隽邦让人对付杨柳飞,所以她才不见。可是后来才知道杨柳飞是自己离开的。毕召华这段时间为了她,也是心力交瘁。
明明杨柳飞不爱他,他却为了杨柳飞把自己弄得像这样。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
阮绵绵不由得想到了应隽邦,如果应晚晚真的有事,他跟她,他们要怎么走下去?事实上,还有什么走下去的必要吗?在他那般嫌弃自己的时候。她就应该走人的,只是应晚晚的事出在前,她没有来得及罢了。
下班之后,阮绵绵晚上没有回应隽邦的公寓,而是拎着行李回了单纯租的公寓。幸好,单纯还给她留了一间房,她不至于没有地方去。
单纯对她忽然回来有些疑惑,看着阮绵绵一脸疲惫的样子,到底没有多问。有些事情,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转眼过了一个星期。春运开始了。公司里老家不在这边的人,都开始订火车票了。阮绵绵也帮自己订了一张。她家离得远,下了火车还要坐汽车才能到。行程都要提前准备。
她有给应隽邦打电话,每天一通,知道应晚晚还没有找到,也就再没有其它的话说。每次挂了电话,阮绵绵都很想哭。什么时候,她跟应隽邦已经到了这种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事实上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只是要去做还有些难。
传奇的后期做完了,广告也在准备投放中。阮绵绵也算是暂时得以松一口气。站在走廊上,同事们都走了。这几天她下班都下得很晚,也不是说就真的那么多工作,只是不想早回家。
单纯直没有问她发生什么事,她也没有说。这个时候,她是真感谢单纯。电梯一直不下来。阮绵绵还在等,那总裁专用电梯却开了,应隽邦站在那里看着她。四目相对,一时都安静了。
应隽邦看了她一眼,手放在按键上,侧过头,没有说多余的话,意思却是很明显了。
阮绵绵抿了抿唇,深吸口气,站了进去。电梯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晚晚有消息了吗?”她知道他前天就回来了,没有继续找,是因为实在是太耽误他们的时间。而北都那边已经留了人,一有消息,随时会告诉他们。
“没有。”应隽邦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连日的奔波,外加没有休息好,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憔悴。那双狭长的眸,比平时还在幽深一些,看起来竟然多了几分忧郁的味道。
阮绵绵垂下头,跟每次通话一样,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电梯一点一点向下,阮绵绵像是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一般:“我,还有些东西放在你那里,什么时候我去搬。”
应隽邦眸光一暗,锐利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阮绵绵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只是垂着头:“那天出来的急,没有拿钥匙。不然我就自己去了,也不麻烦你了。”
“你要跟我分手?”
应隽邦的声音极冷,看着阮绵绵乌黑的发顶,脸色一沉。
阮绵绵抬起头看应隽邦,清亮的眸子,清澈,无伪,一眼可见底,里面此时是深深的无奈:“是你要跟我分手。”
“我没说过。”应隽邦双手握成拳,脸色泛青。
“晚晚还没找到。”阮绵绵侧睡看着他:“不要告诉我,你会就这样算了。”
“……”沉默,应隽邦的唇抿得紧紧的,下颌呈生硬的线条。晚晚不见了,他很难受。但是他不会跟她分手,这是两回事。
“你心里还在怪我,怪我怂恿了晚晚去北都。”阮绵绵不想说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电梯在此时到了,她后面想说的话,也不必说了。
她想走,应隽邦却不让,拉着她的手再次拖进了电梯。向着地下停车场去了。
“阮绵绵,把话说清楚。”他没有怪她,这件事情算起来是应晚晚自己冲动,北都那边最后的消息,应晚晚极有可能被人绑架了,可是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现在还在查。他回来,他也很累。
可是他没有想到,一回来阮绵绵就要跟他分手?
“还要说吗?你那天说得还不够多吗?”阮绵绵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退后一步,双手环抱在胸前。这是一个防备的姿势。应隽邦眯起了眼睛,她在防备自己吗?
“应隽邦,你看不起我弟弟,就是看不起我,你说我弟弟配不上晚晚,就是说我配不上你。你都说得这么清楚了,难道我还要死皮赖脸的赖在你身边不成?”
“我说了,我没有那个意思。”那天他是急昏了头,并不表示他真这么想:“你不要把晚晚的事扯到我们之间。”
“现在不是晚晚的问题。”阮绵绵向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是你。应隽邦。”
“你那天说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