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风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脸看着莫初然，这一次没有急着走人，只是那个脸色，依然阴沉得难看。莫初然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再冷静，伸出手拉过了李擎风的手，带着他往门里去了。
李擎风甩开她的手，并不想被她牵着走。莫初然叹了口气：“你确定，你要站在门口跟我说这个问题？”
李擎风看着她的脸半晌，最终还是迈步进了门。莫初然拍拍胸口，真的因此而松了口气。
进门，关门。莫初然走到李擎风面前站定，他却不想看她，她一靠近，他越过她就往边上去了，在沙发上坐下。身体倚着乖，双手交叠在胸前，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略有些不耐烦的态度。
莫初然看他的样子，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这会却由不得自己的性子转身走人。她要做的事没有做完，要说的话也没有说完。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能就这样放弃。如果她努力过了，李擎风依然不能接受，依然讨厌她，憎恨她，她也认了。可是如果她什么事也没有做。李擎风就要这样跟她分手，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李擎风，我之前说，我哥哥是我片警，其实是骗你的。”抿着唇，莫初然的心底到底有几分紧张：“我哥是南区分局的刑侦队长。本来你们公司走私的事，自然有泛着，跟揖私警管的。但是为什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是因为他有一个同事，这个同事的妹妹在海关上班。然后发现你们公司的账不对。”
李擎风的眉心蹙了起来，莫初然看着他的脸色，知道他不是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你知不知道，他妹妹把自己观察的结果告诉了他之后，他妹妹就死了，车祸。当场身亡。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认定了，你肯定有嫌疑。我哥他——”
莫初然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哥甚至认为，他同事的妹妹之所以会死，是你下的手。”
李擎风冷着张脸，像是听天方夜谭一般：“莫初然，警察没有脑子吗？他们怀疑我，为什么不来问我？”
“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莫初然清了清嗓子：“警方办案，一定要有充分的，直接的证据。他们没有，只能自己去找。而我——”
“而你，也是因为你哥哥的话，认定了我是一个犯罪，所以跑到我面前，接近我，想着拿到证据。是不是？”略有些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薄怒。她似乎并不懂，他到底在气什么。
又说了一遍，再提起，李擎风的脸色依然阴郁得难看。莫初然的嘴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也无法解释。她最初的上的，确实是那样：“李擎风，我其实——”
李擎风在此时突然靠近了莫初然，打断了她的话：“莫初然，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骗我，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