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来例假,相信这个流氓也不会碰她。这倒让她多少松了口气。只是还不等她缓过劲来,腹部的疼痛就一阵一阵的开始了。她的脸色一时变了,身体也不自觉就绻了起来。
迟衍衡这会去前面跟黄金梧打过招呼,又让轮值的兄弟加强戒备,这才回了屋,一回来就看到应晚晚脸色苍白的绻在那里。
“你怎么了?”刚才也没见她发烧啊?不会是这一会的功夫,又感冒了吧?
应晚晚咬着牙不开口,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是痛经痛的,只是按在肚子上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迟衍衡盯着她的脸半晌,正要掀开被子,应晚晚急了:“我,我没事,就是肚子痛。”
“肚子痛?你吃坏东西了?”迟衍衡一时没想到那上面去,对上应晚晚眼中的尴尬时,他那小麦色的肌肤涌上几分尴尬之色。他倒是忘记了。
可是,来这个会肚子痛吗?他还真不知道,看着应晚晚绻着身体痛得一脸难受的模样,他想也不想的开口:“要去看医生吗?”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问错了,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可能带她去看医生。应晚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医生?看什么医生啊?真是的——
迟衍衡坐在炕上不动了,想了想,跟着在床上躺下,对上应晚晚戒备的目光,他伸出手直接就覆在她的肚子上。应晚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就要往后面缩,只是她现在睡在里侧,再缩又能缩到哪里去?
迟衍衡也没有去思考更多的事,他只是下意识将手在她的腹部揉了揉。应晚晚因为他这个动作倒抽一口气,惊惧不定的看着他,他,他在做什么?
“太重了吗?”他明明没用什么力啊?迟衍衡有些不自在了,他不懂女生,也不太明白女人痛经是个什么感觉,但他想既然是肚子痛,总归跟胃痛差不多吧?揉一下应该会舒服一点,所以也没有想太多。
他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直到看到应晚晚一脸被吓到的模样,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可是伸出去的手是再也收不回的,他的耳根微微泛红,只可惜的是这里灯光太暗,应晚晚没看出来。
可就算是没看出来,也被他的动作吓得不轻:“不,不重。”
她只是怀疑,只是怕,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迟衍衡见她说不重倒是松了口气,手上的动作继续。他想,应该是愧疚吧。就是愧疚。他伤害了这个女人,不管是清醒的时候还是喝醉的时候,所以想要补偿。
是的,他只是在补偿她,没有别的意思。心里这样想,手上的动作却又轻柔了几分,轻轻的揉动。他的手掌厚实,有力,就算隔着一层衣服,她也可以感觉到那灼人的热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原来腹部的抽疼竟然真的好了一些。
“这样可以吗?”迟衍衡的语气不算温柔,甚至有些僵硬。但听到应晚晚耳朵里,就越发的不自在了。她想让自己忽略那只手,可是太难。她想让自己忽略他,可是也很难。她有些害怕这样的感觉。好像眼前这个人不再是流氓,反而是一个好人。
好人?怎么可能?伴着他的动作,她的不适减轻了不少,看着迟衍衡的脸,她伸出舌头扫过自己的唇瓣:“你——”
她想说谢谢的,只是说不出口。跟迟衍衡说不出道歉一样。在她心里,这个言恒就是一个流氓,一个坏蛋。要对一个流氓说谢谢,太难了。但是眼前的情形又实在是有些尴尬。所以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忽略他看着她的眼睛,还有他的手:“你为什么要做这个?”
他长得其实也不算太差。好吧,如果她愿意凭良心去看迟衍衡这张脸,扣掉他蓄着的小胡子,他的身材高大健硕,脸型俊逸,五官立体。就算没学到什么本事,就凭他曾经在他面前展露过的功夫,也不愁会养不活自己吧?可是为什么要当坏人呢?
她是下意识的问出口,却在对上他倏地幽暗下去的眼神时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她竟然把内心深处的问题问出来了。是了,这样一个长相出众,身手又好的男人,在现在这样看脸的时代,怎么还会去当流氓?
她其实是真的好奇,也真的想知道。
迟衍衡帮她揉肚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她脸上的好奇,半垂下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竟然有几分朦胧不清了。
“因为我没有其它的选择。”就在应晚晚以为他不会回答,也打算放弃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没有别的选择?应晚晚不明白,她也不会明白。她从小养尊处优,家世比一般人好了不知道多少。也知道这个社会有贫穷,困苦。但是她从来不认为那是让人堕落的理由。
“你,你其实有选择的。”
许是他为她揉肚子减轻她痛经的温和,又许是他去给她买日用品还不忘买她需要用的其它东西的周到,就在这一刻,应晚晚心里有的不是害怕,而是几分感激。这样的感激,让她也更愿意,跟他多沟通几句。
迟衍衡盯着她脸上的小心谨慎。那种好像她多说一句话就怕会被他灭口的眼神让他有些失笑。其它的选择?他还真的有。他可以借着父辈的庇护,光荣,只过一个混吃等死的三代。也可以仗义着家里的权势,随便到哪个地方去当一方地头蛇。
可是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