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客气了,客气了。”男警察拉了拉女警的手,再次欠身:“不用送了,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
退后一步,目光看着单纯,不忘再次提醒:“小妹妹,要乖乖听哥哥的话哈。”
单纯看着那两个警察离开,她的心跌到了谷底。为什么?为什么警察不相信她?她不是那个人的妹妹,她也不想留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都不帮她?
“警察阿姨。”稚嫩的童声透着绝望,隐隐含着期盼。那个女警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杨承业看着那才八岁的小女孩,心头微微一颤,目光转向了楚凌寒:“凌寒,你——”
“你们都下去吧。”楚凌寒的话里是不容违抗的命令。一干佣人在陈妈跟陈伯的带领下离开。走之前陈伯将手中的文件袋留下了。
杨承业眉心拧起,才想说点什么,楚凌寒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今天麻烦你跑一趟了。你先走吧。”
杨承业扯了扯嘴角。明明他年纪比楚凌寒要大,偏偏每次对上楚凌寒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的气势都要差那么一截。
“过河拆桥。”嘴上有不满,收拾的动作却是不慢。将药箱收好,抬头看到站在那里发呆的单纯时,眼里流露出几分同情之色,将一管药膏递到单纯面前:“好啦,小妹妹。伤口不要碰到水。这个药膏一天擦两次,明天脸就消了。”
单纯没有接,也没有动。她还没有从警察也不帮她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不是说有困难找警察吗?不是说有坏人找警察吗?为什么,警察都不帮她呢?
她还太小,不明白也不理解,这个世界上有些世界,就是如此残酷。
杨承业递了半天见她不接,只好放在茶几上。转身离开了,临走之时看了楚凌寒一眼,脸上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凌寒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他不会听他说。有些事情他已经决定了,那自然是不会留下给任何人把柄的机会。
看着站在那里已经明显呆掉的单纯,他朝着她冷声开口:“过来。”
单纯站着不动,她现在怕死了楚凌寒。哪里还敢真的靠近?
她不靠近,楚凌寒也不急。伸出手将陈伯放在茶几上的文件袋打开。看着单纯的脸,抽出其中一份。
“你也许还小,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是白痴吧?”
楚凌寒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透着几分恶意。将其中一份文件摊开,在单纯面前晃了一下:“你,单纯,已经被楚家收养。现在是我妈名义上的养女。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
将那份收养文件放下,他脸上的笑看起来更加邪恶了,至少在单纯看来,那绝对是堪比恶魔一般的微笑:“哦,还有这个。”
他冷声开口,看着单纯脸上的伤,还有微微颤抖的身体:“你说你管院长叫院长妈妈,那么让我来告诉你吧。你可以报警,可以胡闹,可以逃跑,你甚至可以回孤儿院。如果你不怕孤儿院被拆掉,你的院长妈妈,跟那一群没有父母的孩子无家可归的话。”
“什么?”单纯不懂,也没听明白。她只是看着楚凌寒,有一瞬间以为她听错了:“你说什么?孤儿院怎么会被拆掉?”
“因为我现在是那个孤儿院的土地所有人。”楚凌寒站了起来,带着那份文件走到了单纯面前,将文件摊在单纯面前:“不过你这么小,可能不懂什么叫土地所有人吧?简而言之呢,就是孤儿院的地就是我的了。如果我不高兴,我随时可以将孤儿院那一群人赶出去。自然也包括,你最亲爱的那个,院长妈妈。”
单纯是小,可是这话却是听懂了。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楚凌寒,放大的脸上透出几许茫然之色。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她太过震惊,让她连身体的痛都忘记了。她只能呆呆的看着楚凌寒,看着眼前于她来说,像是恶魔一般的少年。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楚凌寒也不打算再多说了。他将那些文件重新收起来,站直了打算离开,看到单纯呆呆的模样时,又觉得有些可笑,伸出手,在她没有受伤的那边脸上捏了一记。
他捏得很重,单纯吃痛,身体下意识就要后退。只是少年很快就将手松开了。
“对了,下次要报警的时候,我会记得帮你直接打局长的电话。前提是,他敢受理的话。”楚凌寒说到这里又想笑了。这个单纯,实在是蠢得很。西凌制药现在是c市的龙头企业,更不要说何曼玉的父亲,还是h省的一方大员。谁敢动楚家?那才真的是疯了:“当然,我说了你也不会懂。单纯,我看你可以改个名字。叫单蠢。”
扔下这句,再不理会单纯,楚凌寒转身离开了。虽然他才十五岁,可是他忙得很。哪里就有空,天天跟一个小女孩玩呢?
脚步迈向楼上的瞬间,他头也不回的开口:“对了,你最好是离我妈远一点。不然下次我可不保证,她会怎么对你。”
客厅很安静,外面艳阳高照,里面空调送出阵阵凉意。单纯咬着牙,她看着楚凌寒上楼的背影,突然就叫了出声:“如果你们这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收养我?”
那原来上楼的少年顿了一下,然后又向上去了:“为什么啊?就当你欠我们的吧。”
什么意思?
单纯不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