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冰你干嘛啊?你别吓我啊?”乔馨忆看着安冰活像一只青蛙,从她身边爬了过去,她因为在荒郊野岭,又因为他的出奇举动,这才使得她内心一阵惊恐。
安冰没有回答,快速爬到那张沾满血迹的布块旁边,迅速捡起,吹吹上面的尘土,将其打开,忽然,他再次陷入了沉寂,好半天,才抬起头,对着还是依旧满脸惊恐的乔馨忆解释道:“这就害怕啦,放心吧,是长宜留给我的信,你要不要看看?”
说罢,忽然他将血信冷不及防扔到了她身上,她因此尖叫一声,急忙把带有人血的布块扔远,迅速站起身来,在老远的地方冲着安冰责怨:“你干嘛啊?疯了吗?这人都走了,你还来欺负我!”
虽说乔馨忆并不不是一个矫情的女孩,可是任谁也都会有自己的忌讳,毕竟一个刚刚死去的人,而且跟她又不熟悉,当她看着那斑斑血迹心有余悸也是情有可原的。
“哈哈,看把你吓的,好了,我知道了,既然是长宜留给我的东西,我自然收着就好了。”安冰好像自打看完血信以后就豁然开朗了,他终于张开上臂,开心的笑了笑,这才走到她跟前,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块血步,安静的折平,很仔细的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面。
乔馨忆看着他像放宝贝一样的姿势,不禁好奇问道:“信上写的是什么呀?看把你乐呵的?”
安冰听完,安静抬眼,再次咧嘴笑笑,这才对着她卖关子道:“让你看的时候你不看,这下好了,本公子没这个心情跟你墨迹了,好了,回去吧,还是你要再……陪陪他们啊?”
他刚说完。一个坏笑,便撒腿就朝回来的路跑去,她被瞬间留在了原地,当她听着周围的瑟瑟风声。然后冷不丁又向身后安静的三座坟墓望去,这才有些害怕的扯着嗓子,一边往前狂赶,一边对着安冰抱怨道:“你等等我啊?我跟他们其实不熟的,你等等我……安冰,你这个骗子……”
就这样,他们两人,一个前面跑,一个身后追,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上面……
“买烧饼了,又大又圆的烧饼……”
“买冰糖葫芦了……”
又迎来了一个完美的晴天,整座长安城再次喧闹了起来,大大小小的地摊、卖铺周围都挤满了行人,各自互不谦让。买卖着生活需品。
突然从人群里挤出一个人头来,费了好的劲才把整颗脑袋给腾了出来,“呼!”的一声,紧接着,她的身体也从拥挤的人群中钻了出来,原来是一个女孩子,她刚喘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街道,不禁掩嘴开心的叫道:“哇塞,好多人啊,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街道!”
忽然,她淘气的转身,冲着人群中大声叫喊:“小姐。小姐,赶快来看啊,好漂亮啊?”
“河澜,你等等我,人太多。我出不来。”突然,从人群中弱弱传出一声女子的声音,好半天,都没有见到她的人影。
叫河澜的女子,无奈摇摇头,只好两手插腰,哼哼嗓子,开始冲着拥挤的人群大喊一句:“识相的赶紧躲开,你们挡着的便是罗太尉的千金的道!”
一声叫喊,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出几秒,大家左右对视,不出秒钟的时间,拥挤的人群已经迅速散开,并且朝着两边躲去。
终于,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一位安静文雅、含笑如春的女子,她着装淡雅的花粉色袄裙,头发高高盘起,佩戴简单大方,就在发髻旁边简单插着一支白色水仙发簪,一双会说话的凤单眼睛加上粉嫩的脸颊,活像是超脱世俗的仙女,如此美丽的她,看着四周为她散道的人,一边走,一边很有礼貌的道歉道:“对不起大家了,对不起……”
说罢,她走近河澜身边,抬眼,有些抱怨道:“你个丫头,怎么能随便用父亲的官职来压平民百姓呢?现在倒好,大家都还在看我呢。”
河澜听完,撅嘴回道:“好了小姐,他们挡着你的路了,这我要是不喊一声,你这么善良,又不忍心去挤,我看你在原地待上一天一夜都没有人管你呢。”
“就你多嘴。”这位小姐听完,无奈,只好瞥眼喃喃一句,突然,河澜抬头,冲着对面又是一阵高喊:“李公子,这边,我们在这边呢!”
背对着她们两人左右寻找的男子,听见喊叫声,急忙转头,竟然是李思睿,好多天不见,如今的李思睿已然是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穿着得体,行为举止更像一位绅士。
老远看见对面站着冲着他笑的两位女子,他才摇摇头,一边走近,一边抱怨道:“河澜,你也不看着你们家小姐,这长安城人多,你以为只是在皇宫随便玩玩就可以的吗?”
这位很是温柔的女子见着李思睿走了过来,急忙低头,很害羞的回到道:“还望李大人见谅,小女也是跟着河澜才会扔下你的,因为她太兴奋,所以才……”
说罢,她自行掩嘴又笑笑。
李思睿听完,安慰道:“好了秀仙,以后直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叫大人怪别扭的,况且我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好了,我们赶快回去吧,这好些天都不回家,光顾着自己求取官职了,不知道家人还好着没有,如今师父要我带着你来看看,所以,你们一定要跟在我的身边好吗?”
他温柔的说完,叫秀仙的女子终于很幸福的抬眼,又再次害羞的低头,很认真的点点头,河澜小丫头,一看见自家小姐一副害羞的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