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的,回头我就给你钱,你来帮我先做着,我得好好帮帮这个傻丫头。”她说完,朝着床上睡着一动也不动的心儿看了一眼。
打发走医来德之后,乔馨忆心事重重走进了房内,当她回想起医来德对她说的那句:“现在安老爷不理你,怕是再抱怨假孙子的事情,可是他又没有处罚你,可能是你肚子里面怀着他的真孙子,他才心疼,为了你在安家的地位,可一定要保护好肚子里面的孩子啊,因为这是你的唯一筹码。”
每当她回响起这句话,总会觉得自己好像在深宫一样,自己在家里面的位置都只是靠孩子,难道这就是所有古人女子的命运?
木铜于一直被关押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李思睿都没有给人们一个彻底的交代,至于是为什么,乔馨忆心里只有一种答案,那就是李思睿肯定也听了她的话,再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时间正在一天一天过去,关于木铜于的做法大都有两种看法,支持木铜于做法的人认为他是条真汉子,能够为自己心爱的女儿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第二种反对木铜于做法的人则认为杀死差点就强暴了心儿的臭大脚的做法是很不对的,因为一个残疾人已经够可怜的,即使是强暴一个女子又如何呢?
当然,这都只是人间传说,虽然李思睿一直拖着审讯木铜于,但是这一天也终于来了。
乔馨忆搀扶看似很娇弱的心儿来到朝堂门外,看着一直低头跪着的木铜于,心儿顿了顿干裂的嘴角,想喊出一些什么字来,可是话到喉咙处,又再次咽了回去,只是流着两行清凉的眼泪,目不转睛盯着木铜于的背影。
乔馨忆对心儿的如今举动感到异常意外但也很能接受,一个总是回避自己心中爱的人,如今心中人将会面临是生是死,举目两茫茫的时候,也许心儿才真正知道自己很舍不得木铜于了吧。
朝堂之上,李思睿安静低头看着跪着的木铜于,严肃问了句:“木铜于,我再来问你,臭大脚之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木铜于听完,安静抬头,严肃的回答一声:“回大人,臭大脚欺负了我的女人,并且差点将她……将她……所以他该死,是我指使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门外的心儿听完,难过的摇着头,虚弱的说了句:“不……”
李思睿听完木铜于的话,整个人也顿住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问些什么了,好多犯人在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总会为自己辩解一番希望法律开恩,可是如今的木铜于,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为人做事,倒真的有种男子汉的骨气跟胆量。
李思睿顿了顿,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冲着他摇头的乔馨忆,看着心儿为了心上人痛苦的表情,闭起眼睛,狠劲咬着嘴唇好半天,终于,他抬起头,对着朝堂之下跪着的木铜于一字一句说了句:“木铜于,那么本官就公开审讯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