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沐希跟大壮以及三虎合作得虽然不是特别顺畅,时常拌嘴吵架,但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
几个分工合作。大壮砍竹子,大愣子收购蕨菜,清洗蕨菜,二愣子负责削平竹罐。三愣子负责采购以及炸蕨菜,兼做些琐碎的杂事。
年爷爷搬着椅子也会在门口帮忙削磨竹罐。容锦轩负责煮竹罐,装竹罐,他的手脚比较利落,事情做得很快,闲暇的时候,还会去山上砍些柴禾过来烧,又帮着大壮一起砍竹子。沐冰帮忙烧火。
而沐希则一直研究新鲜的罐头,以及盯控全局。
值得一提的是,容锦轩在沐希的强烈叮嘱下,也没有把装罐的办法告诉任何人。大壮的亲人,知道他跟他们合作赚钱,二话不说,带着全家的人,但凡有空,便一起过来帮忙削竹子,和面,烧火。搭棚子。
日久见真情,虽然一个月的时候并不算久,但众人都已把对方当成朋友。也没有以前那么陌生了,对沐希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因为她懂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每一样工序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而且做出来的蕨菜罐头,让人吃得留连忘返,口水哗啦啦直下。以及沐痞子的身份在他们心里,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淡去了,只留下一个才华盖世,风华绝代的神一样的女子。
她的才华让人想不到,她到底还懂多少,似乎任何困难的事,在她手里,都是小问题,轻而易举的就能解决。不知不觉中,众人都以为沐希马首是瞻。
一个月过去,年爷爷的腿伤换了几次药,比之前好了许多,已经不再发脓溃烂了,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依旧得拄着拐杖行走,这让众人都惊呆了眼睛。
不止腿伤,年爷爷身上的风湿病,也在沐希的针罐下好了许多,脸色红润,精神爽朗,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不知好了多少倍。
就连沐冰的身子都比以前好了许多,脸色不再苍白,也不再瘦得皮包骨儿似的,笑容多了许多。每天都跟年爷爷的几只鸽子玩在一起,又跟大壮家的侄子侄女儿玩得兴高采烈,可以说,是第一交,有人跟她真正的玩耍。
这一个月中,他们答了一个大棚子,专门放那些削好的竹罐,一个一个的排成了一列列,也有许多做好的蕨菜罐头,在另外一边,规规距距的列着。
村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在做蕨菜罐头,见是沐希跟三虎以及二愣在做,每个人都嘲笑了。
沐希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赌博生事,她能做出什么东西来。三虎,一个好赌,一个好偷,一个好色,比沐希更没用,他们又能做什么?容锦轩就别说了,根本就是一个傻子,什么都不会。
只有一个大壮。但是大壮有勇无谋,人又呆板木讷,他能知道什么,这几个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可能成功的。何况什么叫蕨菜罐头,他们怎么都没有听过?现在新鲜的蕨菜都卖不出去了,除非是外来的商旅才会去买,他们买的都是一些烂掉的蕨菜,又怎么可能卖得出去?
他们这伙人,简直就是瞎折腾啊。
不少百姓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这一场闹剧。等着他们到时候卖不出去,再来哭爹喊娘。
因为今年摘了蕨菜去卖,村民们收入多了许多,早前的雨灾之祸都抛之殆尽,全部忘光,一时投入到采蕨菜的热情里。
虽然蕨菜现在不好摘,也不好卖,但毕竟赚了钱,今年的过年也可以撑一撑,村民们,脸上都扬溢着灿烂的笑容。
此时又看到村民们对他们嘲笑,二愣子一把将手中的竹罐扔掉,站起来,厉目瞪着村民们,扬言再敢看的话,就把他们家的东西都偷掉,村民们才拔腿开溜离开。
二愣子不由讪讪的道,“这些人,简直吃饱了撑着,没事看什么看,等到时候赚大钱的时候,我你们还怎么看,怎么嘲笑。”
“行了,你跟他们计较那些做什么?那些人啊,鼠目寸光。”大愣子拍了拍手,起身,把削好的竹罐的都搬到棚子下面。
“你说,咱们把收购来的蕨菜都做成各种罐头了,竹罐也做了这么多个了,这些蕨菜到底什么时候卖掉啊,都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也没有看到一文银子,这算个什么事啊,我都多久没有翠红院了。”三愣子恨恨的把手中的竹罐扔在地上。蕨菜罐头很早以前就做部都做好了,现在每天砍竹子,削竹子,银子也没有看到一个,他们是不是都被沐希给骗了呀?
“对啊,哎玛的,这钱也太难挣了。要是我以前的话,随便出去搞点儿,都好几两银子了好不好。”二愣子也开始没了耐心。
“那要不我们去问问沐希。”大愣子的话才刚说完,沐希就从屋子里出来。
三虎一下子就放下手中的动作,围上沐希。
“沐希啊,你看,我们都做了这么多的罐头,到底什么时候卖呀?”三愣子第一个憋不住。
“就是啊,我们都忙活了一个月了,你总不能让我们连肉汤都喝不上吧。”早知道一个月都没赚一文银子,打死他们,也不会来做这种苦差事的。当时是昏了头了吗?他随便一偷,都一把的银子,干嘛来这里受气。
“我们强烈要求,现在就把蕨菜卖出去。你知不知道,外面新鲜的蕨菜都卖不出去了,从原来的二文,跌到一文钱,一文钱都没人要,只有外地来的商旅才会要的。”
年爷爷一边削着竹罐,一边抬头,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