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鹤严也不禁被君如亦身上突现的寒意给震住,一时不再说话,公孙鹤严想想也觉得自己挺可笑,想自己身经战场数十年,现在既然被一个女子身上的气势给震住。
公孙硕原地不动,抬手一挥,士兵犹豫了几秒就冲了过去,少年不为所动的站到君如亦一侧,轻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黄晗脸上呈现出明显的兴奋,挥着剑迎了上去,一直默默无语的白衣人也跟着打了起来,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只有另一顶轿子内的人和君如亦、少年一言不发的站着。
一个士兵不小心撞了另一顶轿子侧面,轿子内还未发声,君如亦眨眼就站在士兵面前,毫不犹豫的捏着士兵脖子一捏,只听“卡擦”一声,士兵的脖子畸形的垂下,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公孙鹤严趁着这个时机迅速闪到君如亦身后,公孙硕面色难看,想要叫赘亲,可已经来不及,只见公孙鹤严伸出剑毫不留情的刺向君如亦后背,君如亦并未回身,一只手诡异的反伸过来,双指精确的夹撰孙鹤严的剑,猛然回身对脸色大变的公孙鹤严微微一笑道:“你还是喜欢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说完君如亦另一只手持银针在公孙鹤严身上一扎,公孙鹤严自觉得自己上半身逐渐麻痹,最后一动不能动。
公孙硕的武功平平,最擅长的就是计谋战术。可这一切现在根本无用武之地,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被君如亦安置在那顶神秘的轿子边上,任凭父亲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公孙鹤严看着自己儿子,眼神暗示公孙硕不用多管自己,正洽此时君如亦抬手喊道:“停下来。”
士兵和白衣人都住手,士兵担忧的看着自家将军,公孙鹤严对着君如亦冷哼一声,君如亦眉梢微挑不理睬,对着公孙硕道:“你想不想陪你父亲去我们那儿做客?”
“硕儿不要管我。这妖女不敢拿我怎样。”
君如亦低头用丝巾细细擦着手指,不言语。少年再次问道:“公孙硕,你要是不去,那我们可就带你父亲一人回去做客了。”
围在一边为数不多的百姓都在低声议论着公孙硕到底去是不去,公孙硕面色冷峻。抬手召回士兵,对着公孙鹤严失望心痛的眼光低声道:“我去。”
公孙硕这一生没做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对自己记忆最清晰的事情就是背义萧玉鸿,现在他不想再背上不孝的名义,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不去,君如亦这帮人就会放了自己。
浩浩荡荡的人离开了圣京,唯一不同的是公孙鹤严和公孙硕被人用绳子拴着上半身牵着走,实在是狼狈不堪。
这件事情在整个垣国都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不过同时摄魂咒真的没再继续扩展下去。垣国的镇国大将军既然被他们如此狼狈的带走,这就是再和整个朝廷对抗,是用行动藐视垣国的一切。
江湖中开始有帮派对决杀感到不满。大有要为民除害杀掉他们的决心,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实施,几个闹得最凶的帮派一/夜之间纷纷遭到灭门。
朝廷中得到此消息,更是大为愤怒,口口声声说要灭了决杀,可真到派人带兵前去的时候。大臣一个个都畏首畏尾,低头沉默。宰相周显看着当今朝局十分忧心,心里更是不敢确定这决杀和缅国打底有没有关系。.
地牢内,公孙鹤严和公孙硕都被挂在十字架上晕了过去,身上的衣服已经全被渗出的鲜血打湿,君如亦和少年站在对面看到公孙硕眼睛慢慢睁开,眼神无焦距的看过来,君如亦走近低声问道:“昨夜睡的可好?”
公孙硕咳嗽两声,有气无力的回答:“多谢你的盛情款待,我睡的很好,咳咳.”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讨厌你,可是你却偏偏让我看见了最残忍的一幕。”
公孙硕什么没问,因为他知道君如亦指的定是萧玉景被自己击落悬崖的那一瞬间,君如亦低垂下眼眸,如自言自语般:“你为什么那样做?”
公孙硕艰难的笑了笑,“因为他对不起我妹妹。”
“公孙灵?”君如亦想起那个如今还在后宫中疯疯癫癫的女人,冷笑出声:“其实她那样挺好,单纯不懂世事。”君如亦说完转身离开,留下少年一人在地牢。
少年眼神冰冷,举起一边的火烙慢慢向公孙硕走去,看着公孙硕昨日还未愈合的伤口笑了笑道:“看了今天我们要换个地方。”他说着火烙离公孙硕越来越近,公孙硕眉眼带着冷笑直视少年,在火烙快要落到自己身上时突然开口道:“你喜欢她?”
少年动作停下,面色不善的看着公孙硕,公孙硕无所谓一笑,“你这样看着我何必,我什么也不会说?”
少年微微垂着头,“我喜欢她,从第一面就喜欢上了。”这样的话,郑玉良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想不到如今他既然对一个阶下囚说,“我配不上她,只想留在她身边帮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就算是把杀人的刀子我也愿意。”
“年轻真好,我活了这二十多年,既从不知道这爱人的滋味。”公孙硕忍不住自嘲道。
郑玉良把火烙放在火炭上,抬头看着公孙硕道:“我也不讨厌你,可的确是你让她伤心了。”
“我理解,我为了自己妹妹,她为了自己爱人,谁也没有错。”公孙硕说的很坦然,郑玉良转身离开说:“下次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今天我就先饶过你。”
郑玉良缓缓向地牢外面走去,公孙硕大声道:“她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