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湖笑着说,‘妹妹真是华佗再世,我昨天还死去活来,今天就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伊人知道这病会反复,当然不敢让她拿小背篓,就自己拿着.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入店来,店小二忙迎上去,绕着翠湖只是看个不停,嘴里不停唠叨着,‘哎呀,我的妈啊,你怎么自己起来了.你好了吗?你不发冷了吗.......‘那点小二嘴里问个不停。
翠湖笑着对那店小二,说,“应该快好了吧,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
店小二怯怯地问道,“那,姑娘是怎么好的?”
翠湖笑着说,“有我这妹妹在,我这命啊,长着呢。”伊人听了,也是跟着笑。
两人在店小二的目送下上楼了。
房间里,伊人举着倾耳草,喜滋滋地对翠湖说,“姐姐,你看这就是倾耳草。”
翠湖有一些激动地接过这倾耳草,这倾耳草淡蓝色的叶子,薄薄的,竖起来像极了一只正在倾听的耳朵。翠湖看了一会,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这草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
伊人笑着说,“只要姐姐认真服用我给你熬制的药,保管不出一个月,你便能恢复你的花容月貌来。”
翠湖喜极而泣,眼睛里早就盈满了许多泪水,“若真有那么一天,姐姐我给你当牛做马地报答你。”
想起以前,因为这脸,自己不知受了多少明的,暗的气。因为这不遭人待见的脸,府里的一个下人都可以拿闲话来说自己。因为这脸,平日里疼惜自己的父母也觉得这个女儿丢人。
“姐姐,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谢,你只需多给我一些钱花,我就心意足了。”伊人笑着说道。
翠湖噙着泪水。只点头。若伊人真能治好自己的病,倾其所有都可以,何况那点碎银子呢。
两人正在房间里,围着倾耳草。说些体几话,屋外想起了敲门声,随着敲门声,传来店小二的声音,“二位姑娘,我给您送晚餐来了。”
伊人说声,“进来。”店小二便提着饭盒进来了。店小二在桌子上摆了一盘又一盘,直到将桌子摆满了,才退到一边,卑微地说道。“请二位用餐吧。”
伊人一看桌子上的菜,眼睛都直了,拼命地往下咽口水,一边狠狠盯着桌子上的菜,一边说道。“我们没有点这么些菜。你是不是弄错了?‘
店小二忙说,“没错,没错。”
翠湖叶在一旁说道,“他端上来了,你就吃吧,姐姐我,这顿饭钱还是付的起的。”
伊人还要再说什么。那店小二却抢先说道,“不用钱的,不用钱的,这饭菜钱,我已经替二位付了。”
翠湖、伊人听了,都觉得很吃惊。忙问道,“这是何故?你这样白送饭菜给别人吃,你还怎么挣钱?”
那店小二不说话了,却扑通一声跪在伊人面前,嘴里说着。“姑娘,行行好,也救救我的婆姨和孩子吧。”
伊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让他起来说话。那店小二不起身,抬起头来,脸上泪水涟涟。
这是什么样的事情,竟能让一个七尺男儿伤心成这样?
翠湖伸手去搀扶那店小二,那店小二却看着伊人说道,“姑娘,我知道您本事了得,您就行行好,救救我那快死的婆姨和孩子吧。‘
伊人最见不得别人这样求自己,便说道,“店家,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救呢?”
翠湖也在一旁劝说道,“你快起来吧,我这妹妹心肠最好了,她若能救,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你还是起来把事情讲清楚吧。”
那店小二尤不相信,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伊人,伊人笑着点点头。那店小二才从地上爬起来,絮絮叨叨地讲起来,他说,“自打进入四月份,镇子里便有人染姑娘得的那病,这病好生厉害,吃再多的药,都没有用,请再厉害的大夫都不行,只能看着人就这么病死在床上。这才多少时间,镇上已经死了好些人,前几天,我家的婆姨和孩子不知怎的,就得了这病,这几日,眼瞅着就快要不行了。真是她们命不该绝,碰上您这位活菩萨。”
这一番话,那店小二说的泪水涟涟,翠湖和伊人也听得眼圈红红的。
伊人问道,“这几晚,那嘤嘤的哭声,可是她们?”
那店小二点点头。
伊人笑着说,“别着急,既然能哭这么久,说明病的不重。”这话许是戏谑话,那店小二却当了真,高兴地直搓手,说道,“活菩萨说不重,肯定就不重。那,那,我让她们过来找您?”
伊人却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吧。”说着,便拿起自己的小布包。翠湖也要去,伊人说她正在恢复中,应该静养。翠湖便留在了房中。
那店小二正求之不得,忙在前面引路。来到后院的一间小屋,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正躺在床上,昏睡呢。
伊人伸手探探她们的额头,翻翻他们的眼皮,掰开嘴巴看了一会,又查看了一下他们的关节。
发现她们的病症真的与翠湖的病症无二样,心中便也有了底。
让那店小二将她们扶起来半躺在被子上,自己拿起银针分别在她们的几处穴位上扎上。
又见那店小二着急的不行,在旁边不时地问,怎么样,怎么样,伊人被问得烦躁,索性给他开了药方,让他去买来,并煎熬成药汁再端来。
那店小二如同领了圣旨般,急忙去办了。
伊人坐在那对母女旁,计算着时间,不时地提、插、捻和转那些穴位上的银针。
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