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不要在这儿说这些话了,让伊人好好呆一会吧。”迟翔不看迟夫人只看伊人。
迟夫人看了迟翔好一会,才叹口气,说道,“迟翔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娘也不怪你,但是娘还是要把该说的话说完,昨夜,你们同房了,伊人这头发就不能这么梳着呢,明日新人入门,你这身素白的衣裙也赶紧换了去。得穿一套像样子的衣服却迎接新人。”
迟夫人说完这些,便走了。
在众人都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的时候,而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伊人却一直在那儿默默地流泪。
迟翔蹲下身来,帮她擦净了眼泪,新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伊人别这样好吗?”迟翔紧握着她的手,
伊人一边流泪,一边看着迟翔,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伊人,对不起,不管秦月来不来,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好的。”迟翔说着,将伊人搂进怀里,安慰她。
不管这家人都是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情,第二天,迟府已经到处挂红,到处吹吹打打,准备迎接新人入门。正午时分,新人的轿子就入了迟府。
虽说只是一房姨娘,但是秦月是丞相之女,所以花轿依然走的是正门,喜事的隆重程度与伊人大婚时并无二样。
整个迟府,也就倚栏园是安静的吧。如意和翠湖都呆在倚栏园陪着伊人。
自从昨天得知这件事后,伊人便没再说过话,如意、翠湖说多少笑话,伊人都是淡淡地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看,一句话都不说。
倚栏园中,伊人不说话,其他人也没了说话的兴趣,都是闷闷地听着园子里别处的锣鼓喧天。新月、娥眉大早上就被叫走了。
没过多久。迟夫人身旁一个贴身丫头过来说,前面太忙,缺人手,要如意和翠湖过去帮忙。
如意和翠湖被叫走了。伊人一个人呆在这园子里,更显得孤寡了。
伊人再也静不下心来去看书,干脆拿本书,一个人偷偷溜到了别院。
别院依旧安静破旧,只是院子里多出了几个装小仓鼠的小箱子。
伊人一到这,这些小仓鼠就一个劲儿地吱吱叫,像是在欢迎伊人。伊人看见小仓鼠的热闹劲,不禁笑了出来。
从别院里找出好些食物喂给这些小仓鼠。回来这几天,也没见怎么忙,就把这些小东西给忘了。
看着小仓鼠挤来挤去地抢食食物。伊人不禁伸出手,将这些小东西给扒拉开,嘴里还在说着,“别抢,别抢。人人有份。”
“这些小东西只是一些小畜牲而已,怎么能叫人人有份呢?”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
伊人猛地回过去,看到迟飞正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
伊人又扭过头去,逗这些小仓鼠,不理迟飞。“怎么,就永远不和我们迟府人说话了?”
伊人不理他,迟飞干脆蹲下来。也拿起食物分给这些小仓鼠。“我以为你还在哭天抹地呢,现在看来,状态还真不错。”
“你怎么那么多话,说个没完。”伊人忍不住了,抢白道。
“哈哈。还这样伶牙俐齿,那就是一点事都没有了。”
“大爷大婚。前面忙得很,三爷怎么有空过来?”
“这样热闹,我也烦,所以随便走走。”
“三爷赶快去前面吧,那么多人等着呢。而且如意也是一个爱闯祸的。你去帮我看着一点吧。”
‘你真没事吧?‘
‘大爷不就是多娶一个妻子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迟飞见伊人神态自如,不似昨日那样伤感,也就不多说什么,起身准备走。
刚转身,却看到迟翔正在院子门口站着。迟飞朝他淡淡地点点头,就擦着他的身子过去了。
迟翔走过去,蹲在箱子前面,细细地看着伊人。
“伊人,你还好吗?”
“我很好,瞧我正在给这些小东西喂食呢。”伊人扎着头,盯着那些活蹦乱跳的小东西。
“伊人你抬起头来,看看我,好吗?”
伊人沉吟了一会儿,慢慢说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你还是赶紧走吧。”
“伊人,你这是怎么?刚刚迟飞在这儿的时候,你还有那么多的话跟他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伊人,如果可以,我也只愿你做我的妻子,可是皇上赐婚,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走吧,免得误了吉时。”伊人说着便走进了屋子,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了。
后背抵在门上,忍了许久的眼泪哗哗流淌下来。
这世间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情,惟有眼泪是属于自己的。
伊人在门里捂着嘴哭得伤心,门外迟翔一颗心异常沉重,他并没有去敲门,只是站在门外,说,“我晚上过来看你。”
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伊人知道迟翔已经走了。
别院离正院远,听不到里面喜庆热闹的声音,伊人的心慢慢静下来。
她拿出书来,坐在院子里,不知是在看书,还是在看地上太阳投下的影子,她看着地上太阳的影子渐渐模糊起来,直至余晖落尽,所有的影子都消失殆尽。
心情却一点一点好起来,太阳也有被黑暗吞没的时候,我为什么总要这样伤心呢?想到这里,不禁轻笑了一声。
“终于笑了。”背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伊人认得这是那个老婆婆的声音,她转过头去,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