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看就恼了?我若不看你,看别人,你才要恼呢?”迟翔不顾她的挣扎反对,一把就牵起她的手。t伊人的手心里全是汗,握在手里粘乎乎的,但是真实感十足。
迟翔紧紧地握着,笑着说,“手心里全是汗,握在手里粘乎乎的,只有我才稀罕,别人才不会稀罕呢。”
伊人一听恼了火,又一次皱起了眉头,一边挣扎,一边恼火地嚷道,‘谁让你稀罕了?‘
可是迟翔拽的紧。
“好了,给我捂捂手吧。”迟翔笑着说。
伊人到不挣扎了,迟翔的手真的似冰一样。
两人手牵着手,又走了一会,迟翔问,“我的手有没有冻着你?”伊人继续朝前走,也不回答他。
迟迟翔一把拉过她,将她带到自己身边,说,“还急冲冲地朝前走,前面都没有路了。”伊人抬头朝前看,前面是一大片干涸的田地,因为冬季的塑风,远远望去,很是萧瑟。前面果真是没有路了。
迟翔放开了伊人的手,说,“你就在这儿呆着,我去捉些鱼来,今天,我给你做鱼吃,让你见识见识本将军的厨艺。”说着,便挽起了裤脚,准备沿着河岸下河。
这一条弯弯曲曲朝前绵延伸去的小河,倒是不深,河里的沙石都能看的见,能看见一些小鱼在河里游的很欢畅。
若是在夏季,下去捉他们,倒是一件快意之事,但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季,若走进水里捉鱼,却是需要勇气的。
伊人看见迟翔已经挽好裤脚,要下河了。吃惊地问道,“你疯了吗?这河水冰冷的要命。”
迟翔回过头来,笑着说,“只要伊人高兴。我做什么都好。”
“可是,我并不高兴。”
“你心疼了吗?”迟翔紧盯着她问。
“我才不心疼呢。”
“好吧,不心疼,我还是下去捉鱼吧。”说着。人已经到了河里,伊人看到他在下到河里的时候,很明显地哆嗦了一下。
伊人怎么会不心疼,但是,嘴里又不服软,紧走到河边,说,“我才不要吃你做的鱼,你快上来。”
迟翔当然能听出伊人的关心之意,他笑着俯下身子。双手已经在河里开始摸了。河水真的很凉,饶是迟翔这样强壮的人,须臾功夫,嘴唇已经乌青乌青的。
这时,一阵风刮过。身着棉衣的伊人也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她站在岸边,有些着急了。
等了不一会,河里的人便欢脱地叫起来,“伊人,接住。”随着话音,一条湿湿滑滑的鲤鱼便朝着伊人飞过来。落在了伊人身旁的草丛中,使劲地翻着身子呢。
“看好了,别让它溜了。”迟翔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带着鼻音了。
迟翔又朝河水的更伸出走过去,冰冷的河水已经到了他的大腿处,他俯下身子来。水已经彻底打湿了他的前襟。
又过了一会,迟翔又叫了起来,“这次抓了一条大的,接住了哦。”说着,一条大家伙就朝着伊人这边飞过来。又落在了草丛里。
伊人还来不及说什么,迟翔又要朝更深出走去,伊人大叫起来,“迟翔,你给回来。”
“再等一等,那边的鱼更多,我再去捉几条。”迟翔站起身来,朝着伊人挥着手,笑着叫道,声音里的鼻音更浓了。
“你,你回来,我要你马上回来。”伊人归不得那么多了,在岸上大喊大叫起来,此时她的心跳的好快,她好害怕,他跌在这水里,起不来。
“两条鱼,不够吃,我再捉一条就好。”
“你再不回来,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伊人的声音里有着一些哭腔。
迟翔在原处怔了一会,便马上朝着岸边走过来。
许是在河里呆的久了,浑身都僵了,上岸的时候,有些爬不上来,伊人忙伸过手去,将他朝上面拽。伊人力气小,拽了好一会,才将他拉上来。
迟翔冰冷的如一块铁的手拽在伊人手里,她很不争气地哭起来。迟翔裂开乌青的嘴,笑着说,“傻丫头,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这样说着,人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迟翔从伊人手中抽开手,离伊人远一点,说,“我这浑身上下湿答答的,别把你身上弄湿了。”
伊人解下身上的斗篷,迟翔一把止住,“快别脱,等一会,冻着了,又是我的罪过。”说着伸手帮伊人又将斗篷系好了。
迟翔浑身湿漉漉的,弯下身来捡起地上活蹦乱跳的鱼,将它们用衣服兜住了。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伊人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迟翔这个样子,她的心好难过,迟翔是已经冷的上下牙床都在打架了,哪还能讲话。
好不容易挨到了小院子。
迟翔将鱼交到了兵士的手里,还嘱咐道,”这鱼,放,放在,厨房,我,我自己来弄。”
看来真是冻的够呛,迟翔说话都不利索了。
迟翔很快进了屋,脱下了那身湿衣服。伊人站在门外,轻轻问道,“需要帮忙吗?”迟翔没有回答,但是门从里面开了,已经穿好里衣的他一把将伊人带了进来。
“当然要帮忙。帮把衣柜里的那件棉衣袍子拿出来。”
伊人忙照着去做了。
拿过棉衣袍,要递过去,迟翔却笑着伸开双臂,“帮我穿上吧。”此刻的他嘴唇还是紫色的,没有血色。
伊人踮起脚,听话地帮他披上棉衣袍,并十分认真地帮他扣好胸前的扣子。伊人个子小,做这些事情都要踮起脚,而且这些扣子并不是十分好扣,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