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司马王爷看的还不过瘾,就这样赢了,还觉得不可思议,懵懵懂懂问道,“老东西,你家小媳妇,就这么轻而易举赢啦?”
老元帅笑着说道,“老东西,赢了你还不知足。”
“看不出迟翔隐藏的够深的,还在我面前一个劲地说没把握,真是把我吓得不轻。”司马王爷说着,还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老元帅却不作声了,迟翔的棋艺,他清楚,一般的棋局,自是好手,可是这样的棋局,十之八九是输得。想到这儿,他开始环顾四周,哪里还找得到伊人的人啊。
伊人下完棋,就溜了,留在现场,怕迟翔骂自己给他丢脸。所以就急急忙忙地溜了出来。可是这王爷府比将军府大了不知多少倍,伊人如走迷宫般,在这曲折迂回的走廊里来去了好多次都没有走出去。
来时,是跟着人群混进来的,现在大家伙东一群,西一堆的,不知道跟着谁走,问人,又怕惹出是非,只得自己硬着头皮,来来回回得用脚量这个大园子。
“咳。”正在着急间,身后有人大声咳嗽了一声,伊人忙回头,一看却是迟翔正在身后不远处站着呢,伊人脑中第一个想法就是快逃。
于是也不多想,撒腿就跑,迟翔在后面叫到,“你再跑一步试试?”
伊人听了,果真不敢再跑,低着头在原地徘徊。迟翔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轻笑一声,说道,“你怎么去哪儿都迷路阿?我看你在这回廊来来回回不下十遍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伊人羞红了脸,自是不肯承认自己是路痴,声辩道,“我哪有迷路,只是看这里景色甚好,所以为了多看几眼,才多走了几圈?”
“原来,是这里的景色吸引了你,那我就不打扰你看景了。”说着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伊人见状,急了,忙上前拉住他,笑着说,“大爷,你是回家的,我也回家,我给你做个伴,免得你在路上无聊。”
迟翔正色道,“我喜欢一个人走路,不无聊。”
伊人被他呛得够呛,不好声张,只得陪着笑脸,说到“是我怕无聊,想跟大爷做个伴。”
迟翔闹了伊人这半天,心情大好,也不去纠结,到底是谁陪谁,笑着对她说,“这么害怕迷路,就在后面好好跟着。”说着,倒背着双手,走在前面,伊人在后面跟着。
“这身衣服打哪儿找来的?”迟翔忽然停下头,扭头打量伊人这一身衣服,笑着问道。
伊人不知道迟翔会突然停下来,没来得及收住步子,就这样一头扎进了迟翔的怀里。迟翔趁势一把搂住,低下头在伊人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低声问道,“你怎么老是爱钻进我怀里?”
伊人羞的不行,连声嗔怪道,“讨厌,谁爱钻你怀里?”
迟翔朗声大笑,将伊人扶正,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这身衣服是打哪儿来的呢?”
伊人不敢抬头看他,轻声说道,“这是下人们不要的衣服,我捡的。”
“大嫂,你也太不像话了,捡一个下人的衣服,特意跑出来丢我们迟府的脸啊。你说我这多少年才竖立起来的好形象就被你毁于一旦了。”迟锋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身旁是迟飞。
迟飞善良,笑着说道,“大嫂,刚才对弈时的表现,着实给我们南疆国长脸了。”
伊人听人夸自己,心中不免沾沾自喜起来,才刚刚露出一点喜色,迟翔就说道,“下次要偷偷跑出来,也要穿的体面点才行啊。”
伊人一听,心中不悦,不去理睬他。
“大哥,你什么时候教大嫂这么厉害的招,也没见你怎么教过我。”迟锋埋怨迟翔。
迟翔笑着说,“我哪有这个本事教她。她可厉害的紧。
迟飞在一旁问到,‘“大嫂,昨日你观棋半天,是不是已经察觉出端倪,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说呢,害得我跟大哥研究了大半夜,刚刚还提心吊胆的。”
伊人不好意思,说道,“是看出那么一点,但是还是不太敢确定,怕把你们引入歧途,我也是今天早上看了他的棋盘位置和大腿大厅的灯光布置,才敢断定的。”
“哦,那你断定那是什么呢?”这是老元帅的声音,这几人说的有趣,却不知道老元帅和司马王爷已经在这站了好一会功夫。
伊人搔搔头发,慢吞吞说道“看他的棋盘位置和四周灯光布置,我断定这斯图人摆的棋是采用了八卦两仪阵。所以,我也是见招拆招,也是上不了大台面的,让爷爷见笑了。”
“丫头,你可是着实厉害,你这个爷爷他怎么敢嘲笑你。”司马王爷出来维护她。
“你让迟翔去关墙壁左上角的灯,就是要破他的阵吗?”
伊人笑着点点头。
老元帅长叹一声,说,“原来如此。”
“喂,老东西,你打什么哑谜阿,什么原来如此阿?”司马王爷在后面急急追问。
老元帅却说道,“老东西,说了你也不懂。”司马王爷只是瞪眼。
“大嫂,你这样厉害的本事,打哪儿学的?”迟飞问道。
伊人瞪大眼睛,想想,说道,“我是在大爷的书房里学到的阿,大爷书房里什么书都有,什么样的知识都有。”
迟飞、迟锋面面相觑,这答的等于没有说。
这时,老元帅对司马王爷说,“打扰多时了,我们也该回家了,大过年的,总在外面呆着也不太好。”
司马王爷,连声说道,“不吃饭就走了,那怎么能行?”